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丽亚霍然拔刀,指着林子腾道:“难怪当日你说的如此真切,原来凶手是你!今日我要替我阿兴哥,还有掌柜的报仇!”这时阿七沉着脸,重重咳了一声。不知为何,阿丽亚脸色变了变,还是扑上前去。
林子腾冷冷站起,脚下错步,已转到对方身后。他明明没有什么兵器,阿丽亚突然一个踉跄,肩膀一沉,几乎扑在地上。韩良皱眉,拔刀跃起,寒光一闪,“嚓”的一声,钢刀断折,人也似一片寒风中的落叶,飘飘而坠。
林子腾冷扫众人一眼,悠然下楼。阿丽亚众人手握兵器,在赤手空拳的林子腾面前,却觉他眸色逼人,不敢直视。
凶手如此嚣张,罗伊不由跺脚道:“韩良,快上呀!”韩良正又犹豫间,好在阿七又咳了一声:“咱们都不是他的对手。你远远看他想做什么,莫要近身。”
罗伊忍不住从楼上探出头盯着林子腾道:“乖乖,姓林那小子够潇洒呀。啊不!够不要脸啊!前脚杀人,后有追兵,还不忘回屋收拾他那小破包袱呢?哦!”她想起了什么,无限纠结道“对了,他衣服沾了血迹,咱们又不是他的对手,他是不是要沐完浴、更完衣再走啊?那他要逼我们帮他烧水洗澡怎么办?我是要这个身份儿宁死不屈好呢,还是能屈能伸做条虫好呢?”
林子腾信步而归,合上房门,平躺在床上的秦平哼了一声,头也不抬:“公子,找到药膏没?”
林子腾四平八稳的坐在凳子上,缓缓倒了一杯茶,没有理他。这时,门“吱”一声,瑟瑟的又开了。秦平这才转头看了看,门外阿丽亚探进半个人头,又泥鳅般的缩了回去。
秦平顿时双眼冒光,道:“公子您去东仙街这么快就回来了,真是神速啊!这妞儿还真俊,很合爷,啊不,很合小的胃口!话说公子,”他深深吸了一口鼻涕,“她手里为什么拿着个弯刀?这……这……难道是这儿时兴的什么孽爱,相爱相杀之类的游戏?真够与时俱进的呀!不过,”他哭丧着脸又道“您看我这儿一把小身子骨都被蹂躏成这样了,今晚是不是不大适合做什么复杂剧烈的运动啊?还有公子,你找一个姑娘来,小的已经感恩戴德了。那小娘子身后怎么还跟着个小白脸?还挺面熟。他虽然长的白面皓齿的,但俺是个正经人,真真不好这一口。公子您还是把他领走退了吧!话说走的时候别忘了关门。嘿嘿,关严点,声大。”
林子腾饮了一口茶,只静静听着,若是平时,他早已怒了。秦平说的口干,也要讨一杯水喝。林子腾这才瞧着他,悠悠道:“沈复死了。”
“他死了?”秦平凹凸不平的脸怔了一怔:“那以后谁烧水,谁做饭?"
林子腾走到他身边:“把你的血衣月兑下来,咱们换衣服走人!”
秦平十分诚恳的说:“早月兑丢了。这大冷天的,我虽然睡了公子的床,但是可不想替公子洗被子。”
“月兑哪去了?”
秦平苦笑一声,牵动脸上的皮肉呲牙咧嘴的疼:“公子好干净,小的怕惹您不高兴,我扔窗外被风刮走了吧。”
林子腾轻轻笑道:“真巧!你回来的时候不月兑,偏偏等我走的时候月兑;我还没说找你的血衣,你先说被风刮走了。真巧真巧!”
秦平变了变脸色,道:“公子您今天有点不大对劲。沈复死就死了,咱们又跟他没什么交情,小的可哭不出来。啊!是不是因为死人了,不适合酒色声马”他变了脸色,终于忍痛道:“要不咱们商量商量,您把那妞退了,把那小公子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