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亮一腔热血,孤身投入到抓捕凶手,猎取李婉儿芳心的行动之中。『言*情*首*谁想一连三天他连芳心的面儿都没见到,更别提案情进展。程亮是指靠不上了,林子腾决定自己动手。正待夜深风高,潜入县令府邸之时,许久不曾露面的阿七居然独自找上门来,竟然建议两人同行,彼此照拂。
林子腾面上微冷,凉凉道:“久未谋面,在下还以为姑娘缩回彝兰去了呢!”
阿丽亚热情洋溢的翻译道:“这么久没见面,恩公想你了,还以为你们搬走再也见不着了呢!”
阿七眨眨眼睛,看着林子腾但笑不语。
林子腾只觉气氛不对,但到底哪不对,一时也说不出,仍旧冷着脸说:"你怎么知道我的计划?”
阿丽亚赶紧举手承认道:“我说的,我说的!”林子腾没料到她居然认的如此正大光明,只能狠狠瞪了对方一眼。阿丽亚舌忝着脸,嘿嘿笑道:“你也知道,你经常出门不带我;在家也不爱搭理我。叹我一个姑娘大好年华,孤独空虚,寂寞难耐,对门人多热闹还热情,嘿嘿,您懂的。”
她这是明着反了!话还说的那么恶寒!林子腾也懒得跟她计较,依旧甩了脸色对阿七道:“阿七姑娘聪慧多谋,天下无双,此番前去,必能一探究竟,全身而退。既然阿七姑娘有意前去,在下便不用去了!"说完往床上一躺,闭了眼睛,半晌不说话。
以阿七的武功,当然不能独去。她一不跟林子腾苦求,二不跟他废话,利索的展开一卷图纸给对方看。
林子腾一看之下大惊失色。那是藏于户籍室中的官家地图,县衙及县令府邸的地图,一草一木皆清晰见。她居然把这个都偷来了!如果她手中握的是边城的军事布防,林子腾不敢再想像下去。
林子腾眼皮抬了抬,强装镇静道:"户籍室守卫森严,你且当入无人之境,县衙府邸还不来去自如?还拉我作甚?"
阿七没有作,阿丽亚倒先急眼了:"林子腾你一向痛快侠义,今日有人相助,你怎么扭捏作态起来?"
"不好意思,今儿本公子"他淡淡说道,"不痛快!而且,之前你也不直呼本公子名讳!"
阿丽亚脸一红:"恩公您怎的突然就不去了?您不是说这件案子能和阿兴哥之死有关。"
"方才我胡说的,你洗洗耳朵忘了吧!"林子腾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的说。
阿丽亚知道林子腾的个性,他一向沉稳有谋,他如不愿,即遇钢刀加身,他也是不肯的。
阿七这才开口道:"林公子您方才说自己不痛快,是病了?否让阿七把一把脉。"她笑笑,轻描淡写的说:"不瞒公子,阿七的医术也是说的过去的。"
阿丽亚居然也用力点头!果然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不过倘若李婉儿尚未清醒,也许林子腾睁开眼睛,却没有动。
阿七眨眨眼睛,又道:"阿七通晓医术,公子武艺高强。只要紧的是,"
她若说两人都想破获此案,林子腾想他一定矢口否认。至于今日他为何如此固执暴躁,他从未想过。
"最要紧的是,"阿七话锋一转,"你我都需要一位垫背的。您于我,阿七至于公子,不是再合适不过的么?"
林子腾立即坐起来,险些碰到阿丽亚的鼻尖,挑眉道:"这个理由我爱听。"说完风一般往外走去,其变化之快,阿丽亚不由瞠目结舌,长长叹道:"哇噻!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啊!"
后来,林子腾问阿丽亚为何总偏着阿七。这时,阿丽亚正抱着茶水暖手,她一扬脖子,道:“我偏向你个大周人才奇怪吧!”
林子腾倒忘了,她们都是彝兰人,流着相同的血脉,纵使默不相识,心底也很亲近。
“那你当初为何选我一个异族人求助?!”
阿丽亚喝了一口热茶,答的理所当然:“她们不需要我!”末了又添一句:“你现么?你现在越来越笨了!我在你身边是越来越聪明了!”
话已出口,林子腾也觉笑。彝兰人有韩良,自然不需要她。而他和她,都各有所需。
林子腾笑的不动声色:“那就是你跟着我学聪明了,我跟着你变笨了呗!”
阿丽亚重重点点头,觉不对,拿茶去泼时,林子腾却早已没了影,过了片刻,门口闪出林子腾一个身影道:“幸好幸好,我这身轻功你是偷学不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