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寰昭国都紫露苑)
“和哥哥说实话,你是不是早有意中人了?”凌卓溪试探的问道。
“我···”
“莫非的确有了?哈哈,没想到我们寰昭倾城倾国,人人垂涎的紫宁公主竟早有意中人了,真的很喜欢他吗?”
“其实···”
“皇妹,如果你不说实话,我怎么在父皇那帮你呢?”
“我··我很喜欢他。”说出这句话的紫宁,光女敕的脸上抹上一朵绯红,似一片云霞般,看得凌卓溪不禁哑然失笑。
“原来我的皇妹害羞的模样还真是惹人妒忌啊!说说看此人是有多大的福气能被你看上?”
“是···是”
“是谁?”
“那哥哥能帮我吗?”
“那是自然。”
“他是···安陵国都的小皇子,安陵禹灝。”
“安陵禹灝?那个狂妄嚣张,不可一世的家伙?”
“那都是误会,肯定是误会,其实他很好的,他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我感觉的到,他的那些都是表面做出来的。”
“这八字还没一撇呢,皇妹竟然如此慌张的替他辩解了,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啊!”
“哥哥不要取笑我了,哼!不要理你了,我凌紫宁就非他不嫁。”
“哈哈,果然是我的皇妹,这倔强劲真是和我一般啊,既然我答应了你,自然替你在父皇面前说情的,好妹妹,莫要赌气了啊,小心变老,安陵皇子不要你了。”
“讨打!就知道欺负妹妹。”
话语间,满眼流露出的幸福却让凌卓溪有着一丝隐隐的不安。
(寰昭国都养心殿)
“她真的亲口这么说?”
“回父皇,确实如此,看来皇妹心意已决。”
“如果能嫁给安陵禹灝也是很好的,至少在那边又多了一个眼线,那个狡猾的安陵明成如果有什么动静,我们自会知晓,况且我们两国间有着密切的联系,自不会亏待了紫宁,于公于私都是很好的选择。”
“我只是怕皇妹嫁过去,那个安陵禹灝不像什么简单的人物啊!”
“你能看出来?果然是长大了啊,安陵禹灝就像他的父亲一样,狂妄不羁,霸气凛然,只要是他想得到的,就必然孤注一掷,倾尽一搏的勇气。”
“虎父无犬子,所以父皇也认定安陵禹灝不是一般的人,对吧?”
“溪儿啊,将来你肩上的担子很重啊,天下就交给你了,不要让子民失望。”
“父皇放心,儿臣定会让全天下满意的。”
深邃的眼眸,倔强的神态,便把苍生纳入胸间,年少的轻狂,权势的向往。一旦陷入,便只能祭奠那美好的过往。
(安陵国都安陵皇城内)
“什么?你再说一遍?”
“请皇上定罪吧,臣该罪该万死,安陵小皇子确实失踪了。”刘蒙跪在地上,双腿剧烈的颤抖着,泪眼朦胧的他等待着皇上的责罚,他知道从他找到医生回到城隍庙看到安陵禹灝已经不在之时,他便断定自己所犯的错误,即使千刀万剐也不能赎罪,他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敢隐瞒了。
“大胆刘蒙,还不说出实情?”是皇上急切而霸气的审问。
“回皇上,小的该死,今早···”
“砰!”门被用力的推开,“小···小皇子?”是刘蒙惊愕的眼神。
“父皇也在?这么巧啊,哈哈···那个,刘蒙你怎么回事,躲猫猫而已,怎么还惊扰父皇了?还不出去,父皇日理万机,还要劳烦他?”安陵禹灝不容刘蒙的回答,抓起他欲向外跑。
“站住!”是皇上威严的声音。
“父皇,您继续忙,我们就不打扰您了,我和刘蒙开个玩笑而已。是吧?刘蒙。”安陵禹灝满脸堆笑的解释道。
“骗到父皇的头上来了?”
“嘿嘿,父皇,儿臣哪敢啊,就是和刘蒙玩个游戏而已,每天无聊嘛。”
“安陵禹灝,你也不小了,整天就知道胡作非为,不懂世事,满朝的文武大臣都在参议你。”
“无所谓,让那些顽固的老头去说吧,每天像苍蝇一样唧唧歪歪的,烦都烦死了。”又是他一贯不屑的眼神。
“放肆,你终日玩耍,将来怎么敢把国家托付给你?”
“我又不稀罕这些,有才能的皇子多了,你可以再挑几个嘛!”
“你···罢了,看来当年那一卦终究是骗人钱财而已,是父皇看走了眼。但我们安陵国都难道真的气数已尽,无力挽回了吗?”
恍惚间,安陵禹灝竟然看见父亲那悲痛的面容,这是他从未见过的绝望,却深深触动了他的心,原来他一向敬重的父皇,那个无时无刻不高高在上,掌控一切的男人怎会有如此的无奈与哀伤?
出了皇帝的大殿,刘蒙终于忍不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多谢小皇子的救命之恩!”
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跪吓了一跳,“这话怎讲?这件事本就是因我而起,你何罪之有?”
“可是,这毕竟是刘蒙的失职。”
“我说过,因为是亲人,所以一切都理所应当啊!”
“小皇子···”刘蒙的泪水夺眶而出。
“刘蒙,你一个五尺男儿,别动不动就掉眼泪,真是丢人呢。”说着扶起跪立的刘蒙。
“嗯,只是以后做事,请小皇子三思啊,万不可有下一次了。”
“刘蒙啊,我们是亲人吧?”
“小皇子说是,那便永远是。”
“那亲人需要帮助呢?”
“那自然是竭尽全力,万死不辞。皇子不会···”
刘蒙似乎感觉自己又被套了进去,赶紧收住了下面的话。
“好一个竭尽全力,果然是亲人啊,哈哈”
“小···小皇子?”
“你不必惊慌,这次让你全程跟随,保证不再失踪,只是此次确实情况紧急,我必须还要出宫。”
“什么?还要?”又是一声惊呼。
“嘘,你嫌你命太长?惊扰了父皇,咱俩都月兑不了干系。”
“小皇子,真的不能再冒险了。”
“一句话,我必须出宫,不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如此坚定的语气,没有了平日里的戏谑,俊美的脸庞异常认真,眉宇间流露出的焦灼不安让刘蒙心头不由得一惊,此时的安陵禹灝,恐怕是任何人都没有看见过的。
“难道只是因为他?那个病倒的男子?”
“正是,只为他一人。”
刘蒙承认,短短的问话,他就又一次栽在了小皇子的手里,数不清有多少回的坑蒙拐骗而出宫,唯独这回,是他刘蒙发自内心的认可,或许是因为眼前这个态度无比坚决的安陵禹灝,亦或是那个身躯柔弱但言辞倔强的萧堇墨,其实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便再一次的与之偷离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