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大家热烈地讨论着晴的元旦促销计划,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个陌生电话,我忙调到静音,心中不免焦躁,肯定又是哪个供应商催款,马上就要进入销售旺季,资金的问题必须解决,否则会严重影响供应商的上货积极性,没有货源哪来的销售,营业员拿不上提成,肯定也会情绪波动,到时候就会引起连锁反应,一而不可收拾。
我茫然地扫了一眼会场,正好遇到晴关切的目光,她羞涩地垂下眼帘,避开我炙热的眼神,认识她这么久,一直还保持着少女的腼腆,从来不张扬个性,不像有些漂亮女孩,平时冷艳得像个公主,一遇到有钱有势的就嗲装纯充女敕,我碰到这样的从来不手软,逢场作戏之后便迅拿下,跟着一脚踹开,立马把手机号码加入黑名单,任她郁闷不爽去。
手机提示音提示有短信,我无奈地点开看了一下,只见上面写着:谢谢你的玉镯,我每晚都在巷子酒吧演出,有时间过来玩。我心中不禁一动,昨晚后来的记忆虽然一片空白,但肯定是的一夜,每次的结果都是这样,把荒唐事干尽,醒来才能得到片刻的安宁,想起她睫毛长长、嘴角翘翘、童真可爱的样子,我终于想起她像谁了……
宏瞪了露一眼:“你是非要把人家拆散是吧?没有的事你在这捕风捉影,唯恐天下不乱。”露不服地争辩道:“上次在学校楼梯上碰见她,伦当时的表情就不对劲,怪不得他没和叶跟胖子去吃饭……”如果再说下去,伦的伪装就要被扒光了,我死活都得把她拦住:“你这一说我想起来了,那天我也问他为啥不陪叶,他吭哧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露有点疑惑地看着我,我继续装傻道:“要这么说他俩可能还真有点啥,不过晴有男朋友啊,搞不懂。”露有点半信半疑:“你真的不知道?”我笑道:“我骗你干啥,我也没理由护着伦呀?我们上学的时候还打过一架。”妍紧张的情绪有所缓和,在旁边帮忙说:“就是的,这事我也知道,我还劝过漂呐。”
这句话估计管用,露的疑心开始松动了:“你俩还有这事?真是没想到。”我笑道:“你没见你过生日那天,我都不太理他?要不是看在你们的面子上……”她突然问道:“我咋记得咱上回在天天吃饭,琴来的时候,你给她介绍说,你是来技校才认识的伦?”我心里一惊,但马上一股火窜上来,恨不得让宏撕她的嘴。
我再三告诉自己要冷静,缓了一口气,淡然地看着她:“不会吧?我可能喝多了,要不咱不做饭了,刚好去我同学那,你自己去问伦。”露被我说的不好意思,宏估计已看出了端倪,有意把话岔开:“你别没事瞎操心,你看电视吧,我们仨做饭去。”我忙打开电视,刚好单位寒假放闭路,是台湾文艺片。
吃完饭我给我妈留了个条,说晚上不回来了,宏让我晚上住到他家,我说再看吧,不行住到伦家,反正一会要见他。送走宏和露,我和妍直接去阿波罗舞厅旁边的好运酒楼,服务员说有人留话让我去隔壁,妍拉着我的手在那磨蹭,腼腆地看着我:“是不是有好多你的同学?”我眼含笑意搂了她一下:“没有谁,你基本都见过。”
下午场舞厅里人不多,我刚一进去洛就喊我:“咋才来?大家都等你呐。”我不好意思地说道:“来了几个同学,晴没和你们说?”彬笑着搂住妍,嗔了我一眼:“昨天不是说好了吗?一看就是喝多忘了。”智在旁边嚷嚷道:“你也不给大家介绍一下?”我拉过妍对他调侃道:“这是我们班长,不过你还是离他远一点,他最爱撬别人女朋友。”
智哈哈一笑故意说道:“我就是看上嫂子了,你说咋办吧?”妍羞得不知所措,晴说智:“你别欺负我妹,你看她多单纯。”智忙对妍说道:“嫂子我是开玩笑,”又转向我说:“你小子有福呵,嫂子比照片还可爱。”他的嘴就是能翻,说得人心里舒坦。他端起酒对妍说:“第一次见面,我敬嫂子一杯。”
漠在旁边哼道:“又自找残废。”智的手一抖,惊恐地看着我们:“不会吧,个个都能喝?我只敬一杯。”我笑着拍拍他:“放心吧,我女朋友不能喝。”大家哈哈一笑,我看见萍的眼神里有些说不清的东西。雅主动和妍打招呼,漠还在那大言不惭地介绍道:“这是我的一个追求者。”雅笑着点头道:“就是,我每天不哭着想他一回,就活不下去。”
妍目光迷茫地看着他们,这帮垃圾呵,非把妍整晕不可。洛悄声对我说:“漠又犯贱啦。”我笑道:“这回贱得有品位,够大气。”他哼了一声道:“阿Q。”我俩相视而笑。伦趁机凑过来:“刚才露见晴没说啥吧?”我不想现在扫他的兴,拍着他的肩笑道:“有我在能有啥事?你就把心安安地放在肚子里面,不过回头一定要请我喝酒呵。”
这时,我看见洛愣住了,伦的脸也突然呆住了。我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差点喊出声,只见黑和几个人走到对面,霞和琴竟然也在,难道琴和他已经和好了?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我有一漂氏新解,当你同时面对三个女朋友时,你要么变成钢,要么变成一滩泥,男人当然都会选前者。而且一个人到底会不会崩溃?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永远都不可能。
我一直紧张地盯着黑,希望他别看见我们,但这是不可能的,舞厅里的人实在是太少了,我们又这么大声,现是迟早的事。我看着眼前的妍和萍,再看看远处的霞,心中暗流汹涌,不禁百感交集,这种尴尬的场面,是对我花心的灵魂折磨,也是对我不齿行为的一种惩罚,是我做梦都不会想到的。
正当我暗自悔恨,后悔不迭的时候,我看见黑朝这边看了一眼,愣了一下下,给旁边的琴指指我们,马上站起身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