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波呀!”周正乐呵呵的走向闫波,“怎么样?周伯伯给你准备的礼物还满意吧?”
“谢谢周伯伯,岂止是满意啊,真是爽”死“了!”闫波说到最后已经在咬牙。
“小波呀,你高兴就好,就在这儿多住几天吧,多陪陪我这老头子!”周正笑得慈祥,眼睛却不时的往床上睡着的人儿望去。
“周伯伯,爸爸也应该要回家了,我也想回去等他,实在是没什么心情继续玩了!”闫波说得恳切。
“放心,闫副市长的事我会留意的,你就安心的在这儿呆几天吧!”周正拍拍闫波的肩膀,“你看这个夏雪,要不要留下?”
“呃,”闫波迟疑的未敢开口,思绪在翻滚,留,能帮自己防周正,至少算半个同谋吧?不留,少了个随时会杀害自己的人,却会引来老滑头的猜疑,少了明的危险,却加了不少暗的危险,况且,比起周正,夏雪至少要养眼些吧?她还不至于一时兴起杀了自己这个不是同谋的绊脚石吧?只是这一个迟疑,周正已经用深沉的眸子抹上笑意,“我明白了,我留下她,随你这几天玩的高兴!”周正站起身,“小波呀,可别累坏了身子哦!”
“谢周伯伯关心,我会小心的!”闫波送周正离开后,倒在了沙发上,看了眼床上紧闭双眼的女人,开始怀疑,这步棋是对还是错?
思绪再次回到一小时前:“你想做什么?”闫波颤抖着声音问着一声不响的夏雪。
“想救你的命!”夏雪斜眼看着闫波的惊诧。
“这是开玩笑的时候吗?”闫波倒吸一口凉气,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刀片又深进了一步,疼痛伴着恐慌而来。
“难道,你还认为你的命掌握在自己的手上吗?”夏雪轻轻一笑,玉手一抖,准确的在那粗壮的脖子上再添血痕。
“姑女乃女乃,你到底想做什么?”闫波的腿快要支撑不住的打颤,嘴唇开始哆嗦,这种任人鱼肉的滋味太难受。
“救你的命!”夏雪收回刀片,看着闫波顺着墙壁瘫软在地,嘴角轻扯一朵笑语,“我在房间等你!”转身向房间走去,快要踏出门口的刹那,转身嫣然一笑,“别怪我没好心提醒你,浴室后面是带刺的花丛,顺带足以让你的尸骨不被发现的狼群!”看着那张瞬间惨白的脸,夏雪面无表情的回到房间。
“你比我想象的出来得早!”夏雪斜仰在沙发上,看了那个想故作沉静的男人一眼,男人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坐到沙发的对面,瞪眼望着面前的女人。
深吸一口气,“你打算打算做?”闫波沉声望向夏雪。
夏雪没有说话,仍在静静的打量闫波,这种无声的打量更让他如坐针毡,却不敢乱动分毫。
“你是怎么到这儿来的?”夏雪出其不意的问道,闫波意外地吸口气,喉间哽动了一下,三秒后,才意识到夏雪还在等待自己的回话。
“周伯伯带我来的!”
“他主动找你?”夏雪牵动嘴角,带着玩味的笑,“带你来的条件是让你饱餐一顿?”
“嗯,呃,不,不是!”
“闫副市长没和你在一起?”
“爸爸一直没有回来!”闫波无奈的耸肩,艰难的把右腿伸直,裤角拉起的刹那,夏雪看到那机械假肢,“他们说,爸爸被双规,正在接受审查!”
“你的腿,是四年前……”夏雪有些迟疑。
“是的,四年前,因为你,而被一中的人给打断了!”闫波懊恼的摇头,泛黄的手指夹起一枝烟抽了起来。
“非常抱歉,不管以前的恩怨如何,我想,你也非常清楚自己的处境吧?”夏雪夺过他手中的烟,掐灭在烟灰缸里。
“我?哼,我只是受你威胁而已,和你完全不同!”闫波轻蔑的笑了。
“你真的认为,你的周伯伯是那么的念旧情,无偿供你吃喝玩乐吗?”夏雪无意识的把玩茶杯,“你什么意思?”以为找回本钱的闫波吓了一跳。
“没什么意思,只是想提醒你,闫副市长下台,周正不会是受益人!”看向有些呆愣的闫波,“闫副市长和周正的关系孰清孰白?闫副市长就你一个独子,从另一个方面来说,因为你的关系,他们的同盟更为坚固,可一方出了事,另一方可就更麻烦了!”
“你……”闫波生生的将后面的字吞了下去。
“既然想和我合作,就别怀疑我的话!”夏雪不满的打断他,“周正为了自己的安全,把你给囚禁起来,你爸爸就算了你,也不敢随意供出他!”
“不会的,怎么会呢?”闫波不敢置信的看着夏雪,“他们怎么敢囚禁我?”
“如果闫副市长没出事,正确的说,是你们的利益没有冲突的情况下,他是不敢囚禁你的,可是现在,天平已经倾斜,如果你认为你还有其它的可能逃月兑险境,那我就不再考虑此时放过你!”手上的茶杯顺势往闫波的手臂打去,闫波吃痛的捂着手臂,惊怒的看向夏雪。
“我说过不要怀疑我,这次是茶臂碰手臂,下次,刀片会碰到什么地方,我不会保证!”
“您要我怎么做?”闫波开始谄媚的笑着,夏雪满意的看着这个两边倒的人物,冷哼一声,设计?最后是谁设计谁还不知道呢?既然已经月兑下恶魔的外衣,为什么不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呢?
猎人再次撒网,只是诱捕似乎并不能抓住狡猾成性的猎物,那么就用比诱捕更加有趣的方式吧,为他设计一张网,无法逃月兑的网。
“你做得很好!”夏雪突然张眼,看向一直偷望自己的闫波,“擦擦你的口水,恶心!”夏雪瞪眼望着那长长的口水,心里开始怀疑自己的计策了。
“嘿嘿,”闫波乐呵呵直笑,“你还要和我在一起呆几天,要不,我们……”
“站在那儿别动!”夏雪冷眼一扫,“你该不会以为,只有刀片才能要你的命吧?忘了告诉你,这屋里的任何一样东西,都可以让你丢了小命,我不是周正,没有和你周旋的兴趣!所以,千万不要试着惹怒我!”
“我只不过是想和你好好亲近一下嘛,”闫波像个小孩子似的嘟嘴,“闭嘴!”夏雪恶心地抖抖身上的鸡皮疙瘩,“你要再敢装模作样,别怪我没事先警告你就收了你的小命根!”
“你,真狠!”闫波吃惊的望着夏雪,“真是个没情趣的女人!”
“现在,你乖乖的到浴室去!”
“干嘛?”
“我不喜欢臭东西,快进去!”
“啊?”闫波搔搔头,乖乖走进了浴室,还没反应过来,浴室的门“哐”就关上了,“喂,干什么?”
“不做什么,你好吵,我觉得里面的空间更适合你,警告你,不许吵,乖乖在里面待着,到时我会开门!”夏雪站在门外娇笑。
“臭女人,你锁门干嘛,放我出去!”闫波使劲的撞门,无奈从外面反锁的门让他空使蛮力。
“劝你少费力气,在里面还要呆很长的时间,要是你那么有勇气,就以这种方式自杀吧!”夏雪转身欲走向那张想念已久的床,“再次警告你,不许吵我!”
“喂,臭女人,开门,开门!”夏雪跳上床,把身体蜷缩在一团,开始了几天不曾温习的美梦……
“周伯伯,你能一个人进来吗?”闫波憔悴而苍白的脸望向周正,诧异在周正的脸上持续了三秒钟,随即了然的笑了。
周正向身后的人略一点头,单独进入了闫波的房间,“小波啊,别怪我没说你,再怎样也要注意身体啊,过早陶空了身体,对你没好处哟!”
“周伯伯说笑了!”闫波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闪开身,让周正走在前面,周正暗笑闫波的荒yin无度,嘴上却乐呵呵的一脚往里踏。
像风吹过,衣影闪过,纤细的手臂突然挽上自己的喉咙,呼吸为之一窒,斜入眼帘的是一个笑吟吟的少女,嘴角挂着若隐若现的笑容,是猎人对猎物胜利的微笑,斜眼望向劲尖的闪亮一片,随即紧紧的盯着床上那突兀的一团。
“周副总,您是在找我吗?”夏雪的声音从他身后飘来。
“你比我想象的狡猾!”周正的声音很平静。
“彼此!”夏雪轻推周正,他踉跄一下,往前走了几步,被摔入了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