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溪水潺潺,还未从疲惫中月兑离的几人打算原地过夜。夜幕拉开,又是一个深邃的夜晚……
江夜拿起玉箫,走到溪边的一个巨石后面,就这样静静地坐着,不觉得寂寞,亦不觉的孤独,今夜的天空没有一颗星子,只有晚风吹的树叶沙沙作响。仿佛世界在给自己找一点存在感。
“江兄好兴致,躲在这里。”
“夏兄不也是吗?不好好看着慕姑娘,倒跑到这里来和我这个闲人计较。”
“你应该知道我今夜为什么来找你。”
“在下愚昧,山中野人,不知夏兄用意。”
“我不知道你的身份,但是别想伤害任何人。”
夏迹凡不再废话,开门见山的说道。一撩衣袍,消失在江夜面前。巨石后面,只剩下一紫袍男子在轻轻玩弄他的玉箫。
钟离辰站在慕阳雪床前,自从他们两个人再次相见,一路上好像只忙着吵架,连好好看她一眼的机会都没有。这个带给他安全感的女孩儿,或许他不该奢求她多少,但这样看着她也好。
窗户突然大开,一道白色身影冲进来,直冲钟离辰而去。一红一白两道身影在慕阳雪房间里打斗,床边的蜡烛扑闪摇曳,时明时暗。待过了两招后,两人终于看清了对方的面孔。
“钟兄不在房中好好睡觉,跑这里来干嘛?”夏迹凡盯着钟离辰的眼睛,狠狠的说道,眼里似乎揉不进一粒沙子。
“夏兄精力太旺盛,半夜跑来和我打斗,反倒质问我。”钟离辰收起刚刚的温存,一脸邪煞。
两人相视一笑,原来都没有意识到对方竟是这样有趣,于是把酒月下,开怀的畅谈起来。
夏迹凡轻轻模裟着酒坛,思量甚久,反倒把钟离辰晾到一边,自顾自的忧愁起来。
“唉——“轻轻一叹,似有千般凝重。
“夏兄为何哀叹?”钟离辰自己找起话茬儿,玩味的说道。
“哀叹?七尺男儿哪里来的哀叹?”
“只是未到伤心处而已,更何况夏兄这样重情重义之人。”
“前路未知,未来之事,谁也不预料。”夏迹凡饮了一口酒,又想起那日在禁地的事情。慕阳雪身上的伤,恐怕不只是被雷劫伤到的吧,那种浓郁的魔气,竟然连刹天破损的封印都能搞定,这次清醒只是侥幸,凭他们几人盲目压制,还有一个不靠谱儿的江夜,还不知道能撑多久。
“哈哈哈,夏兄真是豁达,对于这种事情,我倒没那么看重。”
“那你深夜探访,是为何?”
“了却过去。”钟离辰少有的认真的说道,看着天空,好像以回到儿时的世界。
“你的意思是,雪儿她……”
“夏兄不必再多问了,今夜你我二人有缘喝酒,说那些伤心事干嘛?倒不如一醉方休。”说着,仰头喝完一坛酒,又拿起一坛,“干!”
夏迹凡听了钟离辰的话,也不再想什么喝酒误事之类的了,学着钟离辰豪爽的样子,喝了一大口,喉咙里尽是辛辣。他不得不皱起眉头。
“你们天界得人怎么都那么扫兴,连喝个酒都不痛快,还是妖界自在。”说完,又咕咚咕咚喝了半坛。
两人喝到半夜,夏迹凡不敢喝多,只因这味道也太不习惯,又时时用仙力压制。反倒是钟离辰喝高了,胡言乱语起来。
“我说夏迹凡啊,你还真有福分,抱得美人归,嗝——哪像我,浪子一个,虽然说我的美貌定能胜过你,嗝——是找个知心人却很难……”
“你说我的人生怎么这么惨淡呢?嗝——为什么好事儿都往你身上钻?”说着,就要去拍打夏迹凡,伸出一个指头往夏迹凡腋下顶去,通红的脸贴在夏迹凡面前,让夏迹凡不知如何是好,只得默默哀叹道:酒果然碰不得啊!
“夏迹凡你这仙术真厉害,还会分身,什么时候教教本太子啊?嗝——”
“三个,五个,七个……好招式,本太子要学来泡妞呵呵呵。”
“泡妞有什么用啊,还不是**一夜,心里还是空寂的,没有她,本太子要一辈子光棍!”
“你说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呜呜呜呜呜……”钟离辰趴在夏迹凡肩上,两个大男人相拥,弄得清醒的夏迹凡很不舒服。江夜从溪边回来,看了一眼,不由得暗自皱紧眉头:难道如今天界流行重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