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乙真人驾云逃窜而去,这让孔宣和两个大巫都傻了眼,谁都没有想到阐教金仙会这么干,这也太失仙人的面子了。风头不对,落荒而逃,这不一向是清虚一脉的传统吗?怎么连一向高傲的阐教也学会了?三人仓促之间,即使有心阴拦,却也没有机会出手。
相柳脑子转得快,微一沉吟,已明道理,不由得变色道:“不好,如今太乙逃窜,定然是去那玉虚宫见元始,搬弄是非,怕是过不得片刻,元始即至。如此一来我等如何抵挡?此事牵连甚广,已经不是我们可以处理得了的,需得禀报岛主,方才是正道。
孔宣微微点头道:“道兄说得不错。那太乙手拿杏黄旗,此旗乃是元始之物,与师父手中的玄幽壬葵旗是同等级的法宝。若非如处,我那五色种光,如何拿他不得?想是元始要教他那徒弟,才踢予太乙的。如此推断,元始怕也动了怒气,如今太乙再败,他定然前来。”
刊天抚模着太古斧,也不做声。他也有自知之明,不是一味的莽撞。凭借自己的本事,再有这先天灵宝相助,最多也和那十二金仙战个平手,若论元始,就是巫门十二祖也不是人家的对手,何况自己?所以他也没有说出“怕他不来,来了一斧劈了……”的混话。
这三个商认已定,随即赶回虚空之殿,但见李随云盘膝而坐。身边却是几件法宝,那昊天镜赫然在列。
不待孔宣说话,李随云点头道:“你不必多言,我已知晓事情端倪,此事需怪不得你。想我师兄也不通情理。许他弟子横行霸道,却不许我门下逞逞英雄?如此作为,着实可恶。
难不成我浮云岛就任由他阐教欺负不成?他未免也太小看我了。你可传令外岛戒备,他不来便罢,他若真敢来聒噪,我那些武器差只管往他身上招呼,让他见我浮云岛之强威。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在此处逞了威风。到时候,我自会出手,与他证个高下。”
说到处处,他眼中寒光一闪,全身衣服仿佛受到了气流激荡一般。整个都鼓了起来,周身仿佛出现一股杀气,这一刻的他,倒似那千古一帝,一言既出。伏尸百万,根本不似有道真修。
孔宣听了他的吩咐,点头应是,便要起身,忽被李随云拦住道:“你一直没有什么法宝,只仗背后的五色神光,未免太过寒酸,斗将起来,难免有照顾不到的她方。这昊天镜你可拿去。若我所科不错,只消得片刻,那阐教金仙便要逞英唯,你只管将他们拿了便是。”
孔宣大一喜,谢过师父后,这才接过昊天镜。他陡即驾上云头,安排防御去了。
李随云又命门下童子将那玄璞、无牙、穿山招将进来,这三个也知道阐教强横,都在准备身边的几件法宝,听得见召。急赶将过来,一一见过师父。
李随云点头道:“你们也知道,阐教与我清虚一脉交恶,方才那太乙败退,元始定要为弟子出头。此事我却不能示弱,否则门下弟子再无出头之日。你们各拿几件法宝去,若是阐教金仙出手,你们也不至于空手应对。”
这几个弟子叩头感谢,李随云随即将壬葵旗踢予了无牙,并七禽五火扇赐予了穿山。玄璞因有落星珠,他随云也没再赐他别的礼物。
这三个随即回归各部,整备军马,各自点起精锐兵马三万余众,按天地人三才,布将起来。一个个摩拳擦掌,只待厮杀。
刑天、相柳也各归本岛,养精蓄锐,只待斩杀几个金仙出气。李随云见众弟子尽数归位,微微点头,又将那尸兵尽数招将回来,将那玄阴老祖召了出来,面授机宜。
玄阴老祖领了法圣,自率领着七百七十七个尸乒依照李随云的布置,前去理伏,只待时机一到,便即杀出,给对方来个出其不意。
尸兵去后,李随云微一沉呤,又将镇压浮云岛的十二金人如将出来,这十二大金人,受日月精华、天他灵气的滋养,也自通灵,一个个见了李随云,居然也知道行礼。
这几个金人虽然强横,但也不是金仙的对手,不过若是突然出手,十二个服侍一个,未必没有获胜的机会。
他又并将这十二金人分派了一些任务,如此方才万事俱备,只待那元始前来,便指挥门下出手,给他一个永世难忘的记忆。
浮云岛这边整备兵戈,只待厮杀。那边太乙真人赶回昆仑山,也不待守门的童子通报,直入玉虚宫,见了元始,效声大哭。
阐教门下诸仙已知清虚一脉之所为,心中正自气恼,只待太乙回话,如令见了太乙如此悲痛,无不变色。
赤精子惊道:“道兄,缘何如此悲痛?莫不是此去事情不谐,我等同门,己遭了毒手不成?”
太乙真人也不理会赤精子,只向元始哭诉道:“好教师父得知,我到了那浮云之岛,尚未见到清虚,也不知道同门安危如何,便和他们打斗起来,岛上有大神通的修士着实不少,弟子落得法宝被收,连九龙神火罩也破损了,若不是我见机得快,怕是连我也不能逃回。还请师父出手,为我等出这口恶气,教门下弟子于水火。”
诸仙听了这话,无不变色,有那性子急噪的,便要杀上门去,以出胸中的恶气。有那沉稳的,也气得面皮发萦,显然是强自忍耐。只待元始一声令下,便去与对方理论。
元始心中也是不快。微一沉吟道:“你且起来,将事情的经过与我述说一遍,再做理论。”太乙急起身,将事情的经过述说一遍,末了。恨声道:“我便窥探他那岛屿,是我的过错,但也罪不至死,他们缘何下了杀手?更何况东海那么大,难道都是他们的不成?这清虚门下,忒地猖狂。
元始听罢,心中也怒。他待那太乙去后。本来思量了一阵,也平复了心情,想待李随云放还弟子,也教此罢手。双方得个太平,也就是了,至于被收走的法宝,慢慢计要便是。谁成想李随云居然如此霸道,大大落了他的面皮,他不由得怒从心起。脸上索气一闪即逝。
他看了一眼门下弟子,沉声道:“尔等可聚集阐教门下弟子,将手中宝贝带了,去与那清虚门下交战。你们先行,我去见过大师兄,随后就到。
门下弟子听了,齐声答应,纷纷驾起云头,向浮云岛而去。却是哪几个金仙?却是太华山云霄洞赤精子,夹龙山飞云涧俱留孙。乾元山金洞太乙真人,崆峒山元阳洞灵宝真人,终南山玉柱洞云中子,大雪山灵鹜洞燃灯道人,又有那南极仙翁等众,并玉虚门下三、四代弟子,大大小小三五百众。都江堰市驾着祥云。直冲浮云岛而去。
元始心中深恨李随云,也不乘龙辇,也不御兽,直接驾云,不过片刻,便到了八景宫中。玄都**师急入见老子。老子便命请入,两教主分宾主而坐。
元始先道:“师兄,我之来意,你也知晓。这清虚着实可恶,一味地逆天而行,必为祸天下,如个又救助天庭叛逆,将我门下弟子擒拿,处恨不可不消。这段因果,不可不了。还靖师兄助我,一同去那浮云岛理论。若是他执迷不悟,却将他拿了,交与老师发落。”
老子听罢,摇头轻叹道:“师弟,不是我说你。你无缘无故地,招惹这红尘之事做甚吗?天庭之事,我也知晓,你门下的广成子,胆子也忒大了点,居然和他玩弄心机,这不是亏吃吗?若是如处,也便罢了,他居然敢将那翻天印打他,圣人面皮,岂是随便打得的?清虚一向无法无天,就是对上老师,依然我行我素。老师也不管那红尘之事情,就是我等打翻了天,复又灭了这世界,他怕是也不会出手。你难道非得与那清虚争这一口气不成?”
元始听罢,怒道:“吁兄,你何故出此言语?那清虚道人一味的欺压同门。我门下弟子。莫不怨声载道,我等若不为弟了出头。则老师的道统,又怎能在人间流传?你执掌人教,需得为老师的道统传承考虑。”
老子听罢,微一沉吟,点头道:“也罢,如此说来,那清虚也是做得过分了些,有道是不看徒弟面,需得看师父面。他如处欺负晚辈,也着实失了圣人的体面。我便陪你走一遭。你可先行,我将宫中之事分派下去,随后就到。”
元茹听罢。点头应是,随即出了八景宫,方欲向那浮云岛而去,也又猛然醒悟,自己便这样驾云而去,却显得自己急躁,没由来的被李随云耻笑。心中既有此念,随即驾着云头,回转玉虚宫,让门下童子准备车驾不提。
玉虚殿、八景宫之动作,自然瞒不过门人遍天下的截教教主一一通天道人。自妖族失势之后,截教门下弟子日益增多,不少神通广大的妖怪,纷纷托庇于其门下,截教势力愈发来得庞大。
老子、元始欲联手攻打浮云岛之事,有那消息灵通之辈,却早早的禀报于通天。通天听罢,心中惊怒交加。
惊的却是老子与元始联手,这两个虽然平日里走得极近,但也没有想到会联手对敌。今日他们能联手对付浮云岛,说不得明日便会合伙攻打碧游宫,浮云岛今日之事,保不准便是碧游宫明日之写照。
怒地却是这元始着实可恶,许得他门下弟门满山放火却不许他人门下弟子占灯。想那七个晚辈,居然不领长幼尊卑,与其师叔动手。今日他们敢向李随云出手,明日保不准要和自已斗上一斗。
微一沉吟,他急宣门下弟子入见。不过片刻,三、四代弟子纷纷攘攘地冲将进来,为首的却是多宝道人、金灵圣母、无当圣母、龟灵圣母、金光圣母、火灵圣人母,随后又有金光仙、乌云仙、毗芦仙、灵牙仙、虬首仙、金箍仙、长耳定先仙等有大修为的修士跟随。
通天见门下弟子俱至,随即吩咐道:“闸教欺人太甚,居然联合人教,欲合两教之力,攻打浮云岛。清虚乃是同门,天下尚且未定,手足开始相残。实为可恨。老师隐居,不理俗争,但我却不能不管。况且清虚一向与我交好,如何不救?你们可回归洞府,收拾法宝,随我前去,与两教真人,证个高下。
众弟子轰然应诺。唯有长耳定先仙出班劝道:“师傅在上,弟子有事,不吐不快,那阐教掌教元始,乃是有道德的大神。而那清虚一脉,尽是些小人,整日里只想着欺凌弱小,委实可恶。正所谓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阐教、人教联合,想来也是对他的作为忍无可忍。若是师傅父执意帮助清虚师叔,怕是会得罪两位师伯,反为不美……”
无当圣母听罢,不由得做色道:“长耳定光仙,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若似你这等说,当日巫妖之争,奴族失了道义,按你的说法,妖族却该灭亡,巫门却该为天下之主角。为何今日奴族依然兴盛,巫门反失夫了势?”
龟灵圣母也怒道:“老师门下多异类,长耳定光神,你这话却有指桑骂槐的嫌疑。想那阐教弟子,视我等为异类,鄙薄我等,若是我等似你这般凡事委委琐琐,整日里只想着不要得罪这个,不要得罪那个,长此以往,天下群修视我等为何物?”
灵牙仙也动怒道:“长耳定先仙,你着实可恶。想那阐教金仙,一向自视甚高,不将我等放在眼里,暗地里鄙薄我等。同为修道之士,难道只有他们才是道门正统不成?说到得罪,却是他们先得罪我等,如今正好趁此机会,与他们证个高下。”
此时群仙愤怒,满月复怒气,都冲长耳定光仙发将过去,长耳定先仙默然无语,嘴上不言,心中暗恨。
通天门下弟子群情激昂,也自欢喜,随即命诸弟子好生准备,又派脚步快的,往来查探,窥个时机,便出手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