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姑姑见着若儿进了屋便直奔苏小怜的床去了,又清楚的说出那床是苏小怜的。便又是轻叹着气,摇了摇头。这个司徒盈显然是早已安排好了的,可是她自认为天衣无缝的安排,却是幼稚不堪,被孙姑姑一眼看破。司徒盈毕竟是个入世不深的小孩子,她玩的花样,又怎瞒得了这久居深宫的孙姑姑的眼呢。
若儿看见孙姑姑愣着,便又大声向着众人说到:“快看啊,大家快看啊,苏小怜就是那个贼人,她把我们小姐的簪子藏在床垫下了,大家快看,这苏小怜就是个贼……”其实不光是孙姑姑,在场的宫女,只要是长个心的,都看得出来是怎么回事了,比这精彩的桥段,她们不知已经看了多少遍。但是多年的宫中生活,和宫规的浸染,都知道,不相干的事情少管,不该知道的事情就当不知道。免得一个不小心,丢了自己的脑袋。
且说大厅这边,大家都不敢出声,只在心里想着这档子事。苏小怜则站在了一个角落,手玩弄着衣带,盼着这事情快些出个结果,也好速速了了此事,也好赶快接下来的学习,她可是对那一拨弦就能发出清脆声音的玩意儿感兴趣的很。正想着,孙姑姑一众人也回到了大厅,随着过来的,还有司徒盈的侍女,若儿。孙姑姑一进屋,司徒盈便问到:“孙姑姑,怎么样了?你找到那个贼人了吗?”孙姑姑还没有开口,若儿便接过了话茬:“小姐,簪子找到了,是在茗翠轩找到的,是苏小怜那个贱人偷的。”说着,便指向角落里的苏小怜。众秀女随着向角落看去。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唏嘘和小声的讨论。
苏小怜一见便是慌了神,年纪小小的她哪会应付这等麻烦事。她只是呆愣愣的站在角落里,张着嘴,却不知该说什么了。她心知自己是清白的,可是怎么偏偏那簪子就从自己那里搜了出来。
“苏小怜,你可认罪?”随着孙姑姑一句话,苏小怜也清醒了过来,忙跪在地上,慌乱的说道:“孙姑姑,冤枉,我没有,没有偷,姑姑,我发誓我真的没有”。苏小怜毕竟是个小孩子,心中害怕,所以说话也变得语无伦次。其实,孙姑姑又岂能不知她是冤枉的,可是她偏不知为何的得罪到了司徒盈,又不懂得为自己辩解,总不能让自己提她说话吧。哎,这也活该她倒霉吧。便沉声说道:“苏小怜,这白玉簪子都在你房中搜出来了,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苏小怜颤抖着,却不知该如何辩解,只能一直说着“姑姑,真的不是我……,真不是……”可是这些话又有什么用呢?物证已经找出来了。还是司徒盈的侍女翻出来的,如若不然,孙姑姑倒也是能保她一保的。但是站在,也就只能是爱莫能助
孙姑姑沉下脸来,冲着门外喊到:“来人啊”。门外便有两个宫女走了进来,孙姑姑接着说道“待选秀女苏小怜,行为不端,在宫中行偷盗之事,按我天启大律,交由慎刑司执事,将其乱棍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