一九九九年夏天的一个早晨,张网从睡梦中醒来,他坐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儿呆,他很纳闷,为什么自己不是被闹钟声惊醒,或是被尿憋醒的,而是被一个与性有关的梦吓醒的。
他想起了今天是星期天,不必去报社上班。那该去哪呢?他不知道。他努力的回忆昨夜梦中出现的女孩。
那是他在一个栗正酒巴认识的叫车玲的红衣女孩。当时她坐在他的邻座。与另一个面色苍白的女孩子坐在一起。他印象最深刻的是:每一次酒巴里的游戏,她都积极参与。比如:喝啤酒,吃冰激凌,吹汽球了什么的。张网望着这个红衣女孩,脑子里迸出许多暖味的联想。他想这个女孩子一定是精力过剩,看她每次比赛都冲锋陷阵的劲儿,一定是很旺盛。这种女孩子比较容易勾引到手。于是他就在红衣女孩子参加各种游戏的空档,先与那个面色苍白又十分单薄的女孩子搭讪。那个女孩子不知是因为惊恐还是受宠若惊,闪动着一双大眼睛,从她的谈话中,张网了解到,他的估算没有错误。她们的确是一对无聊的女伴。正在大学读一种自考的研究生。来栗正酒巴,是她们业余时间唯一的消遣方式。
于是,他开始用语言上的各种技巧赞美这在夜色中象女鬼的女孩。让她在这个晚上听到了一生中男人们对她说的百分之九十的甜言蜜语。这只不过是张网“泡妞”行的一个小伎俩。那就是:如果你想打动一个女孩,那你就务必先取得她身边女孩的好感。
过一会,那个叫车玲的女孩子抱着一大堆奖品回来了。她对张网的到来,并不惊讶,因为在酒巴的各个阴暗的角落,到处都存在这样伺机而动的男人。张网马上转移话题,开始谈起了服装设计和摄影。这是因为他刚刚从那个女孩子嘴里套出来——车玲对服装和摄影很有兴趣。
他发现车玲傲视的眼睛开始柔顺起来,并且开始发亮,一会就完全成了一双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的婴儿的眼睛。她显然对这个不速之客的话题发生了兴趣。
于是,他们约定下个星期的这一天继续来酒巴。张网与车玲要继续讨论服装和摄影这个话题。
就要离开酒巴的当口,那个面色苍白的女孩子,从包里拿出了一包卫生巾,说了声抱歉,就匆匆走向了卫生间,于是就有了张网与车玲一段精彩又精典的对白。
当时,车玲正用一个很精致的手机接听完一个电话。
张网不失时机地赞美了几句,“这种手机拿在你手里,就象是一件首饰与你的形体和气质浑然天成。”
张网的话音未落,就感到胳膊被人拧了一把。
他抬起头,感到车玲的眼光火辣辣的,有些恼怒,有些幽怨,又有些让人心动的热力。“你什么意思?你是在说我吗?”车玲的声音有些怪,但有一促刚睡醒时发生的性感的声音。
张网不失时机地一把抓住那只拧过他的手。并握在了手里。他感到那只手有些潮湿。但很温暖。
这时候,那个女伴回来了。
日子过了好多天,张网总是出差,今天到昆明世博会,后天又是去上海图书交易会。作为一个经济版块的记者。他总是出席各种各样形式主义的会议。
他总觉得自己是一只蜜蜂,不断地报告地开花的消息,而采花的却是别人。
一个周末的晚上,张网正躺在距离报社总部一千五百公里的一个城市风景区里的一个三星级宾馆浴缸里。温暖的水和纷飞的泡沫使他慢慢有了一股,他觉得一种什么东西在体内活动、苏醒,象春天一样。
就在时候,他听到房间里的电话铃声,他一丝不挂的冲了出去,是一个小姐的声音。“哇,先生,他需要美容服务吗?”他摆了一下头说:“不需要”,但一瞬间他又拿起了电话误码:“都是那些服务?”
因为他忽然间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仿佛在哪儿听过,这声音还曾经让他激动过。
哦,想起来了,是那在酒吧里遇见的女孩子的声音。是车玲的声音!?
他觉得心跳在加速,呼吸回忆,他觉得天旋地转,激动得要死。
不知自己对方说了句什么,对方已放下电话,他还紧紧地握着。
这一夜,他辗转返侧到天亮。虚汗不断的冒。
第二天夜里,他继续等夜间服务的电话。
夜里1点钟,电话准时响起。
张网一张嘴就问:“是车玲吗?什么?车玲我不认识,我们这的小姐没有叫车玲的!先生你需要特别服务吗?”
他松了口气,但很快又想到,做这种生意的人是不会说出真名的。他又陷入到苦恼之中。
他很后悔,为什么同有去赴约会,为什么在失约之后,没有给车玲一个电话。
他总觉得有些什么事情让他放心不下似的,这件事便是当务之急。
他于是努力回忆昨夜梦中出现的女孩。那是一个在栗正酒巴认识的女孩,叫车玲的,在一个风景区的旅店里做小姐的。
昨夜的梦中,她象一只母兽似的,拥上来吻着张网,用自己丰满、硕大的挤压他,他很快就产生了,入她的怀抱。
后来,他像一条小船一样,航行在她身体的大海上,海面如此辽阔,海风如此轻柔。他最终象一条船一样愉快地沉了下去……
他为这个梦想感到幸福,又觉得不够过瘾,他希望这个梦能再演一遍。
他找到了车玲的电话本,找到了那个手机,号拨通了,听见电信台小姐说:正在使用,请稍后再拨。过了二十分钟,他又拨了一遍,听见小姐说:用户已关机。
他很失望,很焦急。后来,他想:也许她会主动与我联系吧。
来到了自己的琴房,拿起吉他。开始自弹自唱起来。他即兴编了一首歌,叫“一九九九,一个男人的心痛往事”。
他被这首歌陶醉了,他陷入了这首歌的伤感情绪中,他自己都认为这个编造的故事是真的。
中午,他吃了三包方便面,是他一生中吃得最多一次的方便面,因为他饿了。
他把这首歌,录下来,反复地放。
正在这时,他听见呼机响了。他拿过来一看,“哇,奇迹发生了”,果然是车玲的。他把电话打过去。
是那个与风景区酒店小姐声音一样的。
“喂,是车玲吗?好久不见了,你是怎么搞的,总也联系不上!”
“喂,哦,对不起,最近老有人打扰,所以我最近经常关机。”
“今天有空吗?来看看我吧,我非常想见你。”
“我暂时走不开呀!一会再说吧!”
“快来吧,我为你写了首歌,很棒的。”
“是吗?那好吧!是我一个人去,还是带我的那个小妹一块去?”
“你一个人来吧,我也是一个人!”
“那不太好吧,还是我与小妹一块去吧。”
“那好吧。”
在星期天的下午三点,张网准时在北京奥林匹克饭店大厅内等着车玲和她的那个面色苍白的女友。
车玲一个人来了。“她为什么没来?”
“她今天又肚子痛。”
“女孩子就是麻烦一些,不过也好,能好惹人怜爱”,张网说。
“那你就去怜爱她吧,她正好失恋,每天都很寂寞,医生说让她找个男朋友一块住一段时间病就好了。”
张网拉着她的手,跨过一座行人过街天桥,走向了他那位于紫竹院后门处的住处。
他在阳光下眯起眼,他发现车玲今天穿了一件花衬衫,一条白色牛仔裤。他想这身打扮如果换了别的女孩,一定会很俗。不过她穿上后,就好象一只被风鼓满了的彩色风帆。
所有的都符合美术的黄金分割规律,还令人遐想悠悠。
车玲看着张网色迷迷的样子,忽然笑了,“你发什么呆呀?大热天的,看着脚下的路。”在张网的小屋里,车玲好奇地往下张望。“你就一个人住这吗?”“哦,是我的一个做生意的朋友,有时,他也带一些女孩子回来过夜。”
“他也经常分给你一两个?”
“不,我喜欢看片,但不喜欢当演员。”
“你们可真够乱的。”
“有三种人做错事,上帝都会原谅,一种是孩子,一种是病人,一种是热恋者。”
“嚯,嚯,嚯,还有一大堆为干坏事做辩护的理论呢。”
车玲发现了墙角的吉他,说:“给我弹首歌吧。”“好吧,张网个人演唱会开始演出,不过,全场的门票,都让一个叫车玲的傻丫头包了。”
这是一个凉爽的下午。本来就炎热的夏季被一场雨冲刷得十分清凉。屋里响起吉它和歌声。还有偶尔的掌声与笑声。
邻居们听见这种声音,就又开始交头接耳了。“今天,又有一个女孩子上当了。”“张网这小子,艳福不浅,总有漂亮的妞找上门了来。”
过一会儿,邻居们听见歌声与琴声歇了。他们猜想,那是张网抓住女孩的手,开始为她算命了。
“先算你的生命线吧。它主管健康、活力和幸福。”
“你的生命线很清晰很长,说明从小身体就不错,没有得过大病,只有一些小毛病。”车玲说:“真准。”
“你智慧线,很直很深,说明你从小就很聪明,而且做事有主见,有思想。”
车玲说:“真准,我从小就经常被学校选出参加全市的各种的歌咏和舞蹈比赛。”
“你的感情线,很深很复杂,象一棵树,越长,枝杈越多,说明人同时被几个男人爱着,又同时对几个男人牵肠挂肚。”
车玲说:“哦!”
“你有三次婚姻,你的两个老公,你都很他们,可他们却都寻花问柳。”
“那我该怎么办?直接与第二个结婚,否则,结两次,太麻烦了。”
“你的财运线,很发达,横穿你的掌心,说明你一生都有钱花,每当缺钱时,就会有钱送来。”
“那倒是,我的手机是我爸给我买的,我的衣服都是男朋友给买的。”
“不过,你会在三十五岁左右因为感情破一次财,会在三十岁左右因为智慧而发一次财。”车玲:“为什么?”
张网说:“一切都写在手边上。”
“总的来说,你的手掌厚实,呈粉红色,说明你一生都有桃花运。你是一个为爱而生的女人,爱情对于你就象阳光空气与水对花一样,一天都不可缺。你总能经常碰到一些好男人,一些了解你的,理解你的,扶持你的男人。”
“例如:叫张网的……”
车玲才知道,已被张网揽在了怀里,她的手已经被张网握在大手中,张网用另一支手开始她的,车玲身子向后,挪了几下,又被张网有力的臂膀抱了回来。张网听到了一阵熟悉的声音,那是女孩子呼吸急促的声音,他想起了一个朋友说的:一但出现这种声音,就是女人已经的信号。
他用力把嘴伸向车玲的,他感到自己像被一片潮湿的海洋包围了。他感到一大群软体动物着他的脸,他觉得舒服极了。
后来,他把她放到了床上,继续她,他已经听到了轻微的声。他的手开始解她的裤子,她忽然间抓住了他的手说:“这不行,太快了,太快了。”
张网好象没有听见似的,继续认真地做他所做的事情,并把她的一条手臂盘在了她身体的后面,让她动不得。他一边做一边骂:这是谁她发明的裤子,怎么这么难解。一定是一个老。
车玲不再挣扎了,她任凭张网来她。
张网的手感到一阵阵水流过的,象打开的闸门一样,他感到一阵阵兴奋。
他感觉到自己象一名冲上战场的战士一样,跳出了战壕,向敌人冲去……
窗外的雨声更大了。
张网醒的时候,发现车玲已不见了。只有屋子里残存的一点暧昧的气味和香水味使他认为刚才发生的事不是一种梦幻。他觉得很渴,来到了桌子旁,发现已经有一杯水已倒好放在桌上。杯子下面还压着一个纸条。
上面写着:一切都太快了,像做梦一样,使我不敢相信,这是卖身,也许就让我成为一场梦更好。最近我很忙,不要找我。也许有一天,我想你了,会ALL你,一只迷途的羔羊——车玲。
以后的日子里,张网比从前更忙了,但他经常随身带着这个纸条。每当夜深人静,孤身一人时候,他都要展开看一眼。
他经常一连几天都梦见与车玲在一起。他们用各种稀奇古怪的方式。这让他十分兴奋。偶尔也有女孩子来找他,但是他经常在最后那一个时候把她们打发走。
他觉得梦里什么都有,人世间所有的快乐与悲伤,所有的颠峰体验、疯狂的状态都会实现。
同事见他一天天消瘦下去,都劝他要节制一些。他苦笑了一下说:这晚欠的债,这几天要突击地还。
那是一个夏天的下午,他坐在海淀公园的台阶上,任风吹拂他的身体和衣裳。
他感到风象一只女人的手他的全身,并在他的和胸膛不断地摩擦。
此时,张别的想车玲。
于是,他给车玲打了一个电话。车玲寝室里的人告诉他,车玲已经出门旅游了。
“去了什么地方”,他追问了一句。对方回答了一个风景区的名字。
他用小本子记下来。当他再看一眼这个名字的时候,他突然间大吃一惊。他觉得心在抽筋,血往头上涌,差点儿坐在地上。
车玲去的那个风景区,就是他上次住过的那个地方。
难道,车玲真的在那家酒店,做特殊服务……
他觉得郁闷极了,胸膛像要爆炸了一样。
正好在路上,他碰到了同事小艾,小艾热情地拉他去喝酒,他就与小艾谈起了女大学生打零工的话题,小艾谈起这个十分兴奋。
他说:“现在的女大学生在放假期间,可以赚好多钱,比如说,做家教,一小时50元,也有人愿意出钱,八成是那些想寻找机会占便宜的男人。还有最赚钱的,就是去广东给大一点的老板做‘二女乃’。星期五晚上出发星期一早上回来,一个双休日可以拿到五千一万的。还有一些干脆去娱乐场所坐台,陪舞,陪酒,有的还陪睡。总之,现在的女大学生赚钱的门道多着呢!你没有看她们每人都穿着高级衣服,拿着手机吗?钱是哪来的?”
张网听得发了呆,他想起了车玲那洁白的身体被那些肥厚的大手着,并发出一阵阵他熟悉的,还流了粘乎乎的液体。他突然感到一阵阵恶心。
他呕吐了起来,小艾以为他喝多了,就送他回了宿舍。
后半夜里,他起来喝了一大杯热水,他也清醒了许多。车玲也许真的旅游去了。他开始责怪自己为什么要瞎猜。
第二天,他上班后就向主任请了病假。
四个小时后,请了病假的张网开往去那个风景区的列车。他的鼻子上很可笑地插了两朵棉花。一些同车去旅游的小朋友微笑地对他指指点点。
他推开了浴室,发现里面全是镜子。
他听到一个女孩子的声音,是一种嘶哑的性感十足的声音。不是车玲的声音。
他想,也许是我的错觉吧!车玲怎么会在这里!
但他还是施展了自己的智慧。他拿起了电话拨通了服务部:“我想问一下,你们常给客人打电话的小姐有几位?我前几天在这住的时候和一位小姐聊得很关心,能不能找来。”“好吧,请您稍后。”
过了一会,他听见电话里一阵唧唧喳喳鸟语似的声音,接着,他听见几个小姐同时向他问好,并且接二连三地问他一些让他心惊肉跳的问题:“您下部的特征明显吗?”、“每次可坚持多长时间?”、“有没有、等特殊怪癖”、“喜欢在地毯上还是坐在浴缸里?”……
因为只有聊聊这些,小姐们才会想起她们是否与这位客人有过特殊的交往。
她们还没有说完,张网就把电话挂了。
他越来越觉得车玲不会出现在这个地方。他觉得自己十分荒唐可笑,怎么会把车玲想象成这种人。他恨不能狠扇自己两个耳光。
第二天上午十一点,正当他在前台结帐时,猛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好象是车玲。他丢下行李追过去。
他看见她正在大堂外的茶座,与一位男人热情的交谈,不是的抚掌大笑。
他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从她的背后绕过去,转了一圈又一圈,从所有的细节上判定——这个女孩子就是车玲。
他的血液仿佛凝固了,他觉得汗水从背上流下来,浑身向一条条蚯蚓在爬……
他感到一阵阵恶心,一阵阵眩晕,他扶住了大堂内的柱子,这时,一位漂亮的迎宾小姐走过来“先生,怎么了?”“哦,没有什么!天热,有点闷,谢谢。”
回到报社的第三天。张网接到了一个传呼——车玲的。
如果是在以前,他会兴奋的跳起来,可现在……他像看到一块有血迹有发生纸一样厌恶的看着呼机上名字。
呼机一连响了几遍。他还是打开了里面的内容,发现了一句短语:我很想你,希望今晚能见到你。
张网心中突然闪过一丝邪恶的念头,他想起美国电影中的那些变态的杀人狂。他们把女人骗到一个荒山野岭的别墅里,用尽各种变态的手段折磨她们,然后再把他们杀死。
想想这些,他的心里一阵阵兴奋,竟然还有一种。
夏日午后的街头,刚风撒了一些微雨,十分的潮闷。
车玲依然穿着那花上衣和白色的牛仔裤。这一切让张网看来十分伤感。一件美丽的东西,就要毁灭了。
他下意识的抓紧了手中的手提箱,那里面的工具,会让一个美丽的身体变成象粉碎的玉石。车玲见了他,象鸟一样地飞跑过来,眼睛一闪一闪的,名胜默认里的星星。
“怎么了?你好象很累的样子,最近跟几个女孩子鬼混过?”
她亲热地揽信他的腰,向街道的深处走去,在一个无人的地方。
她开始主动吻张网。张网的嘴又被一片潮湿的海包围着,那些白色的软体动物,突然,把他月复中的火点燃了。
他打了一辆车迅速的来到了宿舍。
他没有拉开灯,就把她仍到了床上。
他听出了她兴奋的,他忽然想起她在许多男人的身下,也发出这种声音,竟然也兴奋了起来。
车玲从快乐的眩晕中醒过来时,她感到自己的手臂被绑在床上。
她还看见了张网拿着光闪闪的刀。张网希望在她的脸上看到惊恐的表情。这会让他更加兴奋但是,他十分惊异的看到,车玲在笑,而且笑得很开心。
她说:“我喜欢这样,很刺激。你是要把我的内衣割碎吗?这可是花了好多钱的,不过愿意也可以。只要你高兴!”
他的手落了下来。
他觉得插入了一个软柔的东西。
他听到一声尖叫,接着是哭骂:“你的疯了吗?来真的?玩的太过火了吧?你的一点也不心疼我。”
张网的刀落在了地上。
他看见了车玲身上的血冒出来了,汩汩的,感到很兴奋。他月兑光了衣服,搂了过去。
三天后,张网去医院看车玲。
车玲月复部包扎了许多纱布,她很幸福的拉住了张网的手,并把头靠在张网的身上。
车玲说:“张网,我爱你!我们结婚吧!我已经赚够买房的钱!”
张网觉得一股潮湿的东西从眼眶里流了出来。
他在想:这是怎么啦?生活为什么会这样?它将带我去向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