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始见李随云将竹枝祭起,丝毫不惧,满脸轻蔑之色,微微冷笑道:“你难不成以为这等法术,能奈何得了我吗?,”话音未落,但见周身现万朵金莲,将那漫天的竹枝弄尽数阻月光如水在外面,任凭李随云百般攻打,却劳而无功。
李随云见法术无功,也不急躁,他只不过是做个试探罢了,看着元始,他微撒冷笑道:“你也不必嚣张,我知你的本争,也晓你的神通,不过你若想凭借这等法术,在我门前卖弄,却还不够。今日便让你见我清蒸虚一脉的神通。”
李随云也不急,杨的掣出当年巫门赠送的宝剑,好剑,但见寒光闪烁,杀气纷纷,寒气直射九霄,剑光闪处,满天仙神俱惊。这却是巫门宝剑中的倚天宝剑,最是锋利无比,李随云并剑一握,劈面就是一剑。
此宝剑端的不凡,虽然比不上通天的四宝剑,但也是天下少有的神兵。神兵虽好,却要看使用者是谁,似盘古斧,固然威力强大,但落入刑天手中,连三成威力都不曾发挥出来,着实可惜。但这宝剑,在李随云手中,却可发出十二分的威力。
元始见那剑杀气冲霄,也自吃惊,他却也小心防备。但见宝剑到处,杀气通肌渗骨,着实骇人。饶是元始法力高强,也被劈下数朵金花。
李随云左手捻着诀,将手一伸,将那干万根竹枝,复又收成一根,借着宝剑劈开的巴掌大的缝隙,一杖打将过去,速度却是极快,但见那绿色的竹杖。宛如游龙一般,正点向元始的面门。
元始急以三宝如意招架,将对方的兵器打到一旁,这短短的一瞬间,那巴掌大的缺口已经恢复原样。看那架势,似比从前来得愈发严密。
元始终是证了混元道果的圣人,一身的修为,端地是深厚无比。作战经脸,更是丰富,莫说比他门下的那些不成材的弟子,就是成就了无上大道的圣人,也没有几个是他的对手。他将门户守得严严实实,端的是水泼不进。任李随云千般攻势,却也奈何不得对方分毫。
李随云知道不好,窥个便宜,却暗中向浮云岛发出了信号。守岛的修士发现了之后,立刻报于玄璞。浮云岛的防御大阵,立时发动,将全岛连同附近的海域都遮蔽起来。
二人又斗了三五十合,下手渐渐狠了,也不再顾及什么,所幸此时浮云岛外围阵法已然发动,将两大圣人相斗的余波牢牢的挡在外面。任外面洪水滔天,里面不受一点影响。
李随云见久战无功,不由得斗的恼了,猛地祭出乾坤鼎。却见白光一闪,元始身边护身的金花如同倦鸟归巢一般,纷纷落入乾坤鼎中,这宝贝随即旋转起来,转眼间将那无穷金花。尽数炼化。
元始吃了一惊,将手向怀中一掏,却又掏出一物,正是那先天灵宝盘古幡。也不见元始有什么大动作,他只将此幡往那云团上一扎,却就云雾弥漫,如同蚁帐一般,层层叠叠,将元始包在其中。任凭李随云如何催动乾坤鼎,就是吸不到一丝一毫。
这盘古幡乃是先天十大灵全之一,排名尚在乾坤鼎之前,仅次于具有开天辟地,破除混沌这等恐怖威力的盘古斧,和太极图、混沌钟、四宝剑齐名。端地是厉害无比。元始今日使将出来,却是为了对抗李随云的乾坤鼎。
十大先天灵宝却是何物?乃是盘古斧、太极图、盘古幡、混沌钟、四宝剑、河图、洛书、乾坤鼎,天地玄黄之气形成的天地玄黄塔、以及一杆弑魂枪。
这十大先天灵宝,但却各有各的妙处,虽然排名有先后,威力却又不同。虽然有点貌似弱点,但却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天道循环,又哪里有无敌之物?有强大到极点的存在,自然就有克制他的存在,盖因平衡之道,使天地钢常不至于崩坏。
李随云见着乾坤鼎奈何不得对方,心中也自焦躁,一声大喝,又掣出混沌钟来,用力一震,只听钟声激起,元始的盘古幡居然也剧烈的震动了一下,险些便要倒将下来。
元始吃了一惊,急忙催动盘古幡,勉力抵挡李随云的攻势,不过他也知道,对方一定还有压箱底的本事没有使将出来,同门这么多年,元始始终看不透这个师弟的深浅,如果他就这么点本争,也不会让鸿钧老祖如此忌讳他了。
二人斗到酣处,仍是不分胜负,正在此时,忽然听得有人大笑道:“清虚师弟,你当日理怨阐教门下弟子目无尊卑,可你如今怎么也和师兄动起手来了?说不得,我今日倒要和你说道说道。”
李随云急回头看时,却见老子骑着板角青牛,慢悠悠的踱将过来,种态安然,手中把玩着一根手杖,更增逍遥之态。却是这老子在一旁观战,见元始渐渐落于下风,本着唇亡齿寒的道理,要过来帮手了。
李随云见老子有心出手,也不动怒,呵呵大笑道:“大师兄,你既要出手,又何必寻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我也是一岛之主,修为也自不凡,难道这点事理我还看不明白吗?你和二师兄走得颇近,你又是人教之主,可谓因果纠缠。更兼你们自号名门正统,因我门下多异类,心中自然不喜。你们两个又见我门下弟子繁多,势力浙盛,心中不爽,早想和我证个高下吧!既然有心,也不必掩藏,直接过来便是,我难道会怕你不成?”
老子听李随云这么说,眉头轻轻一皱,鈊是被说破了心事,随即又舒展开来,才指着李随云,摇头微笑道:“你不择人而教,门下弟子多有品行不良的。若是让他们修得大道。岂不为祸苍生?就冲这一点,我需得和你证个高下,免得你执迷不悟。教出一群只知道为恶的徒弟来。”
李陡云听得这话,微微冷笑,左手一杖逼退了冲将上来的元始,冲着老子喝道:“师兄何苦如此聒噪?要动手便动手。磨磨蹭蹭反倒让人不爽利,让我看看师兄究竞有多大本事,也好解了我心中的疑窦——为何你为师兄?”
老子见李随云固执到了极点,忍不住摇头苦笑道:“师弟,是你执迷不悟,需怪不得我。”说罢,一拍青牛,加入战团,挥舞手中的扁担,直往李随云脑袋上招呼。
李随云呵呵大笑,傲然无惧,左手竹杖,右手混沌钟,胸前乾坤鼎,端地了得,以一敌二,竟然不落下风。
老子知道李随云本领高强,也不留手,将太极图难展将开来。三个人,四件先天灵宝,斗在一处,端的激烈。这场好杀,比起洪荒一战。却又不同,所幸这几个都竭力克制,虽然法术狠毒,却不至于再将这星球打碎。
李随云心中恼恨,自己手中的竹杖虽然了得,却非先天灵宝,攻击力有限,破不开对方的防御。若是盘古斧在此,自己何惧这两人?他有心施展自己压箱底的绝技,但如此便露了根脚,他却着实不甘。
老子与其斗到酣处,心中也难免有些焦躁,他眉头一皱,心生一计。窥个便宜,跳出***,将头上鱼尾冠一推,只见顶上三道气出,化为三清。他复又加入战团,与元始双战李随云。
三人斗了十余合,只听得正东方一声钟响,来了一道人,戴九云冠,穿大红白鹤绛绡衣,骑兽而来,手仗一口宝剑,大呼曰:“李道兄,吾来助你一臂之力!”
李随云见了,吃了一惊,无缘无故,怎地又杀出一个道人?他眉头一皱,却又醒起一事,大喝道:“你是何人?敢来此处猖狂?”
那道人看着李随云,放声大笑道:“混元初判道如先,常有常无得自然,紫气东来三万里,函关初度五千年……”
话音未落,李随云已知端倪,却又变了脸色,厉声呵斥道:“休要再言,我已知你根脚。你原来是老子一气所化三清中的上清道人,你不过虚幻之体,没有什么本事,出手攻击,尽是幻术,似你这等本事,怎敢与我相争?”
老子听得这话,倒吃了一惊:火人端的厉害,难怪老师会对他如此顾忌。我这一气化三请法,自修炼有成,从未使用过,只待和他人相斗,却又占个出其不意的便宜,他怎地知晓?而且还知道卓此法的弱点,端的了得,他莫不是也会这等神通不成?
尚未思量完,只听得正南上又有钟响,来了一位道者,戴如意冠,穿淡黄八卦衣,骑天马而来,一手执灵芝如意,大呼曰:“李道兄!我来佐你共伏清虚道人。”把天马一兜,仗如如意打来。
李随云见了,微微冷笑,知道这人也是老子所化三清中的一个。他又知道这三清没有什么攻击力,却是丝毫不惧,眼中寒光一闪,轻轻避过,大喝道:“你又是哪个?”
那道人大笑道:“你连我也认不得,还做什么浮云岛主?听我道来:函关初出至昆仑。一统华夷属道门;我体本同天她老,须弥山倒性还存。”
李随云不待他说下去,冷哼一声道:“莫要再言,莫要再言,想来你乃玉请道人!你也和那上清一般,都是老子所化,尽为那虚幻之体,我便姑在此处让你打,你也作用不得。你尚不知羞,敢在这里聒噪。”
说罢他看向老子道:“大师兄,你这等虚幻之术也使将出来,也不怕人笑话?还有那太清道人,一发将出来吧!我一发接了。”
老子听了李随云的话,却被臊得面皮微红,正在此时,正北方,又是一声玉磬响,只见一位道人,戴九霄冠,穿八宝万寿紫霞衣;一手执龙须扇,一手执三宝玉如意,骑地吼而来,口中做歌道:“混沌从来不计年,鸿濛剖处我居先。参同天她玄黄理,任你傍门望眼穿。”
李随云听罢,冷笑道:“师兄,处人说得却是好,果然好,好一个‘参同天她玄黄理,任你傍门望眼穿。’看这架势,却是你正道为尊,他人尽是旁门左道了。今日我便和你证个高下罢,看是你厉害,还是我这旁门来得高深。”
这边元始见起变故,手也慢了下来,他见了老子一气化三清的法术着实惊讶,后听李随云称这法术乃是虚幻之术,却又微微窥到些端倪。
饶是如此,他也暗自赞叹,这法术若是突然用将出来,一般人定然手忙脚乱,老子却于其中取利。想到此处,饶是他修为高深,也忍不住赞一声:高明。却又有心学这法术,心中只是盘算这一术的玄微。
老子长出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却又有了主意,看着李随云道:“师弟既然认为我这是虚幻之术,何不上来试上一试?”说罢,一声低喝,手中的扁担便往李随云的脑袋上招呼。那三清也是一声低喝,手中的兵器舞将起来,上了上去。
元始微一犹豫,也冲将上去,不过手上却慢了一丝。高手相争,各尽全力,若是一方有意放水,却再无反击之力。元始也是有心看看这三清的实力,面对新奇法术,谁都会有一丝好奇……
李随云知道其中端倪,任由那三清在身边舞弄,根本不做理会,将全部的心神都放到了老子和元始身上。
那三清终归是虚幻之术,乃是老子一气所化,难以持久,老子见此招奈何不得李随云,知道对方不是妄言,确实知道这法术的玄微,忍不住一声长叹,随手一挥,三清自然消散。
这三人复又斗到一起,这场大战,比之方才又自不同。老子落了面皮,下手更不容情。元始久战无功,又是以众欺寡,心中也自恼怒,二人自然把出真本事来。也不在乎这星球能否承受得住。
李随云却不似方才那般猛烈,尽使些小巧圆滑的法术,也不知道是何道理,让人心生疑惑。
不过众人在演化洪荒之时,却是将此处作为众人的道场,冬派的源头,所以建造得极其坚固,一时间却也不虞被破坏。
这三人正火并间,忽见西方天际霞光万道,端气千条,隐隐有仙乐奏响,几个都知道有大神通的人到此。但又不知道是敌是友,一个个更是保留了几分,一观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