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夜晚与白天的天气截然不同,它不会像白天那么炎热,而是徐风习习,吹得让人们把所有的烦恼都通通扔在脑后,心情特别舒畅,特别愉快,所以人们很快就进入梦乡了,周公也忙得快翘辫子了。
陈蕾辗转难眠睡不着,在床上翻来翻去就是找不到一个舒服的姿势,最后连床也传来抗议声“咿咿呀呀”地响个不停,可周公还不来找她。
“啊!烦死了,怎么还睡不着,见鬼了”陈蕾便索性爬起来坐在床上发呆。
坐了一会儿肚子也饿了,便偷偷模模地下楼,要是惊动了爸妈,我那可怜的耳膜又要受罪了。
好久没去小吃街了,一想到那些臭豆腐的味道口水就来了。
走在街上,微风轻轻地吹,感觉所有的烦恼都被风吹走了,这也是一种享受啊!
她现在像只快乐的小鸟,振振欲飞。还没来得及起飞就被一群孔雀撞倒了“哎哟”
“喂,你们个个走路都不带眼睛,跑那么快又不是赶着去投胎”这些人运动细胞那么好,可以去当运动员啊,头发染的五颜六色像孔雀。
还没站起来,又来了一群人,每个人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刀和树杆粗的棍子,而这次带头的是张子浩。
陈蕾站起来拍拍**说:“喂,你们干吗要追一群孔雀啊?”
“打架”这女人三更半夜不睡觉,一个人在街上送死,白痴一个。
“你好象忘了我是干什么的”
张子浩甩也不甩她像只慵懒傲慢的豹子一步一步地走到她面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说:“你跟我来”
他的眼神比冰还冷,把他惹毛了,就要跟这个世界说拜拜了。
他们一前一后静静地走,谁也没说话,天上的星星闪着又大又亮的眼睛,月亮像是一盏光明的灯照着他们的身影。
现在没有时间跟她罗嗦,先送她回家,这里太危险了。
他的影子怎么那么长啊,我踩,踩,踩……
还没问她住在什么地方,转过身想问她住在哪里,结果她来个投怀送抱。
“哎哟,干吗突然停下来啊”鼻子都撞歪了。
看清她在做什么时说“幼稚”
“什么,你说我幼稚,不就踩你几下影子吗,小气”小肚鸡肠。
张子浩懒得理她,在和她扯下去,天都亮了,“住在哪里”
“什么”没头没尾,谁知道他说什么。
“你住在什么地方,送你回家”张子浩瞪了她一眼。
“我自己又不是回不去,干吗要你送啊”
这女人话真多,堵住她的嘴最好的办法是……张子浩凝视着陈蕾低下头便吻住了她的双唇。
陈蕾瞪大了双眼愣了愣跟着一巴掌甩过去“你这个蹬徒子”脏死了,奇怪我的脸怎么越来越烫了,心脏跳的好快啊。
冷俊的眼神吓得陈蕾闭上眼睛等待他的巴掌,结果他却冷冷地开口“女人,胆子不小,说住在什么地方?”
小心翼翼地说出地址“直走三岔路右拐向前100米”这个该死的男人把我的初吻夺走了还瞪人,吓死我了。
刚刚下手会不会太重了啊“那个对不起”
“打也打了说对不起有个屁用,走吧!”
那可我的初吻,难道还谢谢你不成。
“他们在那边”刚刚那伙人又去叫了很多人来。
张子浩暗叫不妙,走得太远了,其他的兄弟又没有跟来,旁边还有个女人。
“你站在这里别动”张子浩沉沉的声音传来。
像吃了颗定心丸,心里不在那么害怕了。
他的眼神像魔鬼,面临着死亡降临。
有人想立功,提着脑袋向前走,刀还没砍下去,人已经趴在地上了,还没看清楚怎么了,一群人就倒在地上哭爹喊娘。
陈蕾看得太投入了,没注意到后面有人袭击。
张子浩解决最后一个人,刚好看到有个人躲在她后面。
“小心”这一刀还真不轻,如果是她挨,恐怕是……张子浩也不敢想。
“你怎么了”他脸色好白,额头上的汗直流。
“我没事,背上有点痛”
陈蕾边扶着他边斜着眼睛偷偷地看了眼他背后“啊,你的流了好多血,怎么办?”顿时,慌了手脚,眼泪像水龙头打开了,哗哗地直流。
“你给我安静点”痛死了。
陈蕾急的向他大吼“流了这么多的血,你还叫我安静”一个人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血可以流啊。
“电话,电话呢,叫救护车”这该死的手机急用的时候不在,怎么办,血好多。
“你冷静点,我没事”张子浩月兑下外套,把伤口包好不要让它流血,跟着拿出手机“王医生,你现在去我家一躺”
“好,我马上到”这小子肯定又打架了。
“现在去我家,医生马上就来”
“你的水龙头可以关了吧”鼻子下还有两条白龙。
哗啦的一声,两条白龙就出来了,然后用袖子揩两下。
真恶心。鼻涕居然用袖子揩。
“到了,钥匙在我口袋里”
“哦”
“在裤子口袋”她脑子进水了,居然在我上身乱模。
陈蕾打开门扶着他小心翼翼地进屋“小心点”
“随便坐”说完便趴在床上睡着了。
连站的地方都没有怎么坐啊,地上的衣服快发霉了还没洗,酒瓶,易拉罐,方便面碗,废报纸……他有一双深邃的眼睛,高高的鼻子,嘴唇很性感,不拘言笑,气宇轩昂,有时候却严肃得让人害怕。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陈蕾微笑的对站在门外的中年人打招呼“王伯伯,你来了”想必他就是王医生,身上穿着白大褂。
王医生有些吃惊,这个小子终于带个女娃回家了,是该找个人好好的管管他了,三天两头带一身伤回家。
“王伯伯,他在里面”
“小丫头,你不敢看就别看”可能要缝二十多针,怕吓着那丫头。
“他是因为我受的伤,我有责任要看着他”我可不想让自己内疚而死,如果他有什么事我麻烦可大了,所以还是看他比较保险。
“他是因为你受伤的”王医生惊讶的问。唉!这孩子……
伤口处理好张子浩又睡着了。
他的房子也该来次大扫除了,看你为我挨刀子的份上我就帮你彻底清理清理……终于做完了,好累哦,好困哦。
便在沙发上睡着了。
好臭,张子浩被一股焦味薰醒了,厨房怎么会冒烟,而且里面还个女人。
“咳……咳……咳……你在做什么”
“咳……咳……在帮你做早餐”
油烟机不开,煤气不关,我真是服了她。
张子浩看着乌烟瘴气的厨房说:“你怎么还在”
“你没发觉有什么不一样吗?”
被她这样一提醒,屋里不再像垃圾厂,像……家。
“你昨晚没回家就是打扫这里”
陈蕾点点头。
他那什么表情,至少说声谢谢吧!
他指着桌上黑呼呼的道“这是什么”
“皮蛋瘦肉粥”陈蕾像献宝似的,笑咪咪的端到他面前。
“把这碗鬼东西端走”看了就恶心。
眼泪一滴,两滴,三滴……
“停,我吃”
呵呵!眼泪还真管用。
“吃完了,你可以走了”
“拜拜”陈蕾笑盈盈的说。
啊!肚子痛,吃了她特制的什么鬼粥,马上就拉稀。
张子浩受伤这段期间她每天来报到。
“啊……”
“又怎么了”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就冲进了洗手间。
女人还真是个麻烦,特别是这个女人,搞的我一个头两个大。
第一天吃她煮的东西拉稀,第二天眉毛不保了,第三天白色的短裤变成花的,第四天……
还好这段时间在家养伤,如果让道上的兄弟看到,我非宰了她不可。
“你怎么没穿衣服”霎时,陈蕾的脸像煮熟的虾子,他的身材好结实,没有一丝赘肉。
“你鬼叫什么”
“好大一只老鼠”
被她那大嗓门一叫,老鼠早逃命去了。
张子浩坐得不耐烦了“喂,快点”有个女人在怀里也不能碰。
“别动,马上就好了”这男人一天到晚对我大吼大叫,给他点教训。
“画好了”自从他的眉毛被陈蕾烧了,这个艰难的任务就落到她身上了……
“你给我出来”胆子越来越大了,敢在我的眉毛上动手脚。
“有什么事吗?”陈蕾以乌龟的速度爬出来,嘴里还喃喃得不停,亲爱的脖子和亲爱的脑子你们一定紧紧的粘在一起哦!
“你明天再来就死定了”这女人怎么赶也赶不走。
“可是你伤还没好”
张子浩冷冷地说“你每天来报到,我的伤永远也好不了”
“妈,我回来了”好累。
“蕾蕾,你又去孤儿院了”陈妈道。
“恩”被他赶出来了,就去孤儿院。
哼!脾气这么坏,还不要我去,幸好本小姐不怕他,明天我还照常去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