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商婧踏进房门见这番景象便厉声质问,“我才刚离开一会,就反了不成。”
姚秀秀气的胸腔起伏不定,一听见娘亲的声音忙抽泣着奔过去,抱着商婧的胳膊先声夺人,“娘,这贱婢在女儿耳边嚼舌根,说元家七少爷要娶唐二小姐,女儿一时气不过就揣了她两脚,可你看,她便将女儿所有的簪子都砸了。”姚秀秀一边委屈的抽噎一边暗瞪凤儿警告她好自为之,“刚才爹爹谴人请女儿到前厅去,说是有客人要见女儿,这些簪子都不能用了,可怎么是好?”
“好了,你先去换套纱裙,我让幻儿到我房里挑些好看的簪子过来。”商婧对此心知肚明,可护短是人的天性,毕竟她不可能为了给下人一个公道而委屈自己的亲生女儿。
凤儿忍着锥心痛意恭恭敬敬的跪在一旁,战战兢兢抖抖簌簌,连大气都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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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厅
“老夫能坐上礼部尚书之位,完全依仗七少爷在家尊面前的美言,今日得幸能亲自拜谢,不胜感激。”姚守义起身行大礼。
元驭风忙阻止,“姚大人这般客气,本公子日后可再不敢上门叨扰,再说这尚书之位本该有德者居之,姚大人的为人朝中同僚有目共睹,本公子只是顺水推舟,做个人情罢了。”
“承蒙七少爷看的起,日后如有用的上老夫之处,尽管吩咐。”
“姚大人言重了,是本公子日后要大人多多提点。”一双灼灼桃花目精光掠过,剑眉气势微挑,薄唇轻抿微微上翘如龙在渊,恭谦有礼,一派从容不迫。
“女儿见过爹爹。”姚秀秀一身大红纱裙眩目非凡,拖着迤逦裙摆直闯入内,急迫中难免有些毛躁,跨过门槛时话刚说完差点摔着,羞的她面色涨红,偏又无人能怪,窘迫的无地自容。
姚守义眉头紧皱,又不好当着客人的面教导女儿,只能压着性子淡淡道:“今日不用过来问安,先回去。”
姚秀秀一脸莫名其妙,问安?府上何时有的这规矩,不对,是有这条规矩,但那是娘针对大娘二娘定的,“不是爹爹让女儿过来的吗?”
目光不由自主的朝座上一身白衣的男子瞟去,风姿卓然,皓月清风,拿世间所有佳话也不足以形容。
姚秀秀一时看呆过去,竟没听见姚守义微怒的呵斥,直到他见女儿无礼的盯着元驭风,直愣愣的就差流哈喇子,羞愧中忍无可忍猛的一拍茶桌,“来人,带小姐回房。”
姚秀秀醒过神,见爹爹发脾气,一脸凶神恶煞的瞪她,吓的腿一软跪倒在地,直到下人过来扶她起身,方才明白自己丢人丢大了去。
又不甘的拧起气来,大力挥掉扶住她的下人,怒气冲冲的大步离去,明明是爹爹派人来请她,过后又这般呵斥她。
“让七少爷见笑了。”姚守义讪讪的笑道。
“无妨,倘若本公子没记错,大人的千金也很快便要嫁进元府,本公子就当先见过未来弟媳。”
“老夫教女无方,不甚羞愧。”
正说着,管叔便匆匆入内,正好解了姚守义的窘迫,“老爷,三少爷前来请安。”
“三少爷?”元驭风一脸好奇,“今日倒巧了,本公子倒也想见上一见。”
“七少爷见笑了,这孩子是老夫流落在外的庶子。”转而朝管家吩咐道:“让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