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艳阳天。
安爵瞳慵懒的睁开眼从床上爬起来,右手已没有昨天那种强烈的痛感。她知道,最多明天,她的手就可以拆绷带了。
从小她的体质就异于常人,不管受了什么伤,哪怕是枪伤。最多半个月伤口就会恢复如初,甚至不留疤痕。但是为了计划,这绷带暂时不能拆,还是留着吧……
打了个呵欠,余光瞟到了闹钟所指的时间:5:30。
才这么早啊…半卧着的身子又重重跌回了床上。她睁大眼看着天花板,白晃晃的一片让她想起了母亲。
记忆中的母亲很温柔娴,典型的美人坯子。那一身优高贵的气质会让人不知不觉的折服。她最喜欢在暖暖的午后窝在母亲的怀里,听母亲念着纳兰容若的诗词。小孩子天性活泼,哪里听得这些悲春伤秋的词,最后总是她在母亲怀里睡着为结局。
可是这一切在七岁那年就变了。
那一天父亲正在书房处理政务,而幼小的安爵瞳正坐在自己的小床上等母亲来哄她入睡。等了好久好久,等到她忍不住跑去父亲的书房。
她宁愿她那天没有那么冲动地跑出去。因为那样她就可以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母亲还在,她一定会回来哄她睡觉的!
但现实就是那么残忍。
她跑到门口的时候,父亲正在接电话:
“你说什么?”
“你确定死者是她吗?”父亲的脸色开始不好起来。
“好,我明白了。”电话结束了。父亲颓然的坐在椅子上,脸上全是无力与挫败,隐隐夹杂着……后悔?
虽然幼小,但经过父亲的话语和自己的推测,她明白,母亲永远不会回来了,哪怕自己就这么坐上一百年,母亲也不回来了。
也就是从那以后,她不再赖着任何一个人。哪怕是现在的梓墨,她也没有全然交付。因为她害怕,怕自己依然交付出去之后换来的结果会让人失望。
也就是在那时候,她见到了梓语和梓墨。
也就是在那时候,她见识到了地狱。
每次训练过后带着一身的伤,然后在佣人、父亲和爷爷面前装作若无其事。然后一个人躲在房里压抑着哭。
过了这么多年,她也习惯了这种每天多多少少都要受伤的日子。
茫然一片的眸子有了焦距,她颓然的闭上眼。再过几天,就是母亲的忌日了吧……但是现在,自由和母亲,她只能选择自由。
母亲一定会原谅她的。她知道。每次犯错,母亲都会毫无意见的包容她。
想着想着,竟又睡了过去。半梦半醒间,她似乎又看到了母亲正温柔的对自己笑。
“妈妈……”欣慰的露出一抹笑,就和周公喝茶去了。
而被称呼为“妈妈”的那道身影此刻就站在她床边,目光复杂的看着她。
梓墨在床边站了许久,直到闹钟的铃声响起。
他伸手,直接关掉了闹钟。在睡得正香的人儿额头上留下了一抹迷迭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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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碧玺写的有些乱,最近事儿挺多的,没什么灵感,大家将就一下,碧玺一定会把落下的补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