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歌燕舞,春和景明,如果这一切即是原点,那愿就此停滞这光年。
(枫雅阁)
“喂,萧堇墨,这些天梦儿为什么对你这么好?”安陵禹灝赖在萧堇墨的房间中。
“我怎么知道?她就是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平时是无礼了些,其实还是很可爱啊。”话语间的萧堇墨并没有责怪的意味,仿佛是妹妹般的宠溺。
“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肯定又是打什么坏主意呢,你可不能的当啊。”安陵禹灝信誓旦旦的说着。
“哎呀,人家一个姑娘家哪有这么坏?你还真是没度量,和一个女孩子计较。”萧堇墨打趣的说。
“萧堇墨,我可是为了你好啊,还真是不领情。”
“那我又怎么知道你就是为我好,而不是有坏主意呢?”
“你···萧堇墨,我要你记住,就算世间所有人都仇视你,我安陵禹灝永远是站在你身边,是去守护你的人。”
“小皇子,你未免也说的太严重了吧,我萧堇墨不会落得天下人都仇视的地步吧?而且,你守护的不只是我一个,还有天下的所有子民。”
“天下子民?若我的心今生只能守护一个人呢?”
“那肯定是你梦中的女人吧!”
“梦中?”
“小皇子,其实很难过的对吧?每当恶梦袭来的时候的孤独与无助,那种痛苦的侵蚀怎能不哀伤呢?”话语间,萧堇墨灵动的眸子暗沉下来,病态的倦容中尽是满眼的忧伤。
“萧堇墨,你怎么会?”
“我怎么不会知晓,一墙之隔的房间,怎会听不见恶梦惊醒后的羁绊?悲伤太过浓烈,浸透一切。”
话语间,萧堇墨起身,走出房间,留下了错愕中的安陵禹灝。
(枫雅阁外)
“安陵皇子,现在萧堇墨的病情基本上是稳定了,不过还有复发的可能,我这些天必须赶忙把药丸炼制出来,他需按时服药,可是现在···”
“了尘道长,现在怎么了?”刘蒙问道。
“现在缺了一个药引,叫做亡魂夜草。”
“亡魂夜草?那还等什么,道长你继续炼药,我去采药就可以,劳烦你照顾好我家皇子就可以了。”
“刘蒙,其实我这几日来也在考虑,只是此次采药很危险,我怕万一有个什么闪失,这可怎么是好?我知道,你们也并不欠堇墨什么,还要劳烦你去帮助他,我真是万分感激啊!”
“道长,你这是哪里的话,堇墨也是我的朋友啊,既然是朋友,两肋插刀是份内的事,谈何感激?”
“刘蒙,亡魂夜草是一种极其难寻的一种草药,生长在深山中,只有在夜晚才会开放,而且只开放的那一刻才能迅速采摘下,因为只有那时才是无毒的,一旦花朵闭合,只要沾染,必会丧命,但是因为它的药效一直被称为传奇,据说有起死回生之效,所以也很多人为了采摘它而丧命。而且山中猛兽很多,实在是危险之地。你确定你可以去吗?”
“不可以。”回答的却是两个声音,只见安陵禹灝和萧堇墨走出了房间。
“了尘道长,萧堇墨先在此谢过了,这些日子为了我你很是劳,这些我已经心满意足了,我的病我自己知晓,所以不要劳烦太多的人,尤其还是这么危险的事。还有刘蒙,真的谢谢你,既然是朋友,我又怎能让你去冒险?”
“堇墨,你要知道,如果你的病不好好调养的话,会···”
“道长,我知道,所以我不能欠别人的更多,我怕我会不知怎么去偿还。”
“堇墨,你要是认为刘蒙我是你朋友,你就必须让我去。”刘蒙在一旁看着萧堇墨那苍白秀容下的落寞,焦急的吼道。
“好了,都不要吵了,药必须要采,但不是刘蒙,只能是我。”是一直没有开口的安陵禹灝,强硬的语气中透着执着。
“小皇子,你不可以去,让属下去吧!”“我说了,只能是我,刘蒙,难道我的命令你都不听了吗?”是安陵禹灝不容反抗的霸气,“小皇子,属下的任务就是保护你,所以无论如何你都不能去。”刘蒙却第一次并没有退让的意思。
“刘蒙,你不要挑战我的耐性。”怒气已经被激出的安陵禹灝一字一句的说着。
“安陵皇子,给我一个你必须去的理由。”了尘道长忽然低缓的问道。
“道长,禹灝只是愿意尝试为一个人甘愿付出一切的感受。”短短的一句话,却迎来瞬间的静谧,所有人都望着眼前的风华绝代,满头银发不可一世的皇子,转而又望向那个恹恹病态,却拥有绝世容颜的男子。
“好,安陵禹灝,有些时候付出是比等待要容易的多,都说付出要艰辛,谁又知晓等待的哀愁?你去吧,我相信你也定会不让等待你的人失望的。”
“道长!”刘蒙眼神急切的望向了尘道长。
“安陵皇子,刘蒙也必须和你去,不只是刘蒙,还有梦儿,因为她对地势很熟悉,只是她实在是办事鲁莽,不放心她一人完成任务的。”只见梦儿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道长,让我也一起去吧。”是萧堇墨略显呜咽的声音,“我现在身体也没什么大碍,况且有这么多的人,让我也去吧。”抬起头看向道长,在那深邃的眸子中闪出了晶莹,泪珠就这样缓缓留下,“我只是不愿等待,道长,你不刚刚不是说等待更是哀愁吗?”
“也罢,萧堇墨就交给你们了,我在家中炼药,等你们回来。”
望着四个人的远去的背影,了尘道长轻轻的叹了口气,一袭白衣下的安静却映衬不出白纱后面那思绪万千的面容,问世间是否总有付出与等待的煎熬,其实只要愿意彼此相伴同行,那便是幸福。
(安陵皇城天玉山)
“今日青峰派就和你们华少派一决输赢。”一名白衣老者气势昂扬的说道。
“别以为我们华少派会怕你们,在江湖混迹了这么些年,连天王老子我们都不怕,何况区区的青峰派这等无名小卒?”是一位年轻人不屑的回答。
“那我们今日一战,看谁能笑到最后!”
“啪啪···”几声干净利落的鼓掌声传来,大家把目光全都转向了这个人,只见他身穿蓝衣衫,似深海一般的蓝色,耀眼奢华,却也有着如海水般深不见底的眼眸,齐肩的短发下是一张有着邪恶笑容的脸,却也是如此俊朗。
“哪来的野小子?速速离开,否则受伤的话就不好和大人交待了啊!”老者傲慢的说着。
“老头,懂什么是团结吗?帮派之争很没意思的哦,不如归顺我吧!”并没有理会老者的问话,自顾自的说着。
“放肆,野小子,快回家玩去吧,我们吃的盐比你们吃的米都多,哈哈。”旁边的人群开始哄笑起来。
“你们还真是冥顽不灵呢,很伤脑筋啊!”短发的男子淡淡的说着。
“还不离开。”话语间,帮派中出来一个年轻人似乎要撵走他,刚要走进身边,只见一缕蓝光耀眼,还没来得及看清,那个人便瞬间被分解了,手段之残忍,让在场的人都愣在了那里。
轻轻的拿起剑,露出手背上的诡异纹身闪烁着血液般的殷虹,舌头舌忝了舌忝上面的血渍,“很新鲜哦,我的鬼月剑很高兴呢。”
“鬼门印?鬼月剑?莫非你就是“鬼门三煞”的烈煞?”老者惊异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你知道吗?老头,你不仅啰嗦,还很不懂规矩啊!好戏才刚开始。”
只见手背上殷虹的纹身瞬间变得鲜红,鬼月剑发出了似乎发出声声的嘶鸣声,再次破鞘而出,伴随着烈煞的腾空一跃,一片人就倒下了,出剑速度之快,以至于人们还没有合眼,瞬间的惊慌与寂静,风呼啸着,吹乱了那轻盈的短发,“扑通、扑通。”所有人都跪下了,“我们甘愿加入鬼门,出生入死,绝不背叛。”
看着眼前臣服者,烈煞轻蔑的笑了笑,只见手背上的印记变回了青色,狰狞而邪恶。
(安陵皇城某山寨)
“寨主,人家就是不高兴了嘛!”
“美人,又怎么了?你说你想要什么,只要我办得到,一定会为美人做到的。”说着,这个粗野男人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手顺着衣领滑下,一片漂亮的青色印记出现在女子的锁骨上,更显得妖娆与魅惑,“美人身上竟还有如此漂亮的印记?”说着便要亲吻上去,就在这时,青色的印记竟然慢慢的变色,一点点的变红,的红。
“美人,为什么还会变色?”
“寨主,告诉你原因哦,因为这个山寨以后就归鬼门差遣了。”说话间,鲜血吐在女子的脖颈间,缓缓流下,一轮明晃晃的弯刀已经插入男子的心脏。
魅惑的笑了笑,仿佛从骨子里透出的风韵,有致的玲珑身材,紫衣薄纱下却是那般妖娆无情。
(安陵皇城官员府邸)
“今日得罪聚集你们6位朝廷中人,试问愿不愿意为鬼门效劳?”一名黑衣男子伫立在官员面前,没有任何语气的问话,周身散发出的气息却让人不寒而栗,长发遮住的半张脸更显得更加的诡异,而露出另一半却显得无比的精致绝伦。
“这位侠士,为什么要为鬼门效劳?”一个老者凛然的问道,没有回答,只是一道血光,人便已倒下,大臣纷纷面露惧色,显然受到了惊吓。
“愿不愿意为鬼门效劳?”转脸问向另一位大臣,“容···容我考虑一下,你···”话还未说完,血液已经流出,又倒下了一个。
“我没有心情和你们闲聊,愿不愿意为鬼门效劳?”
“老臣就是死,也只会效忠于国家,先皇,我来了。”说完便撞向了柱子,继而倒下。
“哼!”轻蔑的一笑,转而望向其它的大臣,微风吹过,不经意间掀起了遮盖的半面脸,是鲜红的纹身印记,错综复杂,令人胆战心惊,“我们愿意,我们愿意为鬼门效劳。”
面无表情的望向窗外,印记已退回青色,丝丝缕缕的头发重新覆上那寒气袭人的脸庞,似乎激昂的等待着下次的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