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蹄声如雷一般,向这里疾驰而来。
地洞中的卸岭派众人都是一震,不知道这来者何人。
众人都是屏息静气,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那远远而来的数十乘马,驰到近前,忽然停了下来。只听一个阴沉的声音道:“看来,那些卸岭派的弟子适才就在这里会合。这些蹄印一直向东而去,咱们跟着这些蹄印追去,想必就不会错。”
连星用指尖在司徒天佐手掌心写了四个字:“沙陀突厥。”
司徒天佐在黑暗中望着连星的眼睛,点了点头。
二人继续倾听。
只听另一个粗豪的声音道:“不错,我看见那个苗子留下的标记了,咱们向东一定能追他们。”
地洞中的卸岭派众人都是一惊,想不到这苗王竟然和这些沙陀人暗通款曲。
那先前那个阴沉的声音道:“这苗子也太心狠手辣了,咱家主人只是要他做个样子给那铁老头看看,用以骗得铁老头信任,谁知这苗子一杀竟然杀了数十个弟兄。弄得咱家主人很不高兴。我看,只要这苗子将咱们领进那墓道之中,咱们就将他杀了,好替这一干死去的兄弟报仇。你看如何?”
那粗豪的声音道:“就是这样。不过,齐大哥,我有一些不明白。咱们的这墓道地图岂不是刻在咱村那余老六身,几时又跑到那卸岭派铁老头的手中?”
那阴沉的声音道:“嘿嘿,这你就有所不知а
了。咱们沙陀一脉是从老祖宗那里就传下来一副地图。这幅地图就是秦始皇陵的墓道地图。只不过这幅地图始终是老余家一脉单传,而且传子不传女。而今咱们整个沙陀村中只有余老六一家才有。那余老六既无子女,他爹又去世的早。这副秦始皇墓道图当今世也就只有这余老六一人才有了。
这余老六又生性好赌,今年年初又输了不少。所幸的是,在赌桌认识了一个姓景的朋。
那姓景的朋替他还了赌债,然后又邀约这余老六和他同去中原各地游玩。这余老六自然高高兴兴的去啦。
谁知数月之后,从开封传来讯息。
那余老六死在一个山洞之中。而他身的那副秦始皇墓道图却被人剥了去,几经辗转之后,竟然落到这卸岭派铁破碑的手中。
那铁破碑得到这秦始皇墓道图之后,立即召集帮众弟兄,浩浩荡荡的向陕西而来。
咱家主人一分析,想必这铁破碑已经破解了这地图之中的秘密。咱家主人一想,既然如此,那就将计就计,也省得咱们耗费周折,只要咱们跟着那铁破碑,自然能够进入到那秦始皇陵的墓道。如此一来更省了咱们不少力气。”
那粗豪的声音道:“原来如此。只是那苗子为何又插了进来?”
那阴沉的声音道:“那个苗子在数年前曾和咱家主人有过一面之交。这次,不知听谁说起这件事情,急急忙忙的从云南赶了过来,非要趟这趟浑水。嘿嘿,咱家主人已经说过了,只要进得那始皇的墓道之中,第一个杀的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