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都要爱 27意雅的回忆(二十二)安越的婚礼

作者 : 舒雅凌薇

佩慈听到安越话,含笑着轻轻为他擦去脸上的苦水,柔情的说道:‘谢谢你懂我意知我情。我的爱将会守护你一生,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佩慈。’安越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灿烂笑容:‘除非时间不再转动,太阳从西方升起,否则我对你的爱永生不灭!就算我的心脏停止跳动也不会休止。’

‘不行!’安逸怒吼道:‘今天无论如何她都要把我的宝贝孙子给交出来!’

这时,叶子走了过来,脸上露出阴森的笑容,挑拨的说:‘伯父,你这样逼她反而会适得其反的。我相信云儿此时并不在她的手上,一定是让杨柳给藏起来了。这是她们的阴谋诡计,她是想要来拖延时间的,好让杨柳能够顺利的把云儿给带出杭州!’

安逸凶狠的拍了一下桌子,看向佩慈的眼里顿时充满了杀意:‘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把她给追回来!’

叶子走到安越的面前,蹲子,朝他的脸上轻轻的送去一吻,脸上露出了甜蜜的微笑,她对着佩慈洋洋得意的笑道:‘你都听见了吧!安越已经亲口答应要和我厮守终生了,而不是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说着,她就在佩慈的脸上印下了深深地印记,大骂道:‘马上滚出我们安家!’

安越冲着叶子拳头握得咯咯响,刚要起身,佩慈抬手拉着他摇了摇头,用她那会说话的眼睛对着他无声的诉说道:小不忍则乱大谋。

安越望着佩慈清澈的眼眸,脸上流出心痛的泪水。他温柔的抚模着她那红肿的脸颊,哽咽道:‘疼吗?我一生的爱人。’

佩慈含情脉脉的看着他,眼里带着浓浓的不舍:‘不,不疼。’说罢便头也不回的跑出了安家。

安逸急忙冲着下人喊道:‘快!跟着这个贱人!看她是否去和杨柳会和!’

叶子上前扶起安越,露出灿烂的微笑,幸福二字也写在了她那充满黑暗的脸上。安越用仇视的眼神憎恨的望着她,心里在不停地告诫自己:总有一天,他要将这个歹毒的女人给剁成肉酱,扔到海里去喂王八!‘

黄莺被儿子的话惊得目瞪口呆,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儿子居然会亲口答应与叶子结婚?这可真是个天下奇闻,一个恨之入骨的人,他会心甘情愿的要她吗?还是……

‘你还在发什么愣!还不赶紧去找打捞队,沿着断桥给我去捞人!’安逸走上前来,脸上阴云密布,厌恶的表情展露在脸上,对着黄莺说。

‘对!对!对!’安飞急匆匆的跑上前来急迫道:‘还是伯父相信我的话!我可以发誓,这可是我亲眼所见,绝无虚假!’

黄莺用质疑和冷漠的表情凝望着他,心里疑惑重重。她绝不相信佩慈这个为了爱能忍辱负重善良的女人,会为了一时之气而将自己的骨肉推到那冰冷的湖水里。她是死都不会相信这是佩慈做的,可是,她就不明白,为什么安飞会一口咬定是佩慈把孩子推到了湖里呢?难道……

‘还不去!’不等黄莺想完,安逸暴跳如雷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她的思绪。看她没动,安逸大声威胁道:‘你要是胆敢在违背我的意愿,你的下场就和蓝佩慈一样!’

黄莺听到这话,脸上一副恶狠狠要吃人的表情,尽管十分的愤怒,但她在心里不断地告诉自己:为了儿子,自己一定要忍一切所不能忍的。想到这里她转身拖着沉重的身体亦步亦趋的向外走去。

另一边,佩慈跑出安家后在人潮拥挤的大街上奔跑着、寻觅着,她希望老天爷能够怜悯她,让她能够找到云和杨柳,她拼命的呐喊:‘云……杨柳……你们在哪儿……你们在哪儿啊……’她的喊声是那样的撕心裂肺,让人心碎。路上的行人纷纷为她送去怜悯的目光,而车流也为她停止了转动。此时,佩慈的心在人群里游离着,她的脑子一片混乱,恐惧也在渐渐侵蚀着她那受伤的心。

安家下人紧紧的尾随在佩慈的身后,不一会儿,他们就累得人仰马翻,气喘吁吁的瘫坐在了路边,而佩慈却依旧在疯狂的奔跑着,渐渐的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佩慈在人潮中不停的穿梭了整整一天,不知不觉中就来到了她那既熟悉而又渴望的家。她汗流浃背用尽全身力气拼命的敲打着那道大门,大声哭喊着:‘院长!院长!开门啊!我是佩慈!我是佩慈!’声音越来越低最后佩慈就昏倒在了地上。

院长在院里隐约听见了敲门声,连忙跑了出来,当看见佩慈脸色苍白昏死在那里的时候,心里突然万般疼痛起来,她转身叫了两个老师,然后将佩慈抱起向屋里跑去。院长将她轻轻放在床上,用手巾擦洗着她苍白的脸颊,泪水一涌而出,她轻声在佩慈耳边呼喊着:‘佩慈……佩慈……我的孩子,你醒醒啊……醒醒啊……’

佩慈的睫毛颤动了一下,渐渐的睁开了她那朦胧而又哀伤的眸子,泪眼模糊的望着眼前的院长哭泣的说:‘院长!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院长紧紧的将她拥入怀中,流着泪疑惑的问:‘孩子你这是怎么了?怎的会如此的狼狈?’

佩慈经院长这么一问,忽然想起了刚才所发生的事,起身拉着院长的手,慌乱的看着她:‘院长!今天可有个女子来过这里找我?’

院长摇了摇头,不解的问:‘没有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佩慈委屈的放声哭喊着:‘院长!我的云儿!我的云儿不见了!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院长吓了一跳,连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孩子怎么会不见了?’

‘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佩慈愁容满面的望着院长,泪水不停地在脸上流淌着。

院长扶着佩慈,正视着她那哀伤的脸庞:‘你是孩子的妈妈,怎么会不知道?’

佩慈拥入她的怀中,紧紧的搂着她,委屈的哭喊:‘院长!我被安家赶出大门了……’

‘你说什么!’院长惊讶的站起身,脸上顿时阴云密布,大声吼道:‘他们为什么要把你赶出去!到底发生了什么!’

佩慈起身跪在了她的面前,委屈的泪水不停的翻滚流淌着:‘他们原来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让我和安越在一起,他们只是想要利用我为他们安家传宗接代!’

院长不可思议的捂着嘴,顿时吓得目瞪口呆,难过的泪水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她心碎的问道:‘他们以什么理由把你赶出来的?’

佩慈抹去脸上的泪水,哀伤而又讽刺的说:‘在那里根本就没有道理可讲,他们老早就把安越的婚事给定下了,这不,安越毕业了,我也就该退位让贤了么!’

院长上前心疼的将佩慈拥入怀里,轻轻的抚模着她僵硬的身体:‘孩子,算了,一切都是命,半点不由人啊!人是不能和命抵抗的。有时候,放弃其实也是一种幸福。’

佩慈点了点头,泪眼朦胧的回答道:‘我懂,所以我放手了。可她们还是不依不饶的,把我的儿子都给弄丢了,难道这就是老天对我仁慈和忍让的报答吗?’

此时,佩慈心里最后一丝的希望也被无情的破灭了,她不知道杨柳和云究竟身在何方,是否还在这人世上。佩慈突然感觉到危险似乎是永远都在包围着她,不肯放过她,她紧紧的闭上双眼,无所畏惧的面对这个噩梦般的世界。从这刻起,她的生命里将所剩无几,她想如今,恐怕只有眼前这个温暖的怀抱,这个如同母亲般的亲人,才是真真实实的属于自己的吧!

安家,安越的心自从佩慈走后就一直都在地狱中度过,他不停的告诉自己,一定要忍耐,现在,找到儿子才是他活着的动力。安越冷冷的望着寂寥的夜空,脸上泛起一道道冷光,他紧紧握住双拳用力的在自己的身上敲打着。他憎恨自己的无能,更加憎恨自己的软弱,将爱人和儿子推到了生死线上。他怕白昼会夺走黑夜的寂静,明媚的阳光下将又是怎样的血雨腥风呢?

他静静的站了**,直到太阳伸着懒腰探出头来,才恍然惊醒,今天,是他和叶子结婚的日子。这一刻他的心是疯狂的,是怒吼的,也是狂躁不安的。思前想后,他转身穿上结婚礼服走到镜子前深深的吸了口气,冷冷笑了一下,走到桌边拿起一样东西放到了兜里,转身便走出了房门。

‘儿子!’黄莺走上前来,看见安越神情沮丧的样子握着他的手担忧的问:‘你还好吗?’

安越将黄莺紧紧的搂在怀里,泪水已枯竭,一份心痛写在了憔悴的脸孔上:‘妈,求求你,以后要为自己活一回好不好?儿子现在已经长大了,不需要你来保护了。如果,在这里你活得不开心,不快乐,就离开吧!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崭新生活吧!’

‘你在说什么呢?’黄莺看见儿子那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连忙惊慌的问:‘儿子,你可不能做什么傻事啊!那样你可比杀了妈妈还要可怕呀!’

‘妈……’安越心疼的将母亲脸上的泪水擦掉,安慰道:‘你放心,我是不会轻易和这个世界说拜拜的。因为我的儿子云儿还没有找到。’

‘对!’黄莺偷偷的看了看四周,凑到他的耳边神秘的说:‘我去断桥那里打听过,他们的确看见有个孩子掉到了湖里。可是,你爸雇的打捞队搜索了这么多天都没有一丝的消息,你说,这是不是也太不可思议了?’

‘什么!’安越瞪着那双疲惫的双眼,惊恐的问:‘真的有孩子掉进湖里了?’

黄莺点了点头,安越看了看四周,见没人上前把她拉到了窗前在她的耳边窃窃私语:‘有没有人看见孩子当时是和什么人在一起?’

黄莺小声说道:‘有,他们说远远看去,有一对男女把他推下去的。’

‘男女?’安越疑惑不解的在原地徘徊着,心里不停地思索:云儿究竟是和谁去了湖边呢?如果说是叶子的话,那么那个男人又会是谁呢?他的脑子里浮现出一个个男人的容貌,可又被他一一否决了。他默默发誓,一定要将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即便耗尽毕生的时光,也要解开这个谜题。

今天是大喜之日,可安逸的脸上也是没有一丝的笑容,他心里在为云的离去而感到悲痛万分,他的心就像是被万剑穿透,血流不止,似乎就快要窒息而死了。安逸走下楼看见安越和黄莺,紧锁眉头有气无力的吼道:‘这都几点了,还不马上去接新娘子!’

安越冷冷的望着眼前这个神情疲惫,面色苍白的父亲,眼里带着种种的恨意。他若无其事面无表情的从他的身边擦过,一语不发。

天宝拿着鲜花走了进来,拍着安逸的肩膀笑嘻嘻的打趣道:‘恭喜你呀!安越!’

安越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看你这一身的打扮,今天定是我的伴郎了吧!’

天宝无奈的点了点头,无辜的表情写在了脸上,耸了耸肩无奈的说:‘是你爸让我来的,可不是我自己要来的。’

‘哦!’安越无所谓的回了一声,转身向车上走去。看着面前的婚车,心里的伤痛又一涌而出。他曾经无数次幻想过和佩慈婚礼的情形,可都被无情的变成了泡影。如今,他的确穿上了新郎服,坐上了婚车,可新娘却成为了她人。想到这些,他那早已枯竭的双眼又被苦涩给浸湿了。

婚车浩浩荡荡的在街道上行驶着,同时,孤儿院里的佩慈也从噩梦中惊醒。她抬头看了一下表,然后急忙从床上爬起,疯狂的向外跑去。此时,她不为别的,只为再看一眼她深爱的那个人。她的心在不停的呐喊着,怒吼着。她好希望时间可以为她停留在这一刻,让她可以再见见他。佩慈就像是一匹月兑缰的野马,不停的在人群中穿梭着,奔跑着,放声呼喊着:‘安越!安越!为了我!也为了云儿!你一定要好好的保重!保重!’

安越依稀听见了佩慈的呼喊,他打开车窗,眼睛不停的在人群中搜索着那个日思夜想的身影,奈何车轮转动的太快,他眼睛模糊在人群之中。

一声声的鞭炮声打断了他的搜索,他傻傻的望着眼前这个让他憎恨的地方,纹丝不动。

‘安越!’吴天宝把花塞进了他的手里,勉强的笑道:‘到地方了,该下车接新娘子了。’

安越不耐地低着头,嘴角冷冷的上扬了一下,眼里闪过了一丝的阴狠,漫不经心的说道:‘想做我安越的女人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让她给我爬出来,否则今天的婚礼还是就此作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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