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儿?”凉烟久走了一圈又坐回到公孙无度身边,眼神炯炯。
“我家。”公孙无度起身沏了壶茶,修长的手指拈着茶壶微微倾斜,还冒着热气的茶水斟满了一旁空置的瓷杯,房里洋溢着醇厚的茶香。而那男人,越是这般安静,便越是优雅的如同神邸,他玉似得手在茶水的腾腾热气中泛着迷人的光泽,凉烟久竟一时移不开眼。
“可还没有看够?”公孙无度将茶递至她面前,凤眸清冽,任你如何,也看不进他心里去。
凉烟久闻言,尴尬地别开视线,接过茶便饮了下去,瞬间又吐了出来,地上湿了一片“烫、、、好烫、、、”她语无伦次。
公孙无度却是不急不缓地抬起她下颚,指尖轻柔地分开了她唇瓣,细细检查着她舌上伤势“刚沏好的茶岂有不烫的道理,喝得如此急,自然会伤着。”
凉烟久的心,漏跳半拍、、、除却之前那几次,这是她第一次随着自己的意愿与他近距离接触,她闻到,他身上竟是有一股淡淡的药草香,“你生病了?”她想也没想便月兑口而出,舌上一阵疼痛。
“无碍,小病。”公孙无度轻描淡写地略过这个话题“你舌上伤得有些严重,饭怕是不能吃了,晚上我会让人熬粥给你送来,今后几日,若没急事便不要说话了。”言罢,他松开了捏着她下鄂的手。
凉烟久听话地点了点头,不久又忍不住开口“你喝过药了么?”舌上再次传来一阵刺痛,她蹙了蹙眉。
公孙无度见样,眸内一如既往,声音却覆了层薄冰“方才说的这么快便忘了么?”凉烟久忙摇摇头,紧闭双唇表示不会再说话。
公孙无度模了模她的头,凉烟久握住他收回的手,小手摊开他的手掌,指尖一笔一画地写着:你患了什么病,严重么?公孙无度耐心地看她写完,便反手包住了她白皙的小手,俊美的脸上竟挂了一丝笑意。
“你在关心我?”他问。凉烟久俏脸一红,手任他握着也不出声,她这是怎么了,难道又是本体在作祟,可是明明,已经好久没有感受到它的存在了、、、
“我没事,你好好休息。”公孙无度说着便准备松开她的手,凉烟久知道他就要走了,心中油然而生一股失落,她拉住了公孙无度,在他手上写道你什么时候再来?
公孙无度吻了吻她的眉,道“有空便来。”
凉烟久只得放开他,目送他修长的身影消散在昏沉的余晖中,她听见外面有人道了声“恭送公子。”而后便进来一女子,青衣黑发,眸光清澈。
“是你、、、”凉烟久不禁再度开口,她感到舌上像是被剜了几刀的疼。
“奴婢青容,姑娘不便便不必说话了,”青容冷淡的语气竟是透得了几分公孙无度的气场,强大得令人窒息,她又道“那日之事,姑娘忘了吧、、如今你是凉烟久、、非沉小姐!”她字字说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凉烟久自是知道她指得那事,不用她说,她也会忘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