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黑子爵吻得忘情之时,突然,他感到自己的脸颊浮上一阵清冷,等他微微松开,默然抬首之际,竟然诧异地发现,不知何时,她的泪水已经无声地爬满了整个脸颊,而她的眼神,无神得近乎空洞。
“可恶,宁绯儿,你是在装可怜博取我的同情吗?哼,我才不会上你的当。”黑子爵的心头现实掠过几丝油然而生的怜悯,只是很快,这种怜惜之情就被心中的怨愤和难以抑制的晴欲所冲散。
“恶魔……恶魔……你这个恶魔……放开我……”她喃喃地低语,不知道是在低咒他,还是诅咒那个不知道是谁的男人。
“对,宁绯儿,我就是恶魔,因为这些,是你应该尝到的代价。”黑子爵不以为意地冷哼,然后把一点点地埋入她的柔软。
“砰。”就在一触即发的时候,房间的门却被重重地推开了。
门被重重推开的一瞬间,仿佛整个房间都震荡开来。
“黑子爵,你住手吧!”一个凌厉的声音随之透射进来,有着不容置喙的稳重威严。
“哼,哪个混蛋敢擅自闯进来破坏我的好事。”似乎从来没有人敢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黑子爵顿时勃然大怒,怒气冲冲地转身看向声源。
“是我。”闯进来的男人从容不迫地低声应,眼神却越过黑子爵,直视身后此刻已经脆弱不堪被**得支离破碎的宁绯儿。
“白萧枫,没想到竟然会是你?”黑子爵神色诧异地看着那个男人一步步走近他们。
没有想到,来人竟然会是白萧枫,这个和他有千丝万缕关系,但他又从来不愿意正视和承认的人。
“对,就是我。黑子爵,你这个疯子,如果我没有及时赶到,你还想把她折磨成什么样子?”白萧枫大步走上前,大力推开了黑子爵,来到了宁绯儿身边。
“你还好吗?”白萧枫看着衣衫凌乱的宁绯儿,立刻月兑下了身上的西装,不由分说地替她披上。
“不要碰我。”宁绯儿孱弱地出声,哀怨的眼神满是戒备的神情。
“没事的,不用怕,我不会让他伤害你的。”白萧枫低声向她保证。
宁绯儿看着眼前这个不过一面之缘的俊朗男人,没想到第二次见面,他又对她施出了援手。
白萧枫的眼神深邃无比,像是有某种力量,让她感到些许安心。
“嗯。”宁绯儿终究不再抗拒,默然地点了点头。
“白萧枫,你以为你能保护她吗?可笑,我要的女人,你觉得你有能力从我身边带走她?”黑子爵凌厉地逼问。
“黑子爵,暴力从来不能解决任何的问题,你这个臭习惯是不是该改了。”白萧枫脸上毫无惧色,一步步走到了黑子爵的面前,和他对峙。
“白萧枫,你凭什么总是阴魂不散地干预我的事情。”黑子爵冷冽地质问他。
“因为我不允许你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我不能任由你这样任意欺负一个无辜的女孩子。”白萧枫反唇相讥,目光再次停留到了宁绯儿身上。
“无辜的女孩子?真可笑,明明就是一个肮脏的贱女人。”黑子爵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宁绯儿,不屑地鄙夷。
“够了,黑子爵,你怎么可以这样诋毁一个清白的女孩子,她不是什么肮脏的贱女人,她19岁那年被人强暴。”说到这里,白萧枫从容的语气竟然有了几丝颤抖。
这个残酷的真相,从一个陌生的男人口中被赤luoluo揭示出来,宁绯儿的心再次揪心地疼痛,她不敢看他们中任何一个,只是黯然地低下了头。
“是吗?那也是他们宁家活该。”黑子爵先是微微诧异,但转而露出凶狠的表情,咬牙切齿地说。
“黑子爵,不管宁震威当年做了什么,宁绯儿是无辜的,所以我现在以一个哥哥的身份,命令你,立刻停止对她的伤害。”白萧枫的脸色也异常沉重,低声开口。
“白萧枫,你给我闭嘴,现在的黑子爵没有任何亲人,他所有的一切都只属于自己,所以不要总是觉得你跟我之间还会有任何亲情,别忘了,当年的那场火把我们一切都烧没了。你足够仁慈,可以忘记那些,但是我没有,所以那些毁了我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黑子爵再也没有看宁绯儿一眼,只是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砰。”门被重重关上,像是在宣泄他所有的愤怒。
黑子爵走后,没有再在葬礼上大闹,只是悄无声息地撤走了所有的保镖,沉默离开。
短短几天,宁绯儿就觉得自己的经历,似乎比以往任何的时候,都要来的凶猛,先是暴虐的黑子爵,后来又闯入一个骑士般的白萧枫,她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牵连;她更不明白,为什么黑子爵会对宁家恨之入骨。
经过葬礼的风波之后,方岩忌就把宁绯儿带到了方家的别墅,贴身地保护。
当年的那场绑架意外,方岩忌直到现在都耿耿于怀,当他从劫匪手中救下血肉模糊的宁绯儿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心,仿佛在一瞬间停止了跳动。
从那个时候他就告诉自己,绝对不会让自己心爱的女人,遭受任何的耻辱。
那个羞耻的烙印,不仅长埋在她的心里,也同样刻在了他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