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蒙着眼睛,但是我仍旧能承受着小妮子们身上那股迷人的气息。阵阵香风在面前扑过,耳边回荡着银铃般的娇笑,我的兴致也不觉高涨。突然听见“哎哟”一声娇喝,我听声断位,迅速出手,怀中搂进一个柔软的物件,一阵醉人的茉莉花香扑鼻而来。
“哈哈,本王抓住你了。”一把扯下眼前的纱巾,把搂在怀中的小宫女又紧了紧。小妮子轻轻扭了扭腰支,想要挣月兑我的怀抱。可她却是挣扎,我越发搂得紧了,像是要把她揉进我的身体一般。
“王爷,您弄疼奴婢了。”怀中的宫女小脸通红,低着头轻声说道。我微微一笑,将脸凑了过去,已经能感觉她吐气如兰:“被我抓住就得认罚,你自己说,让本王怎么处置你?”怀中的小妮子尚未答话,其他几个宫女已经围了过来,起哄似的逗着她。
“让王爷亲一个!亲一个!”
那小妮子俏脸越发的红了,只顾着低头,不再说话。我坏笑一声,正准备好好逗逗她。这时,远远站在一边看着我们的王洪突然高声叫道:“逍遥王驾到!”我几乎是在他叫喊的同时放开了怀中的宫女。宫女们也慌了神,赶快站成一排,刚才被我搂在怀中的宫女轻轻瞟了我一眼,似乎是在责怪我刚才的无礼。
儒雅俊俏,身着锦袍的四哥带着两个太监一脸不快的走了过来。我一直觉得四哥“逍遥王”这个封号更适合我,因为四哥平日里虽然爱好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且无意名利,从不争权夺势。可我知道,他一直关心着朝政,近年来国家处在多事之秋,内忧外患,四哥常常食不甘味,夜不能寐,不止一次的在我面前感叹:国家衰败至此,让人痛心啊。
“奴婢拜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宫女诚惶诚恐的跪了下去。
四哥瞧了她们一眼,眼神中飘过一丝厌恶的神色,冷冷说道:“都退下去!”宫女们低着头退了下去,那被我搂在怀中的妮子走的时候仍不忘看我一眼,我也报之以会心的微笑。这小妮子乖巧伶俐,倒是很讨我喜欢,找机会我得好好和她亲近亲近。
“漠然,你也不小了,怎么还整天这么胡闹?”四哥喝斥把我从遐想中给拉了回来。我笑吐了吐舌头,走到四哥身边,低声问道:“四哥,你怎么进宫了?”四哥盯了我一眼,叹了口气:“唉,父皇病了,也不知道病情如何,我今天专门进宫来给他老人家请安。你成天都在宫里,可曾去给父皇请过安?”四哥紧紧的盯着我,好像认定我从来没去给父皇请过安一样。
“怎么会没去?可那刘义每次都说父皇需要静养,不许任何人打扰。”我说的倒是实情,我到承乾宫去过好次了,内务府总管刘义那老东西每次都拦着我不让进,我为这事着实恼火了好一阵。可是没办法,这老太监身兼内务府总管和绣衣使总管两职,权倾朝野,满朝文武都对他畏惧三分,更不用说我这顶着虚名的“忠武王”了。
“阄人弄权,成何体统……”四哥低声叹道,可我听出了他话里满含的愤怒。“走,这次跟我一起去,我倒要看看那刘义敢拦我的驾吗?”四哥铁青着脸说道。我心里一惊,看四哥这样子,只怕今天要与那刘义起冲突了。
“四哥,还是算了吧。你也知道那老东西气焰嚣张,咱们还是不要……”
“胡说!他充其量只是个奴才,我们堂堂的亲王难道还怕了他不成?走!”四哥一声怒喝,扭头便向承乾宫方向走去。我没了办法,只得对王洪使了个眼色,赶忙跟在四哥身后。一路上,四哥一言不发,到达承乾宫时,远远望见一排绣衣使站在宫门前,腰挎长刀,不可一世。一个中年太监正在宫门前来回踱步,望着我们一行人走过去,赶忙迎了上来,假意要跪下去,嘴里叫道:“奴才见过逍遥王殿下,见过忠武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四哥哼了一声,并不搭理他。
“免了吧,刘四儿,我和逍遥王要去给父皇请安,你让开。”我怕四哥忍不住和他起争执,忙先说道。
“回殿下,皇上龙体欠安,不宜打扰,两位王爷请回吧。”这奴才好大的胆子,刚一照面就让我们回去。唉,若不是那刘阄权势太大,这些奴才们也不也如此放肆。
“大胆!我们堂堂两个王爷,要去给父皇请安,难道还要你答应不成。漠然,我们走!”四哥恨恨的说道,话音一落,抬脚就往里走。那刘四儿见状,把手一伸,拦住了他的去路。两旁的绣衣使也围了过来,不怀好意的盯着我们。
“狗奴才!你想干什么?”四哥动怒了。
“请王爷不要为难奴才,奴才也是奉命办差。”
“奉谁的命?”
“刘大总管!”那刘四儿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本来弯着的腰直了起来,竟然不顾犯忌的直视着四哥。不要说是四哥,就算是我,心里也开始恼火了。你一个太监,只是我皇家养的一条狗,居然敢对着主子叫唤起来,要不给你点颜色瞧瞧,只怕你们这些阄人要上天了。打定主意,我正要往前走,身后的王洪轻咳了一声,提醒我不要冲动。王洪也是个太监,我不知道他的年龄,单从那满头花白的头发看来,应该有六十好几了。他是我宫里的老人了,从我记事起,他就在景泰宫照顾我。十几年来对我也算是忠心耿耿,而我也从来没把他当奴才看,他素来行事谨慎,所以虽然我经常胡闹,倒也还没有什么把柄落在宫里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手里。
“这是谁的意思?是父皇的圣旨,还是他刘义的命令?”四哥的声音越来越大,我看见他的肩膀已经在微微抖动,显然处在盛怒之中。
“这是皇上的口谕!”一个不男不女,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我扭头看去,一个满头银丝,身材矮小的老太监从承乾宫里慢步走了出来……他的穿戴不是一般太监可以比拟的,身着蟒袍玉带,足登厚底朝靴,比起朝中的一品大员也丝毫不逊色。谁叫他是父皇御封的内务府大总管兼绣衣使大总管呢,对百官有监察生杀大权。我曾经在私下听王洪说过,这老阄人不经审讯,已经杀了朝中好几个重臣,所用的罪名无非都是犯上作乱,图谋不轨。满朝文武是谈刘色变,无人敢掠其锋。
“刘义,本王问你,父皇的病情到底怎么样了?”四哥还算冷静,没对刘义说太重的话。刘义微微欠了欠身:“回逍遥王的话,皇上只是旧疾发作,只需静养一段时间,便可痊愈。”坦白说,我并不相信他的话。如果只是旧疾发作,父皇为何一病就是两个月,朝中大事一概不问,全都交由这阄人处理。
四哥当然不是傻子,冷哼道:“我不相信,我要进去给父皇请安。你要是胆敢阻拦本王,休怪本王翻脸无情!”四哥说完,又想往里冲。那刘义却是寸步不让,提高音量道:“王爷莫非是要抗旨么?”他这话一出,两旁的绣衣使一齐拥了上来。我眼见不好,忙冲上前去,先天真气运至五层,但是突然我停了下来,我不能这么做!真气已经使得我的衣衫猎猎起舞,眼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王爷!”王洪在背后高叫一声,话音里带着些许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