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晴貌似平静地问我:“最近怎么没见你叫橙姝吃饭啊?”我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不知道她这话的用意,只好边想边道:“以前你们在一个柜台,顺便就把她叫上了,现在你到楼上上班,大家都见不到面,自然也就想不起来叫她。”她的嘴角露出不易察觉的笑意:“那你平常晚上下班的时候碰到过她没有?”
我一听头嗡了一声,直接吓出一身冷汗,她最近美化商场,肯定有人跟她说什么了,我跟橙姝出去都是晚上下班一起走,难免有人看见,这个人一定认识我们,就是不知道是谁这么嘴长,而且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我不敢完全否认,故作平静道:“碰到过,她等车跟咱们在一个车站。”晴哦了一声严肃地看着我:“她到柜台找过你没有?”
如果她刚才是在试探我,现在已变成审问了,我必须认真对待,能看见橙姝来柜台找我,这个传话的人一定是我们商场的,想起那次跟赖子打架,马上有人给晴打电话,就是不知道这个人到底跟晴说了多少,不过我跟橙姝出去干啥,是没有人知道的,我抱着死无对证的想法道:“来过啊,她给熟人买过几次裤子,让我给她打折。”
晴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没再往下问,我觉得我必须反击一下,不然她会认为我做贼心虚,我佯装不满道:“你问这些是啥意思,是不是又怀疑我跟橙姝咋了?”她嘟起嘴不吭声,摆明了还是怀疑我,我必须要表明我是被冤枉的,刚好走到她家院子门口,我站住闷声道:“我不进去了,再见。”我不把她送到楼下,是想让她知道我很生气。
我扭身就走,她在后面低声叫我:“你回来。”我装作没听见继续往前走,走了一段感觉旁边有人跟着我,侧头一看晴正笑盈盈地看着我:“你还真走啊?”我没好气地道:“在不走我就变成窦娥啦!”她用手接住飘落的雪花惊讶道:“还真的下雪了,不过现在不是六月,民间应该没有冤情。”看着她像雪花一样冰清玉洁的面颊,不禁看得痴了。
冬季的白天短,天已经黑透了,路上是缩着脖紧裹大衣,下班后匆匆往家赶的行人,我拉起她的手,用嘴哈着热气道:“冤情是有的,不过被你冤枉我心甘情愿。”她依进我的怀里撒娇道:“你以后不许理她,下班别跟她一起走,她找你买裤子,你就说没号,让她到雨姐那去买,你必须答应我。”我们的关系展到现在,她是有权利要求我的绝对忠诚。
我马上笑着点头:“没问题,我保证做到。”其实这些小事做不做到无所谓,关键是我背着晴跟橙姝偷偷约会这件事,我必须做个了断,不然肯定要出大事,到时候我后悔都来不及了,晴高高兴兴地依着我来到她家楼下,我刚想跟她道别,她突然说道:“你到我家吃完饭再走吧?”我吓得浑身一抖,我还没见过他的父母呐!
我嗫嚅着道:“我不敢,我怕见你父母。”说着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她上前拉住我嘻嘻一笑:“你平常的厉害劲都跑哪去了?你怕什么嘛,我爸我妈可好啦!”她打开房门到厨房门口喊了声爸妈:“漂来了。”我紧张地叫了声叔叔阿姨,脸肯定都红了,她父母愣了一下,但马上就露出笑容,她父亲热情地招呼我道:“快到屋里坐,饭马上就好。”
上班这段时间,早已把我训练得眼里有活,我马上接道:“叔叔,看有啥我能帮忙的?”他连忙摆手道:“不用,你站了一天柜台,赶紧进去歇着。”说着对晴道:“快点请你同事进去坐。”我们的关系还没有得到双方父母的认可,她父亲称我是晴的同事很恰当,我不好再坚持,晴把我领到客厅让我坐下,自己回到房间换衣服。
晴家的房间跟我家差不多,都是三室一厅,也收拾得一尘不染,但是电器跟家具要比我家档次高一些,她家我还是第一次进来,原来晴在营业场上倒班的时候,下早班送她回来,她曾邀请过我到她家,但我害怕她父母突然回来碰见,一直没敢进来,毕竟当时我跟妍在一起的时候,就是他父亲一手把我们拆开的,我在这上面是有心理障碍的。
晴换了一件紫罗兰色的紧身毛衣走出来,姣好的身材显得更加妩媚,她忙着摆碗筷,我也赶紧帮着端菜,等到饭菜上齐,她的父母热情地招呼我快坐,我请他们先坐然后拘谨地坐下,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晴的父亲看着精干而儒雅,母亲气质很好,年轻的时候肯定也非常漂亮,晴继承了他们的所有优点。
她父亲对我笑道:“你看小晴也没提前打个招呼,我们不知道你要来,也没准备什么菜。”我慌忙摇头道:“挺好的,我当晚辈的,这都够麻烦你们的了。”她父亲微笑着打开一瓶白酒:“你能喝酒吧?”我知道长辈们都不喜欢晚辈们喝酒,本能地摆手道:“叔叔,我不会。”他哈哈一笑道:“年轻人怎么能不会喝酒呐?喝一点不要紧。”
晴强忍住笑嗔了我一眼:“你就陪我爸喝一点嘛。”说着接过酒瓶给我们倒上,我一看不能再装了,举起酒杯毕恭毕敬地对她爸道:“叔叔,我敬你一杯。”她爸头一仰就把酒干了,我本来想抿一口意思一下,一看也只好干了,晴又给我们把酒倒上,她爸微微一笑:“咱们再喝一个。”我不敢怠慢赶紧又把酒喝了。
她爸喝完又要举杯,她妈连忙阻止道:“你让孩子先吃点菜。”她爸连声说对:“快吃菜,咱们边吃边喝。”我偷眼看晴,她对我嫣然一笑,一个劲给我碗里夹菜,我怕她父母看见不高兴,连忙给她使眼色道:“让我自己来。”他父亲随口问了一下我家里的情况,当听我说到我父母的单位时,不禁有些惊讶:“那我们是一个系统的,你父亲叫什么?”
听我说完他噢了一声笑道:“原来是漂工啊!我们早都认识,我们有几个项目都合作过,开会经常碰到,我们还是大学校友,他是我的学长。”大家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