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快走到家时,突然接到背背的电话,她那头传来悲凉哭泣的声音。
秦瑶问她出了啥事?她只简短的说,见面再说,让秦瑶赶到她落脚的酒店去。
这丫不会遇到什么麻烦事吧?什么话也没说,就让她赶到酒店去?大老远的从椰城跑来崖城,嗯,这事一定不简单。
前两天秦瑶只知道,她和李教授这几天发生了磨擦,至于擦破了几层皮,有待进一步了解。该不会是她的老妈下了一张最后的通牒?不允许女儿嫁给一个大她二十岁的老男友?否则,以背背那要强的性格,是不会轻易流泪的。
秦瑶只好上楼取了包包,出门前又给娅娣打了电话,可娅娣说她的干妹子附身了,不方便出门,让秦瑶一个人先去模模底。
秦瑶来到背背居住的酒店,是三楼的039号房。
秦瑶走上三楼,来到背背的门口敲了几下,门开后,见一副拾荒模样的人儿站在面前,一脸的愁容,一身发皱的淡灰色睡袍,一头蓬乱的棕色卷发。
这丫该不会遭到劫*色了吧?咋么一身的落魄样?
她见到秦瑶,立马扑到她的身上嘤嘤地哭开来。
“背背,啥事把你折磨成这样?这哪像一个平日光彩照人身躯伟岸的谭背背啊?都快当新娘了,咋么弄成这幅鬼模样?”
秦瑶最近也知道她们两正闹摩擦,后面那两句话是她有意点开话题的。
她突然停止哭泣,拉着秦瑶来到纱发上坐下,死恹恹地盯着她说;“小鲤鱼,我现在心里乱糟糟的,都分不出哪跟哪了。”
“笑话,你要是分不出哪跟哪,你还清晰地记得我的电话号码?还让我赶来你的落脚酒店呢?背背,从我们上大学起,到现在我们相处了多少年?
你的脾气,你的喜好我都模得一清二楚,可以说我们已成为推心置月复的好朋友,遇到啥困难,你的理智总是超出常人,没有啥事能难得倒你,今天咋回事?”
“我都羞于启齿啦,可是,我要是不把心里话说出来,我一定疯掉的。”
“你是个快言快语的人,能有多大的事值得隐满的?快说?”
“我妈她上个月参加了夕阳红相亲会,结识了一位五十多岁的老男人,她俩已经私订终身了。你说她这不是拆我的墙脚吗?”
“嘿嘿,你妈妈她老了老了,能找到合适的老伴,你应该高兴才对啊?咋么说是拆了你的墙脚呢?”
“问题是,那个老男人他是老李家的亲叔叔啊!为了体谅我妈,我已经和老李闹僵了,你说我该咋么办啊?”
这是个棘手的问题,一方是一对夕阳无限好,另一方是一对浪漫春暖花开蝶恋时。秦瑶站在哪一方,都不好发表意见啊?
怪只怪背背她太理性,凡事都过于周密安排,计划行事反而造成这种尴尬局面。如果她早些时候把她和男友的关系向长辈公开化,也不致于有了被长辈捷足先登了的挫败感。
秦瑶一时也没了主意,头顶上的乌云它就那样无情地遮住两个女人前方的路,使两人都没有清醒的头脑,为对方指明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