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都要爱 9意雅的回忆(四)佩慈的身世

作者 : 舒雅凌薇

安越将佩慈拥入怀中,感受到怀里的佩慈浑身冰冷,疼痛难忍,他不禁焦急的问道:‘妈!她这是怎么了!’

黄莺急切的看着佩慈问:‘佩慈,你今天见血了吗?’

佩慈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眉头紧锁,双手紧握,颤抖的说:‘有一点……’

黄莺一听吓了一跳,连忙说道:‘哎呦我的傻孩子啊!你怎么不早说啊!’

‘妈,到底是怎么了?’安越心急如焚紧紧的抱着佩慈。

‘她这可能是要生了!’

‘怎么办啊!’

‘快送医院啊!’说着黄莺就赶紧往德利医院打电话让他们开救护车过来,然后又让金主任在医院等着。

‘妈!车来了吗?’安越看见佩慈痛苦的样子急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你先别急儿子。’黄莺劝慰着安越。

‘我能不急吗?她都疼成这样了!’

‘每个女人生孩子当然都是这样子的!’黄莺训斥着儿子。

‘是真的吗?’安越听到黄莺说的,心里顿时放心了不少。

‘恩,当然是真的!’

‘妈,那你当时生我一定很疼了。’安越看着佩慈痛苦的样子,突然想到了自己的母亲是否在生自己的时候,也是这般难过呢?

而黄莺听见儿子的话,心里顿时安慰了不少,语气缓和的说:‘那是自然地,这是每个女人都必须经历的,是你们男人无法代替的。’

‘越,不要哭,我能忍住的,想想我们的宝宝就要来到人世,我就要当妈妈,你就要当爸爸了,你应该高兴才对,不要让孩子看见他爸爸软弱的一面好吗?’佩慈忍着疼痛,轻轻擦拭着安越脸上的泪痕,将他紧锁的眉毛抚平。

话音刚落,医护人员就已经匆匆的赶了过来,他们将佩慈放在担架上,又匆忙的前往了医院。

‘啊……啊……’安越和母亲焦急的在产房外面徘徊着,屋里时不时的传来佩慈痛苦的呼喊声。

‘不行!’安越说着就要往产房里走去。

‘站住!’黄莺一把将儿子拉住:‘你要干什么去!’

‘妈!我要去陪着佩慈,我怕她一个人害怕!’安越和母亲说着话头还不停的看向产房的方向,脸上尽是焦急和担忧。

‘不行!产房男人是不能进去的!’黄莺听完儿子的话立刻制止道。

‘你没听见佩慈在大喊大叫的吗?我听得出来,她真的很难受啊!’安越扑到母亲的怀里哭泣着,此时的安越是软弱的,他只是一心去担忧自己心爱的女人,听见她的叫喊声,安越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停止跳动了。

黄莺抚模着儿子的头,劝解道:‘那是分娩时必经的痛苦,她必须自己一个人扛,就算你去也是无济于事的。’

‘至少我可以在她身边陪着她啊!’安越抬起头望着黄莺。

安逸同时也得到了佩慈要分娩的消息匆匆的赶了回来,看见黄莺母子立刻上前拉着她问:‘老婆,怎么样了。’

黄莺看着他说道:‘已经进去几个小时了。’

‘怎么还没有生!这些医生都是吃闲饭的吗?’安逸听说佩慈到现在都没有生出来,立刻火冒三丈,大声吼道。

黄莺看到他发火了,立刻安慰他:‘你先别生气,你这样,医生会乱了阵脚的。’安逸听见她的话背着手,在原地来回走着。

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每个人的心里都是七上八下的,终于,一声清脆的婴儿啼哭声让每个人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生了!生了!’黄莺呼喊着,焦急的向产房里望去。

这时医生出来向他们报告了喜讯:‘恭喜安少爷母子平安,是个儿子!’

‘是孙子!是孙子!’安逸大笑着:‘我当爷爷了!我当爷爷了!’夫妻俩高兴地欢呼着。安越的脸上也流露出初为人父的喜悦,安逸拍着他的肩膀,竖起大拇指,夸赞道:‘傻儿子!你可真厉害,比你爸我可强多了!你可要再接再厉,再让佩慈给我多生几个大胖孙子!’安越听到父亲的话模着头傻笑着。

金主任将孩子抱了出来,然后喜笑颜开的说:‘这孩子可真胖!足足有8斤重!’

安逸上前小心翼翼的将孙子抱了过来:‘看!我孙子长得多好!’

‘爸,给我看一下!’安越走上前去伸出手就要抱,安逸却一下子把孙子搂在了怀里,满脸都是不赞同:‘你毛手毛脚再把我的宝贝给摔了!’

‘哦。’无奈安越只好低着头张望着父亲怀里的孩子。

‘瞧你那高兴样!’黄莺笑着点着他的头:‘我生安越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高兴过。’

‘那时候,爸也不让我抱啊!’安逸边说着边朝孙子皱巴巴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很快,护士就把佩慈给推了出来,由于佩慈是自然分娩,再加上生产的时间较长体力不支,所以推出来的时候还没有清醒,护士就直接将她推回了病房,没过多久佩慈就悠悠转醒了。

‘佩慈!’安越走上前去,握着她的手:‘你还好吗?’

‘还好,孩子呢?’佩慈面色苍白,有气无力的问。

安逸将孩子抱了过来感激的看着她:‘佩慈,辛苦你了,你可是我们安家的大功臣啊!’

‘伯父,我没有你说的那么伟大。’佩慈苍白的面容上有了一丝血色,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

‘以后不许叫伯父,要改口叫爸!’安逸佯装发怒,但是眼里的笑意却怎么都掩盖不住。

佩慈含泪,不确定的问:‘真的吗?’

‘当然了!你是我孙子的妈,也就是我们安家的儿媳妇了!’安逸笑呵呵的说。

‘佩慈。’安越将她拥入怀中心疼的说:‘你受苦了,你会不会怪我没进去陪你?’

佩慈笑着抬起手轻轻地点了一下他的额头:‘傻样儿!那产房里有好几个女人,你怎么进去?’

安越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孩子,佯装嗔怒道:‘你看爸,他抱着孩子都不肯放手了!’

‘怎么,吃醋了?’佩慈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孩子气般的安越。

‘我是怕你想见孩子嘛!’

‘没事,等爸抱够了自然就会把孩子还给我的。’佩慈笑了笑,无所谓的说道。

安越突然抓住佩慈的手紧张兮兮的问:‘佩慈,有了宝宝你不会天天都只陪着宝宝吧?’

黄莺听见儿子天真的话语,不免大笑起来。安越有些模不着头脑,疑惑的问:‘妈,你笑什么?’

‘傻儿子,你怎么和你爸一样傻,你爸当年也问过我这个幼稚的问题。’黄莺回忆般的说道。佩慈听见安越的话也是哭笑不得。

一旁的安越却不肯放过她,连忙让她正视着自己:‘佩慈,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儿子刚出生,你就吃醋了?’佩慈打趣道。

安越想了想,走向黄莺说道:‘妈,我看你还是给宝宝请个女乃妈来照顾他吧!’

‘不行,孩子必须吃母乳!’安逸看着儿子不赞同的说。

‘那佩慈就没时间陪我了……’安越不高兴的看着父亲和他怀里的孩子,气呼呼的说。

黄莺点了一下他的头,提醒道:‘傻儿子,不请女乃妈可以请保姆啊!’

安越听见母亲的话上去亲了她一下:‘还是妈妈好!’

佩慈看着黄莺摇了摇头:‘妈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带的。’

安逸抱着孙子走了过来:‘保姆还是要请的,你只管把身体养好,争取明年再让我抱上一个孙女那就更好了!’

‘啊?’佩慈羞涩的低下头。

黄莺拍了一下安逸说道:‘瞧你那猴急的样儿!’

安逸瞪了她一眼,说:‘这可是为了安家的香火,我不急才怪呢!谁叫你那个肚皮不争气,只给我生了一个儿子的!’

‘爸,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佩慈给你生好多好多的孙子的!’安越信誓旦旦的说道。

‘好!好!’安逸听见儿子的话满意的点了点头,笑的合不拢嘴:‘等我孙子满月,我要给他大摆筵席!庆祝上个三天三夜!’

佩慈听到安逸的话,央求道:‘爸,不要这么铺张行吗?’

安逸不明所以,看着佩慈不解的问:‘这是一个天大的喜事,当然要庆祝啊!’

‘爸,我想求您一件事。’

‘哦?你说什么事?’

‘能只摆一次宴席吗?省下的钱可以捐给我长大的孤儿院吗?那里的房屋已经很破旧了。’佩慈说着难过的低下头。

安逸看见这个心地善良的儿媳,满意的点了点头,心情格外的好:‘好孩子,爸会拿出一笔钱去重新修葺孤儿院的。’

佩慈听到安逸说的话,高兴地抬起头,询问着:‘真的吗?’

安逸点了点头:‘恩,真的。’

‘佩慈!’这时,一个中年妇女走了过来。佩慈看见眼前这个如母亲般的女人,高兴地喊道:‘院长!您怎么来了?’

‘是我打电话通知她的。’安越握住她的双手,深情的望着她。

院长走上前将她拥入怀中,心疼的说:‘孩子,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呢?’

‘院长,我怕您会伤心失望就没敢告诉您,您不会生佩慈的气吧?’佩慈流着泪,伤心的问着。

‘傻孩子,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我只是心疼你而已。’说着王院长从怀里掏出了一块非常精致的玉佩,说道:‘这个是你母亲临去世前留给你的唯一念想,现在,我把它交还给你,你就把它戴在孩子的身上吧!’

安逸把孩子抱了过来:‘院长,您帮孩子戴上吧!’

‘好!’王院长将玉佩小心翼翼的戴在了小家伙的身上,安逸拿起玉佩仔细看了看,看着这碧绿通透的玉佩,心里疑惑重重。儿媳究竟有着怎样的身世呢?看这块玉佩的色泽,质地,绝对不是平常人家可以拥有的。

佩慈看见安逸盯着玉佩不放,疑惑的问:‘爸,您怎么了?’

‘没有’安逸停顿了一下转过头看着王院长问道:‘院长,佩慈的父母你没有见过吗?’

王院长久久没有作声,安逸见此,连忙追问道:‘怎么,你见过他们?’

‘王院长,到底怎么回事?您为什么不做声?一直以来您都未和我提过他们,是不是您有事情在瞒着我?’佩慈紧张的望着院长,眉头紧锁,不解的问。

王院长见此,长叹一声,眼角微微湿润,缓缓地讲诉起来:‘这事儿啊!还得从十几年前说起。记得那是一个雨夜,我刚刚从红十字会医院回来,路上,遇见了一个大肚子的女人,她光着双脚,头发蓬乱,衣服破烂不堪浑身湿漉漉的,迎着风雨,一步一步摇摇晃晃艰难的向我走了过来……’王院长陷入了深深地回忆中……

‘夫人,您这是怎么了?’王院长走上前问道。

女人哀求的拉住她的手说:‘求求您,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话音刚落,那女人就昏倒在了她的怀里,王院长赶紧挥手叫了计程车又回到了红十字医院。

‘医生!医生!快救救她!快救救她!’王院长把她推进急诊室焦急的大声喊着。

郎医生走了过来,看见她疑惑的问:‘王院长,这是谁啊?’

‘她是我在街上遇见的一个可怜的女子。’王院长看着这个女人,皱了皱眉,心疼的说。

‘郎医生!她的脉搏很弱!’一个检查的护士大声喊道。

‘快!马上送进手术室!’

王院长在手术室的门外焦急的等待着,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听见了一声婴儿的啼哭声。顿时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可谁知,世上的事往往就是那么让人难以预料。郎医生走了出来,叹了口气:‘王院长,我们已经尽力了。’

‘什么意思郎医生?’她的心跳加速,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只能二选一,她坚持要孩子。她说想见你最后一面。’

王院长跑到手术室,看见奄奄一息的女人,她用尽全身力气拽下了她脖子上的玉佩,哀求的对着她说:‘求求你,求求你,收养我的孩子好吗?’女人用哀怨的眼神望着王院长,而她见状点了点头答应了,女人看着她说道:‘我想看看孩子。’院长急忙从护士的手上吧孩子抱了过来,只见女人对着孩子哭着说:‘孩子,原谅妈妈,不是妈妈不要你,是妈妈要不起你了。你一定要原谅妈妈,妈妈会在天上守着你的,我可怜的孩子,你可千万不要忘了妈妈,长大了,要好好做人,一定要勇敢的活下去。’说完就把玉佩亲自给孩子带上,用那依依不舍的眼神深深的凝望了一下她,流下了她生命当中最后一滴泪。

‘当我给她擦洗身上的时候,看见了更加惊人的一幕,她全身上下都是伤痕累累的,我想她生前究竟遭受了怎样非人的待遇呢,我真的无法用言语去形容了。’王院长说完眼角湿润,伤心的看着佩慈。

佩慈听完嬷嬷的讲诉,痛苦的哭泣着:‘是谁!究竟是谁害死了我妈妈!是谁!’

‘佩慈,你不要激动,我一定会帮你查个水落石出的!’安越气愤的瞪着双眼,信誓旦旦的承诺着。

‘我明白了!’佩慈冷静下来,看着院长缓缓地说道:‘您每次逢年过节的领我祭拜的就是我妈妈对吗?’

‘恩,是的,那时你还小,我怕你会有一颗仇恨的心。’王院长抚模着她的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那您为什么现在又要说了呢?’佩慈疑惑的问。

‘因为你已经初为人母,有了老公,有了孩子,也有了家,你的心里有了羁绊,遇事也就会冷静一些,而你也是有权利知道这些事的。’

‘谢谢您院长,让我在阳光下长大,没有让我堕入无尽的黑暗里。’佩慈紧紧的搂住她,心里感激莫名。

安逸夫妇听完也是泪流满面,儿媳的身世让他们疑惑不解,究竟是谁竟然能够对一个孕妇下此毒手呢?

佩慈突然大声呼喊着:‘一定是我爸害死我妈的!一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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