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特鲁一阵惊讶:巨龙语言十分难学,而且发音沉冗,他看了看汪大林,心说我不会是与上一个语言天才吧?
“你的英语学的怎么样?”巴特鲁问道,汪大林深恶痛绝:“不要和我提那蛮夷之语!”巴特鲁看他的神情,不像是作假,心说,再试试。他又念了一个音节,汪大林还是毫不费力的说了出来。
巴特鲁不信邪,接连说了三个音节,汪大林竟然都模仿了出来!巴特鲁好像看着一头长了三条腿的蛤蟆一样看着汪大林:“你真的是我的骑士?”
“怎么了?”汪大林问道,巴特鲁前抓抓了抓自己的脑壳:“要不是我天天在你身边,我真的怀疑你是不是被人掉包了——我有以前的骑士又笨又懒,怎么可能有这么高的学习天分……”
汪大林开始用眼神杀人,巴特鲁连忙把话题岔开:“噢,我们继续学习!”
一晚上,汪大林把龙族语言的十七个音节全都学会了,虽然组词造句还不能马上掌握,不过这已经让巴特鲁的下巴,快掉到地板上了。他不断的惊讶汪大林对巨龙语言的天赋,担心自己的这点巨龙语法,教不了几天。
说来也奇怪,汪大林对于巨龙语言似乎天生有一种领悟能力,不论什么样复杂的语法,只要巴特鲁讲上两次,他就都明白了。
学习的进度飞快,一个星期之后,汪大林已经能够用巨龙语言,和巴特鲁进行简单的交流了。汪大林揪住巴特鲁的尾巴:“快,教我龙语魔法!”巴特鲁摇摇头:“不是我不肯教,龙语魔法消耗的魔法力,决不是一个人类所能够承受的。”
汪大林一愣:“你不是担心泄密不肯教我吧?”巴特鲁嘿嘿一笑,随口说了一个魔法:“这是最简单的水雾魔法,你试试。”汪大林念动咒语,还不到一半,他就感觉到身体内的力量,已经飞速的被抽干了!
他大惊,连忙终止了魔法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没想到巴特鲁比他还惊讶:“你、你从来没有修炼过魔法,体内怎么会有魔法力量?本来我以为你最多也就是发不出来呢……”汪大林摇摇头:“那时魔法力量?”
一人一龙都搞不清楚,不过汪大林却再也不要学什么魔法了。巴特鲁看他有些失望的样子,随口安慰他:“没关系,你师傅不是说有法术要教你吗,那也是要念咒语的,将来你用我们巨龙的语言来念咒语,说不定威力强的吓人!”
汪大林才不信呢:“瞎说,法术可是中国人的,用汉语来念咒,怎么能用龙语来念?”巴特鲁不服气:“不信你试试!”虽然这么说,可是汪大林现在一个法术也不会,只能暂时作罢。
汪大林也很好奇,如果真的用龙语来念动咒语,发动法术,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情景。有了这个念头,他急切的盼望师傅回来,可是凡圣道人一个星期之后,还是杳无音讯。
汪大林没有等到师傅,却等到了另外一位来客。
这一天下午下班,汪大林开着自己的车离开了青松大厦,返回自己的公寓,没留意后面有一辆车不远不近的跟着。
汪大林上楼之后,车上也下来了两个人。一个年轻人恭敬的问一位老人:“邦叔,要不要我陪您上去?”老人摆摆手:“又没有什么危险,你就在楼下等着我吧。”
年轻人似乎有些明白,老人要谈的事情,自己在场不方便,因此很明事理的手在车旁。老人独自一人上楼。
汪大林刚回到家,身后的门铃就响了。他奇怪:“会是谁来了?”巴特鲁刚刚现身,不得已只能又跃入了虚空,嘴里还抱怨了一句:“该死……”
门打开了,一个沉稳的老人面带微笑,看着他。汪大林问道:“您找谁?”“我找你。”老人说道。汪大林一愣,不过老人身上有一种特有的气质,让汪大林肃然起敬,很有礼貌的把老人迎了进来:“您请进。”
老人进来之后,四处看了看,点了点头说道:“虽然不是太好,不过条件也算不错了,要是菲儿过来了,至少不会吃苦。”
汪大林又是一愣:这没头没脑的,是什么意思?老人坐下来,自我介绍:“我叫卢安邦,是菲儿的父亲……”他一抬头,看到汪大林满脸不解,旋即一笑:“对不起,我忘了,换个名字吧,菲儿的英文名叫萨琳娜。”
“什么,你是工作狂的父亲!”汪大林大叫,卢安邦点点头:“不错,她的中文名字叫作卢菲菲。”
汪大林甩了甩脑袋,实在没办法把这么温柔的名字,和那个强势的女人联系在一起。
汪大林陡然一惊,想起来萨琳娜跟他说的那些话,不禁心里一阵波澜:看来萨琳娜还真是了解他的老爸……
卢安邦笑着说道:“萨琳娜一定给你打过预防针吧,说过我会来拜访……”汪大林心中一阵可笑:这老爸也真的很了解女儿……
汪大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卢安邦说道:“我这个女儿呢,我是最了解的。”汪大林不禁想到了那天萨琳娜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我这个老爸我是最了解的”。
“她天性要强,又倔强,不愿按照我给她安排的路来走,否则我家大业大,不论他想在商业还是政界发展,都会一帆风顺,可是这个丫头啊,唉……”老头摇头一阵叹息,汪大林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所有的老人说起自己的子女,都是这样的神态和语气,年轻人和老人之间有代沟,想要沟通,也有困难。
幸好他没有什么老一辈的亲人了,汪大林不禁想到,如果自己也有父母的话,是不是说起自己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呢?
他的身世即便是最好的朋友,也不清楚,他深深的埋藏了起来,不愿被人看到那道痛苦的伤疤。
“她今年也不小了,按照她的习惯和性格,我估计很难找到男朋友,所以我这个当爹的自然不能袖手旁观。”汪大林觉得好笑:老爸想插手女儿的婚事,还应要找出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这一对父女呀,真是好笑。
卢安邦继续说道:“之前和他有过接触的几个男性,优秀一点的,我也都尽力促成过,可惜都被菲儿一脚踢开,不过你出现之后,我却燃起了希望!”
汪大林没有说话,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卢安邦从怀里拿出一个信封,抽出一张纸,念道:“汪大林,出生于s省n县,父母在98年大洪水中去世,孤儿。由政府福利院养大,上学以及生活的费用,都由县政府财政提供。一年前毕业于a市一所三流大学,来到本市工作,三个月内失业三次,随后应聘《风尚鉴》杂志社,后担任总编,至今。”
汪大林的眼睛红了,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声音:“谁让你调查这么仔细的!”他的身世不愿意被人知道,无父无母的孩子有着自己和别人不同的自尊。
卢安邦见多识广,自然明白汪大林现在的状态,是因为什么,他微微一笑安慰他说道:“你大可不必这样愤怒,你伤心、愤怒,我都可以理解,可是你也要理解一个慈父的心情,为了我的女儿,我不得不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