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听到那饕餮一声惨呼,心中都是一惊,难道那大殿之中又发生什么变故?
连星转身领着三人快步赶回那大殿,来到那石经幢跟前。只见那石经幢一动不动。似乎并未发生什么变化。
三人目光沿着那石经幢往下看去,心里都是一寒。只见石经幢底部孔洞缝隙之处,正在源源不绝的往外冒着鲜血。
鲜血已经染红了周围一大片的地方。
连星心里一震,这饕餮是不是已经遇害?遭了别人的毒手?
可是在这千年后陵之中,除了自己三人之外,难道还有别人不成?
连星走到那石经幢跟前,再次缓缓打开石经幢的盖,探头往里望去,只见那个饕餮堆作一团,双目紧闭,已然死去。
连星心里一寒,看来这千年后陵之中,还真的另有其人。这个人会是谁呢?
小龙女忽然召唤大魁和连星,道:‘你们看。”说着,伸手一指地。
连星和大魁顺着小龙女的手指往去。只见地一个五六岁大孩童的足迹,足迹带着血印,一路淋淋漓漓向大殿后面而去。
三人对视一眼,心中俱是一动。这染着血印的足迹自是适才杀那饕餮之人所留。沿着这足迹下去,自会找到那凶手。可是这凶手究竟是什么样子?那是谁也不知。
越是不知,才越是心中忐忑。
大魁目光看向连星,意示询问,是追还是不追?
连星点点头,沿着那染血的足迹一路跟了下去。
大魁和小龙女紧随其后。
三人跟着那足迹一路来到大殿后面。只见那染血的足迹往左一拐。竟尔拐进左面那间配殿之中。
这间配殿之中除了满壁的壁画之外,别无一物。想不到这杀饕餮的凶手竟然来到这间配殿之中,那岂不是瓮中捉鳖?
大魁大吼一声,双掌用力,向那两扇殿门推去。
只听碰的一声,大魁这双掌推出,用了搬山派的铁掌功夫,竟将那两扇朱漆的殿门击得飞了出去!
连星暗暗皱眉,这大魁做事始终是如此急躁,鲁莽。也不待和众人商量一下,便自己贸贸然行事。只是事已至此,多言无益。当下,全神戒备,手持火折,当先而入。
三人走进这配殿之中,环视四周,都是一鄂。只见这偏殿中空荡荡的,那里有那个凶手的半点踪影?
大魁奇道:“怪啦。怪啦,明明是到这里,怎么没有了?”
三人循着那血迹一直望去,只见那染血的足迹来到那南面的墙壁跟前,便即消失不见。
连星心中暗自奇怪,难道这杀饕餮的凶手还真能飞天了不成?目光情不自禁往一看,一颗心竟似瞬间停止了跳动。
大魁看连星望着那墙的壁画,脸神情非常古怪。心中甚是好奇,走到连星跟前,推了他一把,道:‘你在看什么?”
连星转过头来,一双眼中满是惊恐。似乎是这墙的壁画中有什么让连星感到惊骇莫名。
大魁顺着连星的目光望去,也似被电击一般,当时呆住。全身冷汗簌簌直流。片刻之间衣衫尽透。
小龙女看二人都是望着墙的壁画呆呆发愣,微感奇怪,心道:‘大魁生性鲁莽,行事不计后果,做起事来有时颠三倒四,说话又不通文墨,可连星素来镇静,行事谨慎小心,而此刻二人为何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走到那副壁画跟前,抬目望去,这一望,也似被一桶冰水迎头倒下。
原来那壁画面片刻前消失无踪的那个拍手欢笑的童子,此刻却赫然出现在这壁画之。
依旧满脸欢笑,盘膝而坐。只是在他膝前地,放着一把尖刀。刀尖笃自在滴着鲜血。一滴。两滴,三滴……
三人慢慢转过身来,目光相望,心底都是升起一股惧意。难道这适才杀那饕餮的就是这壁画的拍手欢笑的锦衣童子?
如若不是,那么又该如何解释这一路淋淋漓漓的血迹来到这壁画之前赫然消失的原因?
如若是,那这么一幅画岂非是一副妖画?
而画中的童子竟能够下来杀人!这又是一种怎样诡秘的邪术?
三人想想都是不寒而栗。这后陵之中竟似透着太多的诡秘杀机。
三人慢慢退出这偏殿,来到这享殿的通道之中。
这条通道前面链接享殿,左右两边各有一个偏殿。再往前走,前面仿佛又有一间大殿赫然而立。是往前走还是就此后退?退出后陵享殿?
连星正犹豫间,忽听大魁道:“不行,就算了,连星,咱们已经得到夔龙之胆,不如见好就收,早走为妙。”
大魁的这一番话,反倒激起连星心中的傲气。
连星心道:“自己此番若是回去,回到搬山派之中,同门师兄弟问起来,自己和大魁是如何在契丹承天皇后陵前知难而退。这一番嘲笑必定令自己脸无光。焉有事理?决不能退出这后陵。说不得,拼死也要闯一闯。”
当下打定主意,回身对大魁:“大魁,你要是怕了,你就跟在这里登着。我和龙姑娘去前面探探去。”
大魁听了连星的一席话,脸涨红了起来,大声道:“好,去就去。你们既都不怕,我一个光棍怕什么?”
说着,一把从连星手中拿过那个火折,道:“我先去。”迈开大步,沿着通道往西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