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圈的围墙,是就地取材。用山坡上的石头干磊起来的,有半人多高。牛圈大门就是两扇大柴门,胡苍海来了以后。大柴门从来就没有关上过,歪歪扭扭的靠在两边的石头墙上。
牛圈里除了牛粪,也没有值钱的东西可偷。典型的夜不闭户,圣人不到之地啊!
胡苍海离开牛圈,晃晃悠悠。手里拿着一把破芭蕉扇子,边走边忽闪着。山野的清香,蟋蟀鸣叫。萤火虫像一盏盏小灯笼,飞来飞去。繁星点点,眨巴着眼睛。一弯月亮,穿梭在云丛里。
如此美丽的夜色,胡苍海无心欣赏这些,沿着小路来到李寡妇的小店。远远看到小店里还亮着灯。
胡苍海来到小店门口,平时纳凉的几个女人都不在。门前空无一人,胡苍海也没有表,不知道是时间晚了。乘凉的女人,早都回家睡觉去了。
抬手推门,门是虚掩着的。胡苍海轻轻推门进来了,看看屋里没有李寡妇的身影。侧耳细听,里屋里传来一阵水花溅落的声音。里屋的门开着一道小缝隙。
莫非的李寡妇在洗澡啊,胡苍海的心头猛地一紧,心窝颤抖着,一股压抑的气息迅速膨胀,气息开始有些不均匀起来。
以往来到小店里,那都是大嗓门的吆喝。今天却没有吆喝,听见水声,忘记了自己是来店里面买蚊香的。心中一阵窃喜,今晚算是来着了。
胡苍海的神情,显得一般正经的严肃,完全没有平日里面那种吊儿郎当的模样。把手里的破蒲扇,轻轻放在柜台上。高抬腿轻落步,放轻脚步,静悄悄的走到里屋门口。
胡苍海侧着身子,生怕发出一点声音,然后歪着脑袋贴近门缝,朝里面扫视了一眼。
里屋的灯光有点昏暗,一道白色的幕帘拉起,里面的水花没有节奏的滴落着。隐隐约约,朦朦胧胧,一个女人的身姿在暗黄的灯光下面。在翩翩蠕动,透过薄纱般的幕帘,那女人的影子,若隐若现。
胡苍海恨不得冲进去,扯下那块布帘子。到底还是有贼心,无贼胆啊!李寡妇也是出了名的泼妇,不是一般人惹得起呀!那要是翻了脸,耍起横来,胡苍海可应付不了。
就这么一张布帘子,伸手可得呀!胡苍海却举步维艰。脚底下像生了根一样,不敢再往前走半步。李寡妇突然喊了一声,差一点没有把胡苍海吓死。
扒着门缝偷看的胡苍海,直勾勾的瞪着大眼,正看得入神。帘子后面的李寡妇,突然一声“哈气”,李寡妇的一个大喷嚏,吓的胡苍海一哆嗦。
凤凰村里的女人,夏天洗澡基本上都是晚上。在家里用水盆来洗澡,打上一点温水,擦上肥皂,然后开始清洗自己的身体。少数大胆的女人,偶尔也结伴去小河里冲凉,躲在芦苇深处。有人放哨轮番洗澡。
胡苍海看到了时隐时现的李寡妇在里屋洗澡,身体里面的荷尔蒙开始强烈的发生反应。**也开始慢慢的膨胀起来,嘴唇微张,从嘴里面吐出不均匀的气息,脸庞发热,一股强大的欲念开始蔓延胡苍海的全身。
在里面洗澡的李寡妇,似乎没有发现任何的不对劲。伸出玉手,在水盆里面荡漾着水花,清脆的水声在盆里面荡起涟。再拿起肥皂,从自己的上半身慢慢的擦拭到下半身,那白色泡沫包裹着她娇艳的躯体。
李寡妇的一举一动,举手抬足。那动作,都映射在轻薄的帘子上。
胡苍海心急火燎,极力压制着心火。调整呼吸,定定神以后。意图看的更清楚一点,于是伸出头颅,准备朝门里面延伸。
就在这个关键的时候,胡苍海的额头,不小心撞到了门上面。嘎吱一声。门被撞响了,撞开了一道大缝隙。
在房间里面洗澡的李寡妇,立马觉察到外面有人。撩起帘子一角,朝门口观望。
李寡妇大声喊:“是谁在外面呀?”李寡妇发出女性雌性嗓音,极具诱惑。
胡苍海立马乌龟般的把头缩了回去,快速退了两步。然后站在柜台边上,头上碰起了一个小包,用手捂着。呲牙咧嘴,却不敢喊疼。强装出一副什么也不知道,刚刚进来的模样答应了。
“是我呀,胡苍海呀。来买点东西。翠莲嫂子忙着呢,你先忙,你先忙啊!”
尽管模样装的很到位,可是话语却出卖了他。说话吞吞吐吐,结结巴巴,完全不是平时的嘴尖舌快,说话不是那么利索。
李寡妇一听是胡苍海来了,在里面洗澡的她朝外面说道:“是大海子呀,你来了正好,我现在正在洗澡呢,你帮我在外面看着点啊,要是有人来买东西,你就帮我看一下!上面都写着价钱呢。我一会就好啊。”
李寡妇到是什么也不在乎,嫣然没有拿胡苍海当外人,当男人呀!胡苍海心里说,“切!你到会使唤人。我是你什么人呀!“心里很不是滋味。
“额,好吧。你慢慢忙啊!”胡苍海很痛快的答道。没有想到刚看的过瘾,就被门给挡住了。果然是老天不长眼啊,但是想着刚才李寡妇那香艳的躯体的时候,胡苍海心里面还是没有平静下来。
过了一会,胡苍海还是不甘心呀,再次凑到里屋门口。就当胡苍海准备再次探头,想再朝里面瞅瞅的时候,突然李寡妇在里面又喊道:“大海子,你把我柜台上的毛巾递给我呀!”
这句话正合胡大海的心意,没有想到啊。这个骚婆娘还真不怕人呀!胡苍海赶紧拿起毛巾。奔到里屋门口,突然站住了。
关键时刻掉链子呀,李寡妇是什么也不在乎啊!胡苍海心里没底呀!这好事也来的太突然了。想偷看的是他,胆怯的打哆嗦也是他。
胡苍海站在门外不动,李寡妇等不及了。拉开门看到了胡苍海,木头桩子似的戳在门外:“大海子你磨叽个啥,快把毛巾给我呀,肥皂泡沫都进我眼睛里去了。给我看好东西啊!”
李寡妇一把夺过毛巾,咣当把门关上了。胡苍海不是没机会,机会送上门了。可没敢睁眼看呀!连最后的一眼都没有让自己看见,那可怨不得谁了。只恨自己没胆量了,他只好乖乖的回身。
自叹自己没眼福啊,还要帮她暂时看着店铺。胡苍海心烦意乱,一眼看见了墙角的水果筐。一大筐子鲜蜜桃。走过去模起一个水蜜桃吃起来。
一边吃着桃子。胡苍海心里就更憎恨村长丁建设,村长霸占了自己的土地,也种上了桃树。今年的桃子长势很好,家家都是白天黑夜的守在桃园里。
胡苍海不知道,他吃的桃子就是他家的地里早熟的桃子。李寡妇的商店前面就是通向山外的大路,村长家白天把桃子摆在路边。有过往的车辆行人会买,晚上就寄存在李寡妇的商店里。
丁建设和丁春秋,也是五福头上的本家。两人一年生人,可丁春秋的生日大。转了一个哥哥,丁建设要喊李寡妇嫂子。当了村长以后,也是屋里屋外的看顾本家嫂子。
过了大约一刻钟时间,李寡妇从里屋出来了。头上包着毛巾,上身穿一件包**大背心。
**的大腿小腿,又白又女敕。脚上穿个趿拉板拖鞋,图拉图拉走到胡苍海的身边,浑身还是散发着一股肥皂的清香。可把胡沧海眼热坏了!哈喇子参杂着桃汁,顺着嘴角流到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