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要赶着去贤山看风景,可司徒诺白一点看风景的意思都没有,一路上只是吃吃吃,要不就是猪油手模模模,每天都教育他男女授受不亲,抗议他不能这样毁她清白,可惜的是那些话估计只有鬼能听到。天知道,什么样的人能生出这般另类的儿子,跟他说话简直是对牛弹琴,不是,是对猪弹琴。
花怜卿凑起下巴无奈的仰天长叹,“哎呦,小卿卿,怎么老叹气呀,多煞风景,别忘了,我们可是出来玩的哦,你没胃口?!”司徒诺白凑近一双百折不挠的猪油手又探上花怜卿的额头,一脸的关心。
“把你的脏手拿开!给你说多少次了,我是本分的女子,不要这么轻浮的对我!”花怜卿迅速拍开司徒诺白的手,朝着一脸委屈的司徒诺白失控的怒吼。
“55555……小卿卿,你怎么忍心这么对我,人家只是关心你嘛,人家不活了死给你看,55555……”轻吹花怜卿拍的发红的手背,美目做出泫然欲泣的表情,作势要往桌子上撞去。
花怜卿脸上没有出现意料之中的慌乱,只是扯着嘴角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仿佛那是一种变相的鼓励:你撞啊,死给我看啊!司徒诺白在心中窃喜,嘿嘿,被拆穿了。这一路上的伎俩效果在慢慢淡化,看来她适应的很好哦,嘿嘿,有资格当我媳妇喽!
正在此时酒店二楼栏杆被人猝然撞碎,两个黑衣蒙面人从二楼包房里被人扔了出来,一个人正好砸在司徒诺白和花怜卿的桌子上,杯盘狼藉。
接着那落在桌子上之人,一个鲤鱼打挺从桌子上站了起来,作势要飞身上楼继续刚才的亡命之斗。却不想几次登桌借力却飞不起来,恶狠狠的回瞪下面拉住自己双脚的年轻人,“不想死的话,就快点给大爷放手。”
司徒诺白耸耸肩,一脸的不情愿,指着桌面振振有词的说:“我最讨厌别人打搅我吃饭了,没想到今天竟然被你坏了一桌子可爱的饭菜,它们是无辜的,看啊,它们是不是很可怜?”嘟着嘴巴看着桌面。
花怜卿在旁边担心的拉拉司徒诺白的衣衫,他回报给她一个让她放心的眼神,花怜卿低头不语。
“爷爷的,老子砍死你这个多管闲事的人。”那蒙面人眼光凶狠起来,随即抄起手中的刀,劈头就给司徒诺白一刀。
司徒诺白巧妙一躲,一脸的不爽:“哎哎……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怎么打人啊明明是你没有理,怎么偏偏……”话没说完又再次激怒蒙面人,劈头又是一刀,再次落空。恼羞成怒的蒙面人,转攻旁边已经目瞪口呆的花怜卿。
花怜卿确实是在目瞪口呆,这就是江湖?一句话说不对就乱砍人的江湖?她很怕血啊,天,会死人的。突然看到正在与司徒诺白缠斗的蒙面人朝自己砍来,脑子里顿时空白一片,完了,完了……
司徒诺白顿如狡兔,飞身上前,双臂紧收,稳稳的将愣在一旁的花怜卿纳入怀中,巧妙的躲开蒙面人凌厉的攻势,迅速在临桌盘中捡起几粒花生米,使内力弹向蒙面人,那蒙面人还未看清是什么暗器,右手发麻,刀“咣当”一声落在地上。
紧抱怀中佳人,嗯,软软的,香香的,微微感觉到她的颤抖,怜惜的轻拍她的背,柔声抚慰,“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斜眼看着毫不死心的蒙面人再次攻来,双目划过一丝寒光,冷冷的声音溢出口:“别怪我没有给你留下活路,是你自己找死,对不起了。”
司徒诺白单手紧抱花怜卿,旋身抬脚踢出一张凳子减缓蒙面人的攻势。等蒙面人摔落在地时,又飞身接近蒙面人。一只手迅速紧捂花怜卿的双目,另一只手夺过蒙面人身上的大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探向蒙面人的脖子。蒙面人还未发出声音,就已经倒地不再动弹。
花怜卿挣扎的想要拨开司徒诺白紧紧捂住自己双眼的手,可他竟然丝毫没有想放松的意思,只是紧紧的抱她在怀,低声对她说:“不该看的世界我绝对不会给你看。”花怜卿胡乱挥舞的双手顿时安静下来,乖乖的待在他的怀抱里,不再挣扎。
此时又有几声惨叫从楼上传出,接着几个蒙面人的尸身又被陆续的扔了下来。司徒诺白皱了皱眉头,抬头对着楼上吆喝起来:“喂,我说上面的,不要乱扔东西好不好?酒楼是大家的,你要爱护点好不好?”
花怜卿忍俊不禁的笑起来,,虽然被遮住双眼,但还是可以想象司徒诺白此时此刻是何种表情。
此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楼上传了下来,花怜卿不由身形一震,疑惑的自言自语:夕儿,林夕儿……
“哥,你怎么在这里?”林夕儿一脸开心的冲下楼,上前抱住司徒诺白。
司徒诺白抚额轻叹,世界还真是小,遍寻不到的妹妹,竟然在自己大开杀戒的时候自动出现了,该喜还是该悲。
林夕儿抱住司徒诺白之后才感觉到还有个人被哥哥抱着,疑惑的看向哥哥怀中的人,拉开哥哥的手,看到一个熟悉的脸庞:“哇,花怜卿,姐姐是你啊,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会跟我哥哥在一起?”
花怜卿努力的以掌心轻揉被司徒诺白捂的麻木的双目,朦胧的看着眼前一脸惊喜的小女孩,定定看了半天,试探的叫道:“夕儿?你是林夕儿?”
林夕儿右手轻挠耳后,尴尬的轻笑:“姐姐,我不叫林夕儿,我叫司徒梦,你叫我梦儿好了。”一脸的天真无邪。
花怜卿疑惑的在心中比较着两个截然不同的林夕儿,前者貌不惊人,后者却异常美丽,犹豫的指着司徒梦的脸:“你的脸……”
司徒梦调皮的吐吐舌头,“姐姐,你难道忘记了?是易容术呀。这才是真的我,不信你模模看。”
易容术?哦,那也难怪,双手探上去,皮肤柔女敕如水,确实是真的。转头看向司徒诺白,莫非……
司徒诺白一阵惨嚎,看着花怜卿的手在自己的脸上又拧又拽,大呼:“如假包换,我除了在黑风寨救你那次用过易容术,其他都是真的脸,别捏了,疼……”
“呃……姐姐,你能先告诉我,你怎么遇见我哥哥的?”司徒梦小心翼翼的转移着花怜卿的注意力,心疼的看着哥哥已经被花怜卿扭曲的脸。
“怎么遇见?我想梦儿最好是问你好吃懒做的哥哥吧。”花怜卿一脸的气咻咻回道梦儿。她难道真象个笨蛋吗?这么好骗,现在发现自己的悲惨竟然都是这对来路不明奇怪的兄妹引起的。
司徒诺白揉揉被花怜卿捏红的俊脸,邪邪的朝自己的妹妹看到:“嘿嘿,偶然遇见,结果我为她伸张正义,结果她就一路报恩了……”说完还朝自己的妹妹眨眨眼,两人彼此心照不宣。
哼,偶然?鬼才相信是偶然。报恩?我没有听错吧,报了一路,被他狠心的吃吃喝喝,致使她囊中羞涩,还被他的魔爪又楼又抱的。哪门子的报恩?一脸的不忿,恶狠狠的看向司徒诺白。
“呵呵,原来是这样啊,姐姐原来已经认识我哥哥了。害我还想找机会介绍给你呢,怎么样我哥哥心肠很好吧?”司徒梦一脸的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得意神情。
花怜卿此刻终于肯定他们是兄妹俩,毛病都是自大与自我膨胀,天,怎么都被自己遇见了。
“你怎么在这里?又怎么会惹上这些蒙面人?”司徒诺白看向正在一脸陶醉地妹妹“呃……”司徒梦顿时语塞,狡黠的转了转眸子,“不是我惹得祸哦……”司徒梦后面的声音越说越小。
“梦儿,发生什么事了?嗳,你的朋友?不替我介绍一下吗?”一个白衣少年,衣裾款款的从二楼含笑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