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宁剑波的一笑,众人皆把目光投向了他的身上,就在大家等待宁剑波说出自己劫持他们的原因时,一个男人的声音抢先说在了宁剑波的前头!
“这位仁兄!通过面部的观察我感觉你应该比我大,恕我管你叫一声大哥。这位大哥,我想不管你有怎样的苦衷,你都不应该做出如此低级的事情来,想想看,你现在的性质已经算是刑事案件了。刑事案件,顾名思义,就是要移交到司法机关,那样的话,会惊动警察,法院,甚至政府。想想看,在他们管辖的范围内出现如此恶劣的事情来,他们身为这个地方的官员,他们会如果看待这件事情?我想他们一定会严肃处理这件事情,并且能隐瞒的内幕尽可能的隐瞒内幕!让外界知道的越少越好,尽量让外界知道的只是一些大面上的事情核心的东西,不能让外人知道一点!甚至事情的真相都会被扭曲!想想看,大哥,你没劫持我们的时候,你完全有理可争!可是你一旦劫持我们了,你可就一点理也没有了,在中国这样的官场里面,官官相护,你即使对某一个人不满,这么做也不见得能把对方怎么样!”
“哎呀我去,行啊你,说的挺明白啊,把官场的事情分析的挺透彻啊,这位兄弟,你姓啥,叫啥,是干什么的啊?”李福源走到这个人身边好
奇的问道。
“鄙人姓尚!名天骄!”这个男人说道。
“那你就是叫尚天骄了?”李福源问道。
“嗯嗯。”尚天骄点头道。
“那你是干什么的啊?”李福源问道。
“我是城市管理行政执法局的人!”尚天骄说道。
“城市管理行政执法局?这是干什么的啊?主要干啥活啊?”李福源不解的问道。
“说白了来讲,我是城管!”尚天骄的话音一落,坐在宁剑波身旁的张乘榕马上激动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怒视着尚天骄,双手握拳直奔尚天骄走来,李福源见状,马上命令二狗子和王百江拦住张乘榕。
张乘榕被他二人拦住之后,激动的他对李福源喊道;
“你别让他俩拦着我,我要揍他!你让我揍他!”尚天骄被眼前这样的情形弄的有些模不到头脑,他疑惑的看着李福源,而李福源则解释道;
“他家是农民,生活来源完全靠卖点菜活着,他家因为交不起市场屋内的租金,所以就在市场外面卖货,属于散户,没有固定的卖点。有一天,他父母刚到市场,还没等出摊卖货的时候,突然,不知哪里冲出来数名城管,对他父母进行拳打脚踢!并且把他父母用于装蔬菜的三轮车给打废了。如果说他父母是散户没去正规地方卖菜,你们城管可以提前跟他父母说一声,让他们赶快离去,这也算是有个话,可是那些不良城管竟然没有一点征兆的就过来打他们,打的他父母二人双双住院,后来因交不起医药费,他父母被迫回家养病,直到现在,他父亲的脑袋一到下雨天就疼!”
尚天骄听后,叹了口气,然后说道;
“我承认,我们城管局树大有枯枝,族大有败类!而且最近这几年因为网络的普及度和发达程度,城管暴力执法的事件屡见不鲜,但!我想说的是,毕竟那只是一些少数人的做法,他们不能代表我们整个城管的队伍,其实说实话,我有时就在想,为什么你们只看到了我们城管的阴暗一面,而没有看见我们辛苦的一面呢?而那些网络为什么不报道报道我们为了清理那些占道小贩和不良串店影响市民休息进行劝说的事情呢?为什么不报道一些我们光辉的一面,为什么总是盯着我们的阴暗的一面看呢?要知道,我们首先是人,其次才是城管!他们个人行为,不能代表我们整个城管队伍!况且无论哪个职业都是有自己光辉的一面和黑暗的一面的!”
“你放屁!你说他们不代表你们城管队伍?如果他们不是城管的话,他们以什么身份管理我父母在哪卖菜?”张乘榕激动的说道,同时他还在不断的想挣月兑二狗子和王百江的束缚。
“按你的意思来讲,做好事就代表你们城管了,做坏事就代表他们个人行为了呗!”张乘榕继续激动的说道。
“凡事都有两面,人也一样,各个职业也都一样!”尚天骄的话似乎还没有说完,他似乎还想往下说,这时李福源一把抓住尚天骄的脖领子,瞪着眼睛说道;
“哪来这么多废话?我看你是真找揍啊!”
张乘榕一听李福源也这么说了,于是他挣月兑束缚的力量又大了许多,眼瞅尚天骄就要被张乘榕打到的时候,坐在桌子前的宁剑波开口说道;
“小榕子,我想问你一句,那天打你父母的人是他不?”
“不是,可是他也是城管的一份子啊!”张乘榕激动的说道。
“中国有句古话说得好,冤有头债有主!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过去把人家打了一顿,又能怎样?你非但没有出气,反而给自己又增添了一个仇人!”宁剑波说道。
“老大,我管不了那么多了,你总不能让我去找那些打我父母的人吧!反正他是城管,我拿他出气就行了!”张乘榕说道。
“你知道人跟动物的区别是什么不?人有思维,而动物没有,你这种举动就好比野牛看到小狮子一样,野牛知道小狮子长大会吃它,所以它要趁它没长大的时候把它杀掉,这是为了自己生存而做出的举动,野牛这么做固然没有错,因为它是牲口,他可以不分青红皂白的杀掉自己的敌人,可是,小榕子,咱们是人啊,咱们是有思维的人!想想看,如果我们国人都跟你一个思想的话,咱们国家还能有发展了吗?那些曾经侵略过中国的国家,我们还会容纳他们国的人来中国吗?”宁剑波说道。
“老大,这些大道理我都懂,但是,我就是想揍他!”张乘榕说道。
“榕子,我不允许!”宁剑波平静的说道。
啊!张乘榕不知哪来的一股蛮劲,挣月兑了他们二人的束缚,出乎众人的意料,他没有去揍尚天骄,而是走到宁剑波的身边,仰脖看着天棚,深呼吸一口说道;
“老大,我就好比当年的林冲,而你就好比当年的宋江,至于那个城管,就好比当年的高俅!”
“榕子!”说着,宁剑波从腰后拿出一把刀插在了木桌上,继续说道;
“榕子!我不是宋江,我如果是宋江的话,我指定会让林冲把高俅宰了的!还有,榕子,不是他打你父母,如果是他打你父母的话,你放心!不用你说,我都会给你刀,让你出气的!”
此时,张乘榕眼角流出了一滴泪,背对着尚天骄的他扭转脑袋看了一眼尚天骄,自己走出了小木屋。而二狗子和王百江紧随其后跟着走了出去,怕张乘榕一时想不开
众人沉默了一会之后,老女乃女乃继续刚才的话说道;
“年轻人,你刚才做的对,刚才那件事我们不说了,继续说你的事,你还没有把你的苦衷说出来呢!”
宁剑波听后,转过身,不在张望张乘榕远去的方向,他冲老女乃女乃笑了一下,然后他把事情的经过大概说了一下;
“我们几人都是一个村里的人,去年我们进城给一个工地盖楼,因为盖的好,所以我们的名声一下打响了,但是我们今年不想干了,可是不知道孙海魁那人怎么联系到我们的,说实话,我跟他不熟,只是以前见过几面。不知今年他怎么了,找到我们要我们帮他盖楼,原本我们都不想干了的,但是碍于他的诚意,我们就又咬牙给他盖了两栋楼,结果在结算工程款的前期,他竟然雇佣一帮人来糊弄我们,说我们盖的楼不合格,后来揭穿他的谎言之后,他又以种种理由不给我们工程钱!要知道,我们这些人为了给他干工程,自己家的地都没种,他不给我们工程款,我们怎么活啊?经过几番讨要无果之后,我们无意间打听到在他的名下还有一个旅行社,于是我们就研究决定要把他的旅行社给劫了!然后作为谈判筹码跟他谈工程款的事!”
“现在法律这么完善,竟然还有人拖欠工程款?”老女乃女乃问道。
“是的!”宁剑波说道。
众人无语
“我想,事情已经明确了,你看,你刚才跟你的兄弟也说了,冤有头债有主!你心里不舒服,你可以找跟他有关系的人去说事啊,再说了,你抓我们来,也没有太大效果啊,你想啊,我叫曹范山,你跟那个孙海魁说你劫持了他一位旅行团的人,名叫曹范山,他知道我曹范山是谁么!”男老师曹范山说道。
“那你的意思是?”李福源问道。
“我的意思再简单不过了,你要劫的话,你劫跟他有关系的人啊!”曹范山说道。
“有关系的人?那孙海魁没有孩子,也没媳妇,到有一个对象,可是现在这人都这么现实,我们把他对象劫持了,他不可能用那八十万,换他对象!”李福源说道。
“我想,曹大哥说的话并不是这个意思,他的意思我如果没理解错,他的意思是,把旅行团人都放了,留下司机和导游!”鲁冬平静的说道。
众人听后引起不小的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