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水,晚风习习。朱雀伫立在窗前望着天上的繁星迷离,许久,缓缓问道:“子妍你可知道‘唐’这个称谓在黑手党中的特殊意义。”
名为子妍的少女回答道:“黑手党中荣誉社会的成员是最受尊敬的人,而‘唐’则是对荣誉社会中最具名望的人的尊称,一般只有教父级的超级黑道大亨才能享有此尊称。”
莫子妍对黑道上的事自是不陌生的,除非一些江湖秘辛一般难她不住。
朱雀保持着望天的姿势,道:“那人最初到意大利的时候还没有疯狼这个诨号,他对别人介绍就说自己叫唐。一个底层的小混混居然敢叫唐,这无疑是极招人嘲讽的。但只一年,一年后就有人恭恭敬敬的喊他‘唐’了,而此‘唐’已不再只是一个名字。
我去西西里的时候正好是他算计伯纳诺家族最后的收官阶段,他那时每天都把我带在身边。我就看着他一枚枚挖掉伯纳诺家族的暗棋,同时一颗颗的将自己的棋子挑明,直到最后接连翻开一张张底牌直把伯纳诺家族的大族长逼得吞弹自杀才使得伯纳诺家族得以保全。
我是看着他最后近乎一蹴而就的将甘比诺家的那个女孩推到台前成为强有力的继承人,而他自身收获的名誉和赞赏也是难以估量的,自那以后‘唐’已经成为诨号为疯狼的那个男人所专有的尊称,人们在说到‘唐’时唯一想到的人只会是他。
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
莫子妍觉得自己的心肝都在轻颤,“难道……荣誉社会的那些人已经内定他为教父的下一任接班人?”
朱雀的嘴角勾起一抹使人心神都为之沉醉颤抖的弧度:“那些对国际社会能产生莫大影响的大佬是怎么想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荣誉社会的成员不容损伤这是黑手党的铁律,而那个男人不但逼死了伯纳诺家族的大族长,更是几乎把整个伯纳诺家族打散,而他本身却没有受到任何的裁决,甚至还力捧起一位杰出的甘比诺女性继承者,缪斯·甘比诺,据说是下一代教父的最有力的竞争者之一,她唯一弱势的便是生就的女儿身。但也有人说她极可能成为黑手党史上第一位女教父。”
莫子妍对那位极有可能成为黑手党史上第一位女教父的女子却是兴趣缺缺,只是询问唐篁:“那疯狼在形势一片大好的时候为什么会忽然消失,难道是那个缪斯怕他成为自己将来问鼎的阻碍,所以逼走了他?”
朱雀转过身道:“这我也不知道,我也只是不相信那样一个男人会轻易死掉而已,虽然也派人去查过,却收获寥寥,甚至连他的去向都不知道。不过在我想来,迫死伯纳诺家族的大家长总不会轻易就一笔带过的,或许荣誉社会有人向他发难迫他离开而外人却不知吧。”
莫子妍眨着黑亮的大眼睛问道:“小姐你说那个男人在过去的六年中都在哪里?不是说男人怀才和女人怀孕时一样的吗,时间一长就会凸显出来。小姐既然赞誉有佳,那他必是有大才的,肯定不会在六年的时间里默默无闻。”
“我猜定他必是用了新的化名,有了新的身份了,只是在世界上这六年涌现的青年才俊实在繁多,谁又知道他是哪个?不过我现在最担心的是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只盼是福非祸。”
朱雀微蹙眉头轻叹,六年前已是那般让人心寒的男人经过六年的磨练又会成长到怎样一个可怕的地步?
莫子妍也是眉头轻蹙,道:“从今天的情况来看,那位唐公子倒是脾气火爆的很,一言不合就打的韩公子头破血流。不过看样子他和柳小姐以及哪个刘混人好像很熟,或许我们可以从他们入手探听一二。”
朱雀却是摇头:“以那人六年前的养气功夫即不至似今晚这般小量,他此番生事必是有意为之,我们不必刻意追寻,答案自会浮出水面。那人也是我炎黄后人,在意大利时就对华人照拂有加,如今观其与刘猛的关系,或许还会和军界的某位大佬有亲。在中国他应该不会乱来。退一万步讲,他就是有什么不轨之举,以咱们炎黄的实力还是制约住他的。等着吧,我料他必会再来。到时就让我尽一尽地主之谊吧。”
转天上午唐篁出现在秦婉的花店,秦婉已经在等着了。不过唐篁也不是店里唯一的客人。
一个高大英俊西装笔挺的男人选了大束的最相思,秦婉正在为他将花包成花束。脸上带着柔柔的微笑似乎正在和那个男人交谈,距离有些远听不到说了些什么。
秦婉看到唐篁进来清颜立即浮起一片喜色,向唐篁灿然一笑,阳光照在她的的身上为她的全身都笼起一层光晕,使她就好像一个置身群花中的精灵,满店的鲜花都成了衬托其娇艳的陪衬。
正在秦婉对面的男人更是被这一刻的惊艳狠狠击倒,忘记了言语呆呆的望着秦婉的娇颜。
唐篁点点头也不过去打扰,自顾的欣赏起了店里的花儿。
夏姓的温文女子转轮椅到唐篁的身旁道:“原来你就是小婉在北京认识的那位唐先生,她一听你要来今天一大早就在等呢。”
唐篁一笑道:“昨天走的匆忙还没有请教李小姐的芳名。”
“李萌,萌芽的萌。”
唐篁伸出手去:“唐篁,唐朝的唐,幽篁的篁。”
李萌伸手与唐篁握了一下即松开,她的手微凉而柔软,握起来很舒服。
李萌柔柔的目光看着唐篁问道:“听小婉说,最相思是唐先生培育出的,现在寄卖在我们这里,唐先生对花卉肯定很熟悉吧?”
唐篁摇摇头:“其实我只是对兰花和竹子略有所知,要说起对花卉的认知,我和李小姐相比大概还是要差上很多的。”
“不管怎么说能培育出一个新的花种已是了不起的了。”李萌轻言说道,听语气对唐篁推说自己对花卉了解不深却是不信的。
买花的男人从花束中抽出一支最相思送给秦婉。
秦婉也不觉得男人的举动唐突,很大方的接过花儿,脸上始终带着温婉的微笑。
西装男人买完花后没有逗留,和秦婉挥挥手便离开了,只是在经过唐篁身边的时候眼神在唐篁的身上停留了片刻。
唐篁对男人微笑着点头,坦然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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