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星,大魁和龙姑娘三人顺着甬道往前行去。顷刻功夫,又来到那头小牛头獒横尸之地。
大魁看了看那小牛头獒,骂道:“他,连星,你说这个小的是不是那个大牛头獒的儿子。”
连星笑道:“很有可能。”忽然心中一动,想起一事,道:“不好。”
那龙姑娘和大魁齐声道:“怎么?”
连星眉头微皱,看着二人的双眼,缓缓道:“如果,这只小牛头獒是那个大的牛头獒的儿子,那么极有可能还有一只大的牛头獒在里面。”
大魁道:“为什么还有一只在里面?”
连星道:“一只牛头獒能够自己生出小牛头獒吗?”
大魁拍了拍自己的脑门,道:“,还真笨,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出来。”大魁骂别人的时候都是升两辈,直接问候别人的祖母。到他自己的时候,却只是升一辈而已。足见对自己家族还是口下留情。
连星道:“咱们还是小心谨慎为好。”左手接过大魁手中的那个火折,右手拿着那柄削石如腐的匕首,当先走了过去。
三人走出这条甬道,前面依稀是间石室,三人对望一眼,点了点头,走进石室。
刚一走进石室大门,三人只觉一股血腥之气扑鼻而来。连星晃火折一看,只见这间石室中横七竖八的躺着无数具尸体,一个个血肉模糊。尸体下面是累累的白骨,堆得像一座小山一般。
连星皱了皱眉,道:“这一定是那牛头巨獒所为,”
连星只是奇怪这无数具尸体是如何运来这里?又是何人所为?
看这尸体和累累白骨的规模,似乎已有经年。非只一日。
三人仔细打量这间石室。忽然发现,左面墙似乎是一个大门,黑漆漆的,不知何物筑成。大门甚高,门方刻着四个奇形怪状的大字。
大魁问道:“连星,那是什么字?”
连星慢慢道:“普掠之狱。”
大魁纳闷道:“普掠之狱,没听说过。”
连星道:“普掠之狱是十八层地狱之一。”走近前去,细细端详,那两扇大门浑然一体,连星伸手一模,触手冰凉,似乎是生铁所制。
连星寻找半天,也没有看见这两扇大铁门的机关枢纽所在。
龙姑娘忽道:“我来试试。”走到那两扇大门之前,口中不知低声念诵着什么,然后往右走去,走出十二步,道:“在这里。”示意二人把地的那块青石撬开。
连星走到那块青石跟前,把火折子交到那龙姑娘的手中,双手握着那柄削石如腐的匕首在那块青石的中心画了个圆圈,然后,左手单掌用力一击,那块青石应手而落,地立即现出一个圆圈。
大魁拿火折一晃,火光映照下,那里赫然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小洞。洞里有一个拉环。
大魁斜眼看那白衣少女,道:“看不出龙姑娘还会机关术数。”
那白衣少女微微一笑。伸手一拉那个拉环。
那个拉环一拉即起。三人耳中只听得一阵细沙涌动的声音,片刻之后,那两扇生铁大门极其缓慢的往两边缩了进去。
连星也忍不住暗自佩服。想不到这白衣少女年纪不大,懂得倒是不少。
再过得片刻,那两扇生铁做成的大门,已经慢慢的消失在两边的墙壁之中。大门后面l露出一条更为宽阔的甬道,火折所照之处,甬道两边是一间间巨大的石室。石室门俱都写的有字。
三人走了过去,走到第一间石室门口。连星抬头看去,只见门还是用篆雕着四个大字。风雷之狱。三人走了进去,石室内空空荡荡的,只在四壁画有三幅壁画。
三幅壁画似乎故事相连。
第一幅壁画绘的是尘世间的男男女女,有的骑着高头大马,有的坐在酒楼,一个个肥头大耳,面露骄色,看来个个都是锦衣玉食之辈。
第二幅面所绘的就是这些锦衣玉食之辈一个个跪在森罗殿,阎王面前,正自恳求阎王法外开恩。那阎王戟指怒骂,旁边一众小鬼,牛头马面,各拿刀叉棍棒,作势欲打。
第三幅壁画所绘就是这一干锦衣玉食之辈,一个个被绑在巨柱之,空一道霹雳猛击而下。
那一干锦衣玉食之辈个个面露痛苦之色。
这三幅画似乎是极言十八层地狱中这风雷之狱的种种痛楚。似乎是教人们以此为戒,切莫生平多造罪孽,以免死后受这地狱的种种恶报。
连星缓缓道:“这里应该让那些恶人,坏蛋来这里看看,也许就熄了他们心中的恶念。”
那白衣少女摇摇头,道:“没有用的。如果世那些恶人都能够《诸恶莫作,诸善奉行》的话,这世间那还有那么多恶贯满盈之徒。”
连星叹了口气。也深以为然。
其时,正值乱世,军阀混战,盗贼蜂起,黎民百姓苦不堪言。连星和大魁他们这一路行来,看了多少逃难的饥民饿死路边。
每每看到,连星的心里就不免难过,他自小被铁脚七携来梯云谷,从没见过亲生父母一面,心里每每念及,就是一痛。生平第一所愿,就是早早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以尽自己的孝道。想到自己的父母或许也是在乱世中四处漂泊,心中不免更是难过。
连星定了定神,眼下当务之急,就是尽快找到自己的师祖和四师叔他们,以免他们发生不测。
当下领先走出石室,继续向前走去。
走出不远,又是一间巨大的石室。石室,四个大字,火车之狱。
连星晃火折往里一看,里面还是空荡荡的,墙壁还是绘着几幅壁画。远远看去,壁画色彩依然鲜艳夺目,人物活灵活现,似乎要从那面走下来一般。料来,这几幅壁画和前面风雷之狱那几幅壁画基本相同,也依然是劝人向善之意。
三人便没有进去沿着那条黑漆漆的甬道,继续前行。前面依次是,金刚之狱,冥冷之狱。再往前,行出数丈,甬道忽然一转,往北拐了过去。
连星猛地止住脚步,扑地一下,吹灭了手中的火折。整个甬道刹那间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