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在皇家到底是幸还是不幸。无忧的生活,有时候仅仅只是表面而己。尊贵的身份使他在人前陪受尊敬。
然而,他不快乐。是的,吟风弄月感到自己并不快乐。是因为他的贪心吗?是因为他拥有了别人所没有的太多了,还想拥有更多吗?可是,如果是这样。他宁愿用自己现有的一切去换取那人的在乎。是的,他要的并不多。仅仅是想再次得到那人的在乎罢了。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不管他做什么,他都只会被他忽略?是因为他们分开太久了吗?是因为分开太久的缘故吗?
“哥哥,如果真的是分开的缘故。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再次在乎到我的存在?”
站在院落的太阳光下,吟风弄月仰面望向天空刺眼的光线,闭上了双眼。在闭目迎向那光彩夺目的阳光时,他感到了红。一大片的红。不是触目惊心,不是让人心寒,却是灿烂无比。在这一刻,吟风弄月的心在徘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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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幕府到处张灯结彩,充满着喜气洋洋的气氛。原因是将军大人要娶妻。两双新人,可谓双喜临门。
由远而近,绿苔代听到了侍女断断续续的哀求声。
“发生什么事了?”
绿苔代走近瞄了一眼跪在地上,不断在低声哀求的一名侍女,冷静地问向了站在一旁的老侍女木屐。
“苔代夫人。”
听到绿苔代的声音,木屐恭敬地向绿苔代跪拜叩礼道。同时跪地的那名侍女也停止了哭声。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绿苔代再次问道。她在等待着解释。
“是。苔代夫人,事情是这样的,将军大人婚礼己至,我与几位侍女在清点各位大人送来的贺礼时,发现袅子把其中一位大人送的贺礼私自偷运出了幕府。现在事实己经得到了证实。”迎上绿苔代注视的目光,木屐平静地道出了事情的原尾。
“为什么这件事不告诉我?”
听了木屐的回报,绿苔代锋利的眼神扫向了跪地的袅子,口气不觉多了几份严厉。在幕府里发生了这种偷窃之事,都要向身为总缔者的她汇报。
“此事刚查清,正要去向您汇报。”看到表情严肃的绿苔代,木屐垂首惶恐地说道。她的言外之意是绿苔代来得正是时候。
听了木屐的话,绿苔代冷冷地转向了犯错跪地的袅子,漫条斯理道:“你既然违反了幕府的规矩,你还要请求原谅吗?”
“苔代夫人,我错了。我己经将贺礼归还。请您这次放过我吧。”慌惶地不敢抬脸,袅子低声哀求道。她知道在幕府,绿苔代的权力能够一手遮天。虽然知道身为总缔者的绿苔代对下人一向冷酷,但不想离开幕府的她还是想赌一次。
缓缓走至袅子面前,绿苔代倪视着低头哀求的袅子,面无表情道:“从你进入幕府的那天起,你就该知道。在幕府,犯了错的人是绝对不会被原谅的。机会只有一次。而你,己经错过了。”
“苔代夫人。”
听到绿苔代的话,袅子抬头望着她冷酷的脸。两行清泪从她的眼中悄然落下。她是被生活所逼的。为了那躺在床上病重不起的母亲。她知道自己的行为是错误的,也知道被发现后,自己将会受到怎样的惩罚。但好不容易进入了幕府为侍的她。真的不想就这样被赶出去。而现在,因为绿苔代的话,袅子知道自己没有希望了。如果眼前被所有人称之为“苔代夫人”的绿苔代是高贵主人,那么她袅子不过只是一个卑贱的仆人……
失魂落魄的袅子顿觉无力地跪坐在了一旁。
收回目光,绿苔代对着始终跟随在自己身后,不曾言语的贴身侍女唤道:“败絮。”
“是。”败絮垂首恭敬应声。
“在明天之前,按照幕府的规矩你把袅子这件事处理好。”
“是。”话落,败絮走到袅子的面前,而后者没有任何反抗。袅子知道自己己经没有了希望。反抗只是多佘而己。
在人被带走后,绿苔代转向了站在一旁的木屐:“知道将军大人现在人在何处吗?”
“在蚀熄。”垂首,木屐恭敬地回答道。
蚀熄是幕府最神圣的地方,因为那里摆放着幕府各位先逝之人的灵位。
得到所要的答案,绿苔代不再停留。时辰快到了,她必须赶快找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