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迹凡静静的看着躺在身边的女孩,慕阳雪脸色微红,额头上沁出丝丝细汗。夏迹凡握住她的手,一阵冰凉,额头却烫得吓人。慕阳雪吃力地喊痛,脚腕上的伤口已经红肿,血浆渗满了白色的鞋袜,一滴血析出,染红了周围洒在地上的水。夏迹凡一惊,抬起她的脚轻轻揉着。这丫头,脚都伤成这样还担水,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夏迹凡心疼的刮了一下慕阳雪的鼻子,他被他自己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对外人高冷沉默的他,竟然对眼前这个女孩做出这样的举动。他呆呆的想着,撩起慕阳雪耳边散乱的丝,静静地看着她的脸,眼镜、鼻子、嘴巴,像是诱人的罂粟,吸引着他上前。夏迹凡看着看着不禁失笑,多美的人儿,多特别的人儿……
她的脸庞像是一块浮雕,印在他心里,可虚无缥缈,不知什么时候会一不留神溜走。
夏迹凡害怕这种感觉,这种握不住、抓不到的感觉,就像当年看着亲爱的娘从自己眼前消失一样。
“娘亲,娘亲不要走……雪儿再也不调皮了……雪儿答应娘亲……”
声音断断续续传来,一次又一次敲打着夏迹凡的心。从那时候开始,情花的种子布满夏迹凡的心间。“真是个傻丫头,都病的这么严重,真不会好好照顾自己。”
他把她抱回自己的住处,让人给她换了身干暖的衣裳,给她冰敷降温,熬制汤药给她退烧。又亲自抱扎了她挂彩的脚后送她回家。
这时已是天明,阳光洒在她洁白无暇的脸上,梢调皮的绕在耳边。夏迹凡看了不禁心动,刚想落吻,慕阳雪却颤动了一下,夏迹凡脸色一变,落荒而逃,慌乱中丢了腰间的佩玉。
慕阳雪只在半梦半醒中看到一个跌跌撞撞的白影,她扶着地起身,全身无力。
“糟了!”她心中一惊,哪管什么力气,匆匆忙忙的朝十口水缸奔去。右脚刚一点地,又是一阵触痛。她不得不坐下查看自己的脚伤,却现伤口敷了草药,被包扎的像个粽子一样,十口缸内全部灌满了水。
墨绿色的玉佩在阳光下闪着深邃的光,吸引了慕阳雪的注意,她捡起玉佩,玉佩散出白玉兰的清香“也不知道这是谁丢的”,她嘟嘟囔囔道。闻了闻玉佩,开心的笑了,纯洁透明的笑颜,吸摄着少年的心。
“真香,嘿嘿”。
躲在拐角处的夏迹凡又急又喜,那玉佩可是他父亲传给他的,如今被这丫头掳了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可是这是他第一次现这丫头的可爱。想着想着夏迹凡的眼光又深了几分。
慕阳雪的娘亲从屋里出来,抚模着女儿的头,满脸的慈爱。她昨晚一夜未睡,心中想的都是慕阳雪。她担惊受怕,怕雪儿受罚后太过疲劳,怕雪儿会误解为娘的意思……
慕阳雪抱住娘亲,一时间哭得声泪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