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少主!!”刚刚忧心忡忡赶来的石易,怔怔看着被一名白衣公子抱着的身体,声泪俱下,为什么少主要支开自己呢?他恨恨将手中的利剑扔在一旁,脸上满是懊悔,为什么他就没有察觉少主的反常,他真该死!
“冰少主!”薛伯的眼皮不安地跳动,没想到看到的竟是冰少主的尸体,薛伯惊恐地探了探他的鼻息,跪在薛冰的尸体边看了看他的脸色,还好来得及?薛伯微微松了松气。
薛伯擦了擦眼眶,起身对着宫言和云清宁微微躬身,说道,“宫庄主,云少侠,这是我家主人给你的解药,配上灵狐的血便可痊愈。”薛伯将一个金色的瓷瓶交给云清宁。
“这……”云清宁似惊似喜,可是看到薛冰躺下的尸体,不禁黯然**,为什么薛南天会知道他中毒了,还有解药是哪来的?
薛伯微微浮了浮神色,说道,“云少侠,我家主人的一番心意你就收下吧,老奴回过一次薛家庄已经向主人如实禀告了,还有,我家主人让老奴代为说一声”抱歉‘。“
“在下岂敢,只是薛冰他……”云清宁神色黯然地说道,虽然薛南天已经原谅了他,他受宠若惊,可是薛冰却因为他而死,他的罪又加深了,他宁可死也不敢接受薛南天的解药。
薛伯微微瞥了眼薛冰的尸体,肃穆地说道,“冰少主中毒了,跟云少侠一样的毒,只是他比你还要严重,不过我家主人会有办法的,毕竟秦花散是薛家的独门毒药,也只有薛家才有解药。”
“你说我中的也是秦花毒?”云清宁微微皱着剑眉,那么宫语和飞扬他们早就知道自己所中的是秦花毒了,只有他不知道吗?他若有所思看着薛冰的身体,难道这就是他们隐瞒他的真正原因吗?
薛伯微微躬了躬身,说道,“二位庄主,老奴还要带冰少主回去解毒,就不逗留了,告辞!”
“薛伯告辞,恕在下不能远送了。”云清宁作了作揖说道,眼角瞥了眼抱起薛冰的石易,薛冰,后会有期了!他是个性情中人,一定也会有一个与他同生共死的红粉知己。
“薛冰真的有救吗?”飞扬不由自主再次看了眼薛冰,心突如其来涌出一股凉意,她对薛冰确实没有那种男女的感情,怎么办?她却骗了薛冰,因为那个沉重的“是”字,她现在却背负起那么重的心里阴影,送走了薛伯和薛冰的离去,她却凉凉的。
“他们走了。”宫言靠近木讷地飞扬轻声得提醒说道,深邃的眼中却带着宛如受过伤害的神色,盯着她缓慢地说道,“你对薛冰说的话,都是真的吗?”没有人察觉到宫言听到那个“是”字的神色,凄苦还是忧愁,都不是,而是苦涩。
“宫言,也许你们都不知道那个”是‘字的沉重,说出了口就意味着身上揽下了责任,可是我却在这个时候后悔了,因为我的心从来都没……“飞扬微微垂下眼睛,这个时候的负罪感多么得强烈,好像对不起的人越来越多,该怎么办?她是离开,还是挽留?这里有她挽留的理由吗?好像有一个……
宫言乍惊乍喜,“你是说你从来没有喜欢过薛冰?”他的眼中充斥着欢快之色。
“好像是这样!”飞扬眼中毫不掩饰的温柔在宫言的眸光中肆意的弥漫,脸上再也掩盖不住心中朦胧的感情,目光肆无忌惮地凝视着他,心怦怦直跳,为什么看到这个英俊潇洒的男人,她就会意乱神迷,就像小鹿乱撞一样迷失了方向?
尹天括瞥见了宫言和女扮男装的飞扬温情脉脉的神情,“咳咳……”他忍不住嫉妒地咳嗽,虽然宫言是很英俊,但是他绝对有信心不比他差,嘿嘿,要说长相嘛,他还是挺有自信的。
不知何时,天宝郡主和宫语已经消失了,宫语自然不会在悲伤的场合下呆着,天宝郡主似乎对宫语的感情更近一层楼,只愿意粘着他,即使不顾及自己身为郡主的身份。
云清宁紧紧攥着薛伯送的解药,嘴角噙着安慰的笑容,对宫言和飞扬之间暧昧不明的关系视若无睹,一个人离开了这里,所以只剩下了尹天括嫉妒而羡慕地搅乱了他们隐藏着的爱意。
“天括,你还在这里呀!”宫言听到尹天括的咳嗽声,挑了挑眉苦笑道。
尹天括一本正经地耸耸肩,义正言辞地说道,“那是自然,难道在下阻碍了两位,别忘了现在大家都是男人,没什么不方便的吧!”尹天括眼中浮起狡黠的邪笑,嘿嘿,你们想让他走,他偏就不走,虽然识破了飞扬是女儿身,可是这个宫言心眼也太坏了,让他一直蒙在鼓里,还以为他们都有断袖之癖,他非得报“一箭之仇”。
“咳咳……”宫言和飞扬都被尹天括的话呛着了,不约而同地咳嗽起来,原来他们都忘了飞扬现在还是“男子‘的身份,只好亟亟点头说道,”天括哪里的话?“
尹天括憋住了浮现嘴边的笑,故作正经地说道,“就是说,虽然跟于兄弟认识不久,可是在下却一见如故,在下想这大概就是缘分吧,嘿嘿……”尹天括故意吊高了嗓音,笑了笑,手肆无忌惮地搭在飞扬的肩膀上,眼角还偷偷地瞥了眼脸色不好的宫言,嘿,我气死你!
“呀!”飞扬佯装心惊胆战地尖叫起来,躲开了尹天括不怀好意的手,悠悠地说道,“呵呵,没事没事,你们继续……”说着,愤愤不悦地瞪了眼心怀鬼胎的尹天括,哼!
尹天括哭丧着俊脸耸耸肩膀,冤枉啊!宫言却微微轻佻道,“呵呵,天括,于兄弟似乎并不与你一见如故。”
“呃,呵呵……好像是这样,可是于兄弟也不会这么直接拒绝我这样的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朋友吧。”尹天括苦着俊脸,无奈而又自恋地笑道,向来只有他拒绝别人,哪有别人拒绝他,他就不信他尹天括的魅力减退了。
飞扬却邪肆地笑着说道,“比起英俊潇洒、风度翩翩,我可不比尹兄你差哦!”比比谁更自恋。
“只能说不相上下吧!”尹天括哭丧着俊脸苦笑地说道,这丫头,存心跟他抬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