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刚才你爸爸妈妈的眼神看得我有些胆战心惊,他们是不是看我挺不顺眼才表现出那样的神情啊?都是你,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就把我弄到这里来,让我尴尬得动也不能动,笑也不敢笑,活像一只缩头乌龟。”
陆箫把脸贴着她的脸颊,欢快地嗤笑,“没事,以我的慧眼观察,我爸爸那冷傲的眼神不是针对你的,那是他惯有的高雅气度;而我妈妈的眼神嘛,那也是她贵妇人孤傲的体现,妈妈要是在你这个小辈面前没有体现出她那贵妇孤傲的气度,那咋么能展示她惯有的优越感呢?所以,你不用担心,你以后要嫁的人是我陆箫,而不是我爸妈,他们什么眼神都无所谓。咋么着你也要把我放在第一位,好坏你得看我的态度,恋爱的男女不都爱说:自己的爱情自己做主吗?!”
秦瑶感动地搂紧他的腰,“嗯,话是没得挑剔,理由也相当充分,有一定的说服力。可我咋么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呢?”
陆箫突然推开她的身子,有些生气,“都叫你不用担心,你还担心什么?我今晚能大胆地把你带回家,是我豁出的第一步,我今晚已经明目张胆地在他们面前握住你的手,那就证明我已经和爸爸妈妈摊牌,你秦瑶就是我陆箫的女朋友,也是未来的妻子!”
秦瑶听到这里,确实挺感动的。可是她没有立即表现出来,而是对他打趣说:“boss大人的脾气就是这样的反复无常吗?刚才见你还那么的热切和关爱,现在突然发起脾气来,让我好害怕咯。”
陆箫洋装怒瞪她,“看来你的脑子已经烧糊涂了,你最好先去洗个澡,等你脑瓜清醒一些,我才和你继续理论,去吧。”
秦瑶也觉得自己身下一片濡湿,是想马上去洗个澡,但她又担心被陆箫看到了又犯恶心,她只好环顾四周,终于想到一个法子,说:“老板,你帮我拿那块盖电视的丝巾给我吧。”
“你要丝巾干么?我刚才不是跟姐借来卫生棉了吗?”
“这你就别管,你先把丝巾拿来给我就是啦,哪那么多废话。”
陆箫只好起身把丝巾拿来,“给,但你不能用这个的,这样很不卫生的。”
秦瑶忍着笑意把他拉过来让他坐下,这才把丝巾往他的眼睛上绑起来。
“好了,为了让你看到我干净的一面,为了不让你看了恶心,我只能这么做了,对不住了boss大人,等我进了卫生间后,你再解开吧。”
陆箫被丝巾捂得黑咕隆咚,的确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又气又笑地等她走后才把丝巾揭下来。
十几分钟后。
秦瑶从卫生间出来时,陆箫已经用抹布浸湿清水把沙发上的污迹拼命地擦洗。
秦瑶悠悠地盯住他弯腰擦洗的动作,心里不得不由衷地感慨:这家伙还真有一套,在外面风风火火地发号施令,统领上千员工,在家里还像保姆一样干着下人们该干的工作。还真了不起。
陆箫擦洗干净后,拎起桶里的污水准备拿去倒掉,突见秦瑶莫名地愣在身后,他笑着逗趣说:“喂喂喂,你真感动了啊?那就亲我一下吧,表示你的诚意?!”
秦瑶高高仰头,装出主人的霸道架势,推他一把,“我警告你别这么贪婪啊,佣人也能对主人有非分之想吗?赶快干活去。再偷懒小心我扣你这个月的工资。”
陆箫开心地笑起来,等她不注意,便在她的脸颊上偷偷地啄了一下,才满足地提着水桶到卫生间去了。
陆箫进去几分钟后出来,见秦瑶就像孙悟空在地上所画的驱魔圈还呆在里面一动不动的师傅,他又搞怪地伸出两个颀长的指头,学着孙悟空的手段,转了转手指,把地下的驱魔圈收起,“师傅,徒儿已经把魔圈解禁了,您出来赶路吧,天色已晚了。”
说着,没等秦瑶反应过来,他已经抓住秦瑶的手往楼上的卧室跑去了。
走进卧室时,陆箫松开她的手,回头瞧见他的小媳妇羞羞的模样,便说:“别紧张,我今晚又没打算和你睡在一起。今晚你睡大床,我睡沙发。”
秦瑶这才松了一口气。
“等到我们结婚的时候,这里就是我们的新房。”陆箫说了这句话后,吻了她的额头,然后走到衣柜拿了睡衣去洗澡,出来什么话也没说,就走到床式沙发,缓缓地躺下了。
秦瑶侧头对陆箫喊了一句,“灯太亮了,我睡不着。”
陆箫只好起身去关灯,又借着窗外的月光模索走回沙发上躺下。
陆箫今晚真的这么老实吗?还是男人生理出了问题?不是说,他已经等了自己一年多了吗?可今晚自己已经落进他的虎穴里了,可他为什么没来抱自己一起睡觉呢?
嗯,绝对有问题,难怪活到二十八岁了,还没找到心爱的女人?肯定是生理有问题,绝对有问题。也许林丙绮离开他是有着苦不堪言的原因吧?嗯,男人给不了女人温暖,哪个女人能受得了?
她侧头看向陆箫的方向,看不清陆箫的睡姿。静静的屋子里,只听到自己咚咚的心跳声。秦瑶把双手平放在肚脐上,舒心的暗笑一声。嗨,今晚可能安心好好睡一觉了。
十几分钟后,秦瑶还是睡不着,她有些兴奋,所以睡不着。刚才她听到老板掏心窝地给她婚姻的承诺,她不知有多高兴呢。
有男人爱,又有车有房,这当然是当今时下女人最热衷追求的三体合一了。
秦瑶也是俗女一个,当然也需要这些。
窗外有一湾羞答答的明月正挂在当头,明月衬着水蓝色窗帘,朦胧的光线投射在她娇小的身板上,屋里的光线不那么明亮,但气流很温热。
秦瑶咋么也没想到,她又再次和富豪子弟扯上关系。自然有那么点不踏实的感觉。最后她竟然像傻子一样嗤嗤地轻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