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历史颠峰之作,斩天大大巨著《铁骑征西》,;如果错过,你就白在起点混了
大婚将至,父皇赐予我大批的财物,按规矩,我应该进宫谢恩。忙着打探萧仁毅的底细,倒把这事给忘了。安排了一下王府里面的事,我带着随从进宫去了。从值事太监那里得知,父皇在崇文殿。
父皇的身体好像好了一些,正在崇文殿批阅奏章,看见我来了,他扔下手中的奏章,破天荒的亲自走了下来迎接我。这倒是让我有些受宠若惊,连忙跪倒在地。
“起来起来,怎么样,大婚的事情忙得差不多了吧?”父皇显得很高兴,亲手把我扶起来。我低头答道:“都差不多了,就等着明天举行婚礼。”父皇闻言皱着眉头看了看我,笑道:“朕怎么看你这样子不像是要当新郎官了?要成亲了还不高兴么?玉儿从小和你一起长大,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当真是天作之合,我和丞相都为这事感到高兴呢。”我不忍扫了父皇的兴,立刻换上一副笑脸:“怎么会呢?儿臣特地来宫里向父皇谢恩。”父皇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走了回去,边走边说道:“好啊,你们姐弟几个都成家了。我这个做父亲的,也算了了一桩心事。”看来姐姐并没有把姐夫病重的事情告诉父皇,怕他担心。其实我和姐姐私下里谈过,父皇一直病重,这次突然好了起来,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只怕是,回光返照。
“漠然啊。”父皇突然叫道,我一惊,忙答应道:“父皇,儿臣在,什么事儿?”
“陪父皇去你母亲墓前去一趟吧,你都要成婚了,朕对她也算有个交代了。”父皇低声说道。我心里一震,是啊,母亲如果天上有知,看见我要成家立业了,也应该感到欣慰了吧。当下点了点头,和父皇一起驱车出宫,向皇陵驶去。一路上,父皇面色凝重,一言不发。到了母亲的墓地,我伸手过去向扶他,却被他轻轻推开了。他坚持自己下了马车,慢步走到母亲墓前。我悄悄的跟在后面,没有说话。
父皇静静的看着母亲的墓碑,彷佛当年在宫中端详母亲那风华绝代的脸庞一样,目光中尽是一片柔情。站了好一阵之后,父皇开口念道:“闵柔,朕带着漠然来看你了。朕没有辜负你的嘱托,把我们的儿子养大成人了,他现在出息了你知道吗?不但能帮助我处理国事,还能统兵打仗,冲锋陷阵,比我年轻的时候可本事多了。唉,总算苍天有眼啊,闵柔,朕估计,用不了多久,我就会来陪你了,咱们夫妻一别十几年,总算……”父皇的声音突然哽咽起来,我心里一紧,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父皇……”我低低的叫了一声,父皇转过身,拉着我到墓前。我这才看见,他的脸上,已经老泪纵横。母亲去世已经十几年了,没想到父皇还是对她念念不忘,谁说帝王多薄幸啊。
“闵柔,你看看,这就是你的儿子,他明天就是成亲了,你的儿媳妇就是你当初指定的那个丫头,现在也出落得婷婷玉立,天姿国色。朕答应你的事一件也没有忘记,你放心,朕一定会安排好漠然的一切再下来,闵柔啊,你可要等着朕……”
看着父皇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泪水,我的眼睛有些湿润了。我自认从来都是喜形不露于色,可现在我却控制不了内心起伏不定的情感。面对风烛残年的父亲,长眠墓中的母亲,心中那种难以言说的辛酸像毒蛇一般撕咬着我。
起风了,刺骨的寒风吹得地上的枯叶四处飞舞,庄严肃穆的皇陵在此时看起来也是那么的落寞。风,吹起了父皇的须发,吹干了他的眼泪,他闭上了眼睛,沉浸在悲痛之中。我默然无语,在这个时候,父皇不再世高高在上的皇帝,他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慈祥的父亲。泪水肆意的在他脸上流淌,他心里聚集了太多的苦,国家衰败,战乱四起,祖宗留下的基业眼看已经满目疮痍,岌岌可危,可他却实在世有心无力。换作是我,只怕也是潸然泪下,不知所措。
父皇突然转过身来,紧紧的盯着我,甚至盯得我有些窘迫。他的目光是我以前所没有见过的,像是在审视,又像是在询问。紧张之余,我不禁担心起来,父皇今天的表现异常,这恐怕不是什么好消息。
“漠然,你来。”父皇突然叫道,说完转身上了马车,并且让所有的侍卫,太监,宫女统统散开,离开马车远远的。我心想父皇这是要干什么?赶忙跟了上去,上了马车之后,父皇让我把所有帘子放了下来。我心里更是奇怪了,什么事情需要如此的隐秘?父皇从怀里拿出一个盒子,轻轻抚模着,像是一件极其珍贵的宝物一般。
“漠然,这件东西你千万收好,切记,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打开!”父皇将那个盒子递到我面前,郑重的对我说道。我从来没有见过父皇如此的小心谨慎,心知必定是十分重要的物件,那是个精美的檀木盒子,上面雕刻着一龙一凤,寓意龙凤呈祥。份量并不重,入手极轻,我实在猜不出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当下不敢大意,贴身收藏。父皇再三叮嘱,千万不要随意打开,我一再称是。看着我收藏好了之后,父皇才放下心来。
“啊……”父皇重重的叹了口气,如释重负一般靠在了车上。我担心父皇的身体,便下令回宫。车窗外寒风大作,呼啸的风声如泣如诉,让我心神不宁。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想起这句话,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婚礼总算还是来了,我敢发誓,我这一辈子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无聊过。早上刚一起来,才推开门,就被人劈头盖脸给套上了新郎装,然后傻楞楞坐在装饰一新的大厅上,看着满厅的奴仆来来往往,忙个不停。没过多久,王府门外是车水马龙,人声鼎沸。文武百官,王公大臣们云集。
“刑部尚书上官云到!”
“兵部尚书张庭毅到!”
“逍遥王到!”
“内务府大总管,绣衣使大总管刘义到!”……
连这老太监也来凑热闹,我摇了摇头,站起身来准备迎客。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众人一进来,开头几乎都是这一句,说不出来又多虚情假意。偏偏我还得装出笑脸,连声称谢。虽然没有仔细计算,但估计京城三品以上官员都到齐了。除了他们,京城有头有脸的士绅也来了不少。忙得我是晕头转向,耳边全是一片道喜之声。
“京城商会会首萧仁毅到!”听到这一声,我总算来了点精神。跟围在我周围的大臣们打了声招呼,迎了出去。萧仁毅衣着光鲜,仍旧带着那少年,快步走了进来。
“王爷,大喜啊!”还没走到我面前,他已经笑着道喜了。我礼节性的笑了笑,拱手道:“萧老板光临,本王不胜荣幸!”萧仁毅放声大笑,忙拉过旁边那少年,说道:“还不快给王爷道喜?”那少年有些奇怪的看了看我,竟然撇了撇嘴,极不情愿的嘟囔了一声:“恭喜。”萧仁毅脸色一变,正要出言训斥,我已经笑道:“来来来,里边请。”他抱歉的笑了笑,谦让着向里面走去。这少年倒是奇怪,好像我得罪了他似的。当下也无暇多想,继续忙着欢迎来宾。
“皇上驾到!”
嘈杂之声嘎然而止,众人都跪了下去,三呼万岁。父皇今天精神不错,在太监宫女的簇拥下笑吟吟的走了进来。示意众人免礼之后,亲手把我扶起,颇为欣慰的说道:“漠然,成家立业了,以后家国重担就要你一肩挑起。”我不知父皇这话是什么意思,但还是点了点头。玉儿的花轿还没有到,我陪着父皇闲谈,一直呆在旁边,被大臣们簇拥着的二哥突然走了过来,对我说道:“漠然,你这忠武王府建成之后,为兄还没有参观过。不知道方不方便……”
“当然方便,只是弟月兑不开身,王洪,陪太子殿下到处走走。”我冲王洪使了个眼色,王洪会意,领着他向后堂走去。他们刚走,四哥居然又过来说道:“五弟,为兄也去看看。”说完,也不等我答话,径直向后面走去。张剑飞等人全都住在后院,若是被他们看见,那可就不妙了。心下打定主意,对父皇说道:“父皇,两位兄长要参观王府,儿臣当亲自作陪。”父皇点了点头,说了声“去吧”。
我急忙跟了上去,王洪带着他们二人已经走过了前院,他们好像对前院没什么意思,直接向后院走去。不会是有备而来吧。心里一惊,我叫道:“两位兄长!”他们回过头来看了看我,二哥笑道:“漠然,自己兄弟何必这么客气?你让王洪领我们去看看就行了,你去忙吧。”
“那怎么行,兄长难得到我府里来一次,小弟当然要亲自陪同了。来,这边请。”我说着就把他们往东厢房引。二哥眼珠一转,却向西边走去,边走边说道:“这边的格局倒是有些意思,看看这边吧。”见鬼了,他怎么偏偏要看这边?难道是张剑飞他们的行踪暴露了?不可能呀,他们一直都在王府里,哪儿也不曾去过,难道是王府里面出了问题?也不太可能,王府里所有人都是王洪一手安排的,绝对信得过。这会儿,二哥和四哥已经走到了西厢房,我连忙跟了上去。大概是看到这里有众多的侍卫把守,二哥起了疑心。
“恩,你这西厢房倒是有些意思,布局不错。哎,这里住的什么人?”二哥问道。我还没有回答,王洪已经抢道:“回太子殿下,这里没有住人。”看来王洪真的是老了,你现在说没人,待会他要是借口参观参观房间,我看你如何自圆其说。果然,我刚想到这儿,二哥笑着说道:“既然没有住人,那看看没关系吧。”二哥也不管他这些话又多么的牵强,执意要进房去看看。一边说笑着,一边伸手去推开房门。我极力保持镇定,思索着待会儿该如何来解释房间里面的事情。
“恩,还不错。”过了一会儿,二哥走了出来,脸上有些失望的表情。我一时之间大奇,向房间里一看,空空如也,哪儿有什么人?怪事儿,人到哪儿去了。二哥像是还不死心,硬是将西厢房看了个遍,可结果无一例外的是空房。
看着他那失望的样子,我笑道:“皇兄,玉儿该到了。咱们出去吧。”二哥颇为尴尬的点了点头,向外走去。四哥也恩了一声,走之前还向屋里看了一眼,方才转身走开。我早已经发现了房梁上的张剑飞,冲他使了个眼色,向外走去。幸好他们都有武功在身,要不然今天可就麻烦了。
刚走出后院,走廊里突然走出一个人来,我一看到他,心里暗急,不是别人,正是刀奴。他看到我们几个人,跪了下去。还好,我松了口气,催着两位兄长出去。
“漠然,他是什么人?”四哥看着刀奴问道。我回答道:“哦,他是王府一个下人。”四哥又看了看他,也不怀疑,向外面走去。我们刚走出几步,刀奴突然在后面问道:“王,王爷……”
“恩?”这倒是怪事儿啊,刀奴居然主动叫我了。“什么事儿?”
“你,你讨老婆了?”刀奴居然这样问道。我一惊,怕二哥他们看出端倪来,厉声训斥道:“干你自己的事儿去!不该你说的话不要说。”说完,领着二哥四哥向外走去。背后又一次传来刀奴的声音:“我……我,给你,祝……祝你……”这句话是我今天听到最高兴的了,虽然刀奴没有说完,但是我知道他的意思。我没有回头,径直向外走去。
刚刚回到前堂,屋子外面突然锣鼓声大作,众人都以为是新娘子到了,纷纷向外望去。可望了半天也没见到新娘子进来。这是怎么回事儿?一名侍卫疾步奔了进来,禀报道:“王爷,外面来了一群百姓,自称是从襄州而来,进京贺王爷大婚!”我吃了一惊,襄州的百姓?他们怎么会进京来了?一时之间,议论声四起。我扭头向父皇看去,征询他的意见。父皇略一沉吟,随即说道:“亲王成婚,乃是国事,理当与民同乐,让他们进来吧。”侍卫领命而去,不多时,一群百姓吹吹打打走了进来,有男有女,负老携幼。当前一位老者,手里举着一把伞盖。这一群大概二十来人,进府之后,全部跪下,三呼万岁。他们从来没见过皇上,竟然知道皇上也在场,看来是受人指点过。心里已经明白了一个大概。
“平身吧,你们从处何而来?”父皇问道。那举着伞盖的老者低头答道:“回皇上,草民等从襄州自发而来,得知忠武王殿下大婚,感念殿**恤民情,为民请命之德,特地进京贺王爷大婚。”
父皇闻言,面有喜色,笑道:“漠然,看来百姓们没有忘记你的好处啊。”我连忙俯首答道:“儿臣不过是奉父皇的旨意,不敢贪功。”父皇满意的点了点头。
“王爷,襄州的百姓得知草民等要进京贺王爷大婚,委托我等将这把万民伞送与王爷,权当贺礼,请王爷收下。”那老者将那把伞盖高高举过头顶。
“万民伞?哈哈……漠然啊,这伞可是在地方深孚众望的离职官员才能获得,这可是民心所向啊,收下!收下!”父皇高兴的笑道。我应了一声,亲自上前捧过那把“万民伞”。那老者又说道:“这把伞,是襄州治下各县百姓联名缝制,感谢王爷厚恩,愿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愿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其他百姓也跟着喊道。若是他们真是自发而来,我听了这话倒是会很感动,可他们却是受了别人指使,这种喜悦荡然无存。客套的谢了几句,我让下人把他们领到旁边去另开一席……
玉儿总算是来了,丝竹声声,锣鼓震天,新娘子的花轿到了王府门口。百官起哄似的让我出门去接新娘子。我笑了笑,走到王府门口的花轿前。后面跟着的是长达数十丈的嫁妆,看来梁汉儒这次嫁女儿是下了血本了。人家讨老婆,必定是欢欢喜喜,可我却是心如止水,掀开轿帘,玉儿身着凤冠霞帔,搭着盖头,显得雍荣华贵。她感觉到了我的到来,伸出春葱般的玉手,我轻轻捏住,将她领下轿来。顿时鼓乐声大作,贺喜之声不绝于耳。
之后便是繁琐的礼节,拜天地,拜高堂,又是祭祖,又是祭天。待把新娘送入洞房,我还要出来陪同宾客。这一天,我几乎把一辈子的酒都喝了下去,文武百官不管是出于好意,还是别有用心,都拼命灌我。可怜我是新郎官,一杯也不能拒绝,直喝得昏天黑地,不省人事。至于后来的事,完全不记得了。
迷迷糊糊的,我好像被人扶进了新房。接着,有人用热水替我洗脸,又月兑下了我的衣服将我扶上床。之后感觉光线好像暗了下来,一阵香风扑鼻,有人钻上了床,静静的躺在我身边,动也不动。有道是人醉心不醉,我知道那是玉儿,洞房花烛夜,**一刻值千金,可我大醉之下,根本没那个兴致,把身一转,呼呼大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