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些对话之前,夏欣然和杜小杰一直是很好的旁观者。之所以用“很好”来形容,是因为两人更加安分守己,不像其他人一样,一会儿发出“嘘唏”声,一会儿又不知为什么连连惊叹,或者小声议论这几个人到底做了什么,才惹得保安非得让他们和他走一趟呢?
她俩就像陌生人一样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尽管两个人也很想走上前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经过简短的商议,她们觉得还是有必要把事情弄清楚了,再上前解围也不晚。可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个所以然。直到来了一群的保安,两人才感觉到事态严重了。特别是当夏欣然看到那四个人的表情时,她立即拉着杜小杰冲到了事件中心。因为她太了解这兴奋、激动的微笑了,那象征着他们对即将有可能发生的暴力场面已经心潮澎湃、蠢蠢欲动了。她不只一次见过这样**的微笑过后所引发的打斗。仅仅因为她的原因,就发生过两次。
第一次是念大学期间,两个比较霸道的女生喜欢上了肖伊恩和艾伦,可两人却经常围绕着夏欣然转,这让两个女生十分不爽。她们找了社会上的太妹,趁肖伊恩和艾伦不在夏欣然身边时将其拉到学校的偏僻角落,狠狠地打了一顿。事后,菲尔和尤丽按照指令,当着夏欣然的面把两个女生打得鼻青脸肿,受的伤和夏欣然身上的如出一辙。
第二次是在酒吧里,那三个社会小**喝醉了酒**她,结果肖伊恩和艾伦就是带着这种笑将其打得半死。
还有几次是伤好了的小**汇集了更多的**找肖伊恩和艾伦报仇。结果,还是带着这种微笑,肖伊恩和艾伦连同他们的妹妹一起将小**狠打了一顿。小**气急败坏地不肯服输,连着三次找四个人报仇,且一次比一次人多,但最终的结果是一样的。夏欣然从未见过谁对于打架会有这样**的喜爱,好像对于他们来说打架是一种人生的享受和乐趣。同时,她也惊叹,那四个人竟然这么能打架。
鉴于自己的亲眼所见,夏欣然完全能预料到即将发生的场面,她不假思索地冲到了那四个人中间。趁艾伦和肖伊恩因看到她的突然出现而表示高兴之前,抢先对瘦高个保安说道: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倒是说清楚啊。不分青红皂白地就让人家跟你走不是很奇怪吗?”
“就是啊。你们也太奇怪了。”杜小站在肖伊恩身边,歪着脑袋附和道。
保安看了看夏欣然和杜小杰,发现她俩穿着超市的工作服,随即敛容说道:“你俩不好好工作跑来看什么热闹?”突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表情严肃地说:“对了!他们这一星期以来好像和你俩走得很近吧。看来,你们是朋友了?”保安又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露出得意的表情,“原来如此!团伙啊。哼,真够大胆的了。好吧,既然这样,你俩也和我们走吧。”
“你这人真是——”
“嘘,嘘。”保安摆出神秘的样子,凑到夏欣然的身旁煞有其事地小声说道,“如果你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或者你和那个女孩是小偷的话,你尽管在这大吵大闹。我会奉陪到底,直到警察到来。不然的话,你就劝你的朋友和我们去保安室,我们可以找经理,然后私了。你看如何。”
夏欣然诧异地盯着保安看了几秒钟,接着长长舒了一口气。她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原来是被当成小偷这样的小事。她微笑着对保安说道:“你完全误会了,他们根本不可能是……总之,你看错了。”
“怎么了?”杜小杰急切地问道。
“等一会儿和你说。太好笑了。”夏欣然一想到艾伦手上带的钻戒和尤丽头上的钻石头饰,她就笑得更猛烈了。她朝杜小杰摆了摆手,又继续对保安说,“你真是误会了——”
“你还能笑出来?”保安又打断了夏欣然的谈话,他没想到一个女孩子被人揭穿是小偷后,还能这样平静而厚颜无耻的大笑。她这样做和那个掩耳盗铃的傻子有什么两样。
“你还和她啰嗦什么!”后来的一个身材魁梧的保安历声喊道,“既然不听劝就来硬的。这年头,什么人都有。穿着人皮的狼我见多了。”
“好好好!”夏欣然依旧笑着,“既然这样,我们就和你们去保安室。不过我可事先声明,如果事情不是你们所认为的那样,你们就必须当着全单位人的面和我们道歉。”
“哼哼!现在还做垂死挣扎。”保安脸上挂着讽刺的微笑说,“如果是事实呢?你们怎么办?”
“那就按超市的规则办,一赔十,不!我们赔二十。然后随便你怎么处置。”夏欣然信誓旦旦地举起右手比划着,然后转过身,用极其严肃地表情看着那两对兄妹说,“走吧!别闹了!这么多人呢,闹翻了不仅影响我和小杰的工作,对表姐也不好。”说完,她拉起杜小杰,拨开人群,头也不回地向保安室走去。
肖伊恩笑了笑,有夏欣然在身边,他去哪都无所谓。于是,几步追上夏欣然,搂着她的肩膀和她并肩走着。艾伦见此情景,二话不说,也大步流星地追了过去,一把扯开肖伊恩,搂着夏欣然朝前走。尤丽和菲尔对看了一眼,也气乎乎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