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落正思忖着事情的发展,却看见远处一个熟悉的影子往他这边赶来,待到近些才发现原是赵安,估模着有了新的线索,否则他也不会如此慌张。
“落哥,有新发现!唉…就是,总之,三言两语说不清,你跟我来。”赵安也顾不得拉着鄢落的衣袖,只是想着要第一时间通知他落哥。
鄢落轻轻推开抓着他玄色衣袍的那只黑不溜秋的爪子,倒也不是不愿,只是他不喜别人的触碰,尤其是没洗干净的爪子。
衙门口的几个捕快正望风,待鄢落进了内堂,仵作直接跪在地上,嘴里嚷道:“鄢捕头,是小人失职了,近日来验了不少尸首,这脑子犯浑,您一定要宽恕小人啊。”
“有什么疏忽?”清冷的声音传来。
仵作仿佛得到了鄢落的宽恕,哆嗦的将死者的裤子解下,“鄢捕头,这张氏的来头不简单。您瞧他膝盖上的厚重的茧,只有长期需要跪着的人才会有这样的茧,左不过是宫里出来的。”
鄢落仔细观察了张氏的茧,一般来说在为奴为仆的下人身上较为司空见惯,可是结合他的自宫,那就只有皇宫里的太监才符合,难道,他知道什么秘密?
“张冯氏醒了么?”鄢落问一边的赵安。
“她早醒了,只不过她已经回家了。我们拦也拦不住。”
多数百姓如果待在县衙总会产生一种恐惧感,这是人之常情,倒是这张冯氏起初不愿我们靠近尸体,如今却撇下张氏尸体急着回家,倒是有些奇怪。
“派人监视张冯氏,其余的人不要轻举妄动。”鄢落吩咐道。
“是。”
话说另一头,繁缕和师姐逛了大半个雾陵县,却没有一个铺子卖这种香粉,难道这种香粉太名贵,这个小小的雾陵县供应不起?
繁缕拿出身上携带的一条浅黄色的帕子,轻轻拭去脸颊上的汗水,只见如葱般纤长的手指在浅黄色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白女敕,而那平日里白皙的小脸蛋由于炎热浮现一层薄薄的红晕,十分的娇俏可人。
突然,在不远处传来了打斗的声音,肃霜顺势握了握手中的剑,警惕着未知的危险。有些百姓从前方走来,倒也没有什么惊恐的表现,想是并不是很严重的事,左不过是**闹事罢了。
“我说这位小姐,这东西是我先看上的,别以为你给我耍泼我就会让给你。”
“你知道本小姐是谁么?”
“谁么?居然有这么难听的名字。”
“你!你等着,今天我们就决一死战!”
她们本不想凑热闹,只是繁缕仿佛听到的熟悉的声音,这般调侃无赖的语气,也只有…只有二师兄----箬竹!
繁缕惊诧于箬竹的突然下山,从人群中意图挤进去一探究竟。肃霜师姐好像也发现的不对劲,跟在繁缕后面。
只见一红衣劲装女子手持一条鞭子面向她们,容貌倒是有些飒爽,可甩鞭子的功夫像是并不到家。想她堂堂县令的千金,总是她想习武,视她为掌上明珠的老爹岂会让人教她真正的鞭术,再说在雾陵县有谁敢和她对着干?
想她白昭言从未被人欺负得狼狈的跌在地上,眼睛里的怒火尚有燎原之势,明知自己武功在箬竹之下,碍于面子起身打算作最后一搏。
眼瞅着箬竹的利剑就要刺向她的咽喉,这时,肃霜即使出手,制止了剑锋。
此刻,肃霜与箬竹正面对面,箬竹本来也只想吓唬一下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凶悍丫头,并未想过害其性命,如今,肃霜大师姐就在眼前,箬竹惊骇之余不忘扯出一个无比谄媚的笑容,“师姐,好巧啊,你也在这。呵呵。”这不废话么?
箬竹想了想开口道:“咦,小师妹也在这里么?”先转移话题才是万全之策,箬竹如是想到。
肃霜不为所动,“你来这里,师傅怎么办。”
“我这不是担心你么?师傅武艺高强,没人伤的了他。”
肃霜不语默认,看了眼白昭言,“这又是怎么回事?”
还未等箬竹开口,白昭言抢先道:“哼。原来还有同伙,你们都等死吧,我要回去告诉爹爹,通通治你们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