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面目狰狞,猛地压在了她的身上,高出自己一个头的身躯完全紧/密地覆在自己的身上,细密都连对方的体温都能感觉得到。
那种强烈的厌恶感让莫锦年脑海里一片混沌,他一动,眼神里闪烁起惊恐的湿润,好像被勾起了不好的回忆。
神智好像暂短地跳月兑出了肉/体,她惊慌地就是一阵尖叫,“救命啊!!畜/生,放开我,放开我!嶂”
莫锦年对林莫晨又是踢又是打,后背上、脖/子上、胸/口上,林莫晨挨了一下又一下,身/下的女人就像完全失了控,他按住她乱动的双手,想问她怎么了,“锦年……”
他才开口,女人抬起身子张开嘴,林莫晨一声痛/叫,只觉得肩膀一痛,他手上的力量一松冯。
没了束缚,莫锦年起身就跑,她跑到院子里,听到身后追来的脚步声。
奔跑着呼吸越来越大,莫锦年根本不知道自己跑进了一片人工密林里面,后面的黑影追得越来越靠近,她跑得就越快,“停下!!那边湖水很深!”
眼看她就要跌进湖水里,林莫晨追上来,一把又抓住了她,“不要!”惊恐的尖叫吓跑枝头上的群鸟。
地上散乱的树叶上倒影下一排四散而飞的黑影。
鸟群振翅的声响在密林之中无限放大,莫锦年捂着耳朵,像是要晕厥过去一般,仰头身子一软——
蓝天被繁茂的树枝遮挡,光影交错下,一道挺拔的身躯仿佛横空出现,林莫晨想要拦住莫锦年的后腰,出手的那一刹,身体却被一股力量拉扯着一个旋转,下一秒,便是从嘴角满溢开,如同骨头崩裂的痛感在他后仰倒地的瞬间,灌/满全身——
脚边是男人倒地的响声。
没了依托,莫锦年失去焦距的眼瞳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身子往下沉,只觉得腰间突然一股力量扣住她,接着就是一阵天旋地转,她抓到一睹结实的人墙,那胸膛的温度,让她失去焦距的双眼找回了神智——
他……
本能地伸出手紧紧地抱着他,手指抓着他的衣襟一根根收紧,眼眶顿红,“不要……放开我……”
她哀求着他,那夹杂着畏惧和颤抖的五个字令深沉的鹰眸划过一丝繁复的怒意。
她就像只惊弓之鸟,眼神落在她打着赤脚的左脚上,该是多慌张才会跑得鞋子不见了也不知道。
怀里的身子一直在颤抖,抓着他的衣襟,扣紧的手指仿佛用尽气力在告诉他,她有多害怕。
地上后背摩擦着枯叶发出响声,挨了一拳的林莫晨,手背擦着出血的嘴角,摇晃着站了起来,下一秒,他的领子就又被那只手拽了起来——
“我只同意她和你约会,可没同意你把脏手放到她的身上。”
霍臣商一双眼睛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如同一头被激怒的猎豹,下一秒就会咬断猎物的脖子。
场面一触即发——
“错了,错了,霍总,你误会林公子了!!”
一道熟悉的声音像是从很远又是很近的地方闯进了这副激/烈的画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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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筱泊跑得气喘吁吁,实在是因为某人出现得太快,他都来不及阻止。
“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个男人同时看向蓝筱泊,后脊梁骨一怔,蓝筱泊舒了一口气,不得不把刚才看到的画面以“VCR重播”的方式解说起来——
“刚才莫专员在木屋里突然惊叫起来,林公子看到她撞到了花瓶,怕她受伤,所以去扶她,但是却踩到了莫专员的裙角,倒了下去压/在了她的身上……”
“才不是那样的,是我看到他在给我的饮料里下药,我才会跑到。”莫锦年焦急地打断蓝筱泊,蓝筱泊想要说什么,一边脸色黯然的林莫晨先开了口:“那是花草茶……”
“怎么可能有粉末样的花草茶?!”莫锦年不信,林莫晨嘴角的笑苍白又无力:“那是我们生态园采摘的花草,做成的花草粉,是下个季度会推出市场的新品,我知道你喜欢玫瑰、茉莉、山茶,所以特意舀了那几种,想要给你一个惊喜……”
真的只是花草茶?
莫锦年脑海一片顿白,蓝筱泊:“莫
tang专员,林公子没有撒谎,是你误会了,你不信的话,你看你裙角上的脚印,林公子真的是怕你会受伤才去扶你,但没想到会被绊倒。”
莫锦年低头就看到,裙角上真的有男士皮鞋的脚印。
真的只是因为她的误解造成了现在这样的局面?
误会解释开来。
场面里,只有一个人一直沉默不语,凶戾的脸孔渐渐黑沉下来。
林莫晨浅笑一声,目光对上那个人:“原来在霍总眼里,我是这么不济的人?”
“派人一直跟踪我,还在锦年的包里放了窃听器。”
林莫晨从口袋里拿出一粒黑色好像纽扣的东西,那是刚才他不小心压到在莫锦年的身上,她拉下了背包,从包里掉出来的。
向来冷静的人,嘴角第一次露出措手不及的堂皇。
莫锦年只觉得一道冷冽的目光从头顶上落下来,抬眼就看到霍臣商黑着脸钳住她两只还抓着他衣襟的手,“只是踩了你的裙子,又没对你做什么,你鬼/叫什么?!”
“我怎么知……”
莫锦年委屈地瘪瘪嘴,男人已经甩开她的双腕,嫌弃的拍了拍被她抓皱的衣襟。
想不到下一秒,那张英俊的脸上立刻就扬起官场的虚情假笑,推着莫锦年往林莫晨的身边去,“原来都是误会一场,回去,给我继续约会!”
这算……什么啊?!
莫锦年囧死了!
僵硬的贴到林莫晨的身边。
就听,他严肃的命令道:“道歉!”
“呃,对、对不起……”
莫锦年看着林莫晨红/肿的嘴角,心里的确很抱歉。
“回屋再说吧。”
林莫晨没有说原谅,也没有去责怪。
一行人回到木屋后,林莫晨说要去拿一样东西,走上了楼去——
偌大的客厅里,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一语不发,气氛压抑得让人呼吸困难。
突然他一个起身,黑着脸逼近站在一边的莫锦年,她浑身一个紧绷,强烈的压迫好像逼着心脏都要跳出嗓子眼——
“你——”
他才开口说了椅子,她就连连往后推了好几步,“这笔生意要是搞砸了,由你负全责!”
她能感觉到他有多怒愤,但是如果不是他把她带来这里,也不会闹出这幺蛾子!
莫锦年想要反驳,霍臣商的手却突然环住她的手腕,另一手拦住她的肩膀,将她护到他的怀里,突来的触碰让人忘了反驳的词汇。
只听到耳边说:“笑一下。”
原来是看到了林莫晨从楼上走了下来——
莫锦年不得不配合霍臣商露出歉意的笑。
都搞到这个地步了,这个男人还没放弃和林莫晨的合作?!
林莫晨走到沙发前,将一直信奉口袋放在茶几上,“我一直认为合作需要诚信,若是不讲诚信,那就根本没有必要!”
向来老实巴交的人冷峻起来,也有威严的一面。
不过这样的台词显然就是拒绝和霍臣商交易的意思,莫锦年以为霍臣商就算拉下脸来恳求,也不会放弃,但是——
英俊的身型纹丝不乱,只是歉意地和林莫晨说:“真的很抱歉,刚才的事,都是我的鲁莽坏了你的兴致,医药费,补偿费,我会全权负责,但是锦年,我就先带她回去了。”
霍臣商亲昵的喊着她的名字的同时,手搭在了她的后腰上。
莫锦年只觉得有股奇怪的电/流从他的掌心窜/入她的身体。
走神之际,人已经跟着他往外走。
“等一下。”林莫晨喊住了他们。
他走了过来,冷沉的脸渐渐有了回暖的笑意:“这次的约会,一定让霍总吃了不少闷/醋吧?”
突来又意外的问题令霍臣商和莫锦年露出一样诧然的反应。
林莫晨却更加确信:“我知道你们是恋人。”
啊?
“霍总,让你借出自己的恋人,真是为难你了。”
林莫晨用受了伤的嘴角扬起一抹歉意的笑,如果不是真爱这个女人,一个霍臣商一样精明的生意人,怎么会一力承担,而不开口恳求?
很快就明白林莫晨是误会了,霍臣商如猫一样的眼眸释然地勾起一抹感谢对方能体谅的笑,“林公子,明白我刚才为何会那么冲动就好……”
天!
这个男人真是只变色龙,明知道林莫晨误会了他们,他还口吻那么逼真的,将错就错!
“谁是他的……女……”
想要拆穿他的人皮面具,手腕却被男人的大手死死掐住——
很痛唉!
莫锦年瞪霍臣商一眼,他对视而来无比“羞涩”的微笑:“傻女人,林公子都看穿了,你就别害羞了。”
“谁害羞了?”
小声驳他一句,霍臣商削薄的唇贴上来,笑着警告道:“女人要静如处/子才可爱。”
“……”
他们你一句低语,我一句耳语的,林莫晨看着还以为他们是在打情骂俏,“是我提出无礼的请求,不懂事的是我,被打也是我活该!”
他说着,眼神又落到莫锦年身上,眼神真诚又歉意:“对不起,刚才是我不好,话也不说清楚,害你误会!要是让你感到不舒服,你也可以打我一拳。”
林莫晨指了指另一边没有受伤的嘴角。
莫锦年破涕为笑,她真的从没见过像他这样的好人,“都是误会,下次,我请你喝茶。”
林莫晨笑:“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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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莫晨欣赏霍臣商的为人,也放心他对莫锦年的疼爱呵护,所以他同意了和之然妆品合作,过几天就亲自去之然签约。
同时,他还把放在茶几上的那个信封给了霍臣商,“算是赔罪礼物。”
霍臣商接过,从信封里倒出的是一张地图和一把钥匙,“这是……?”
“这是无涯山上的花屋的钥匙,本来想带锦年去的,但是我想你们更合适,晚上躺在花屋的屋檐上看星星可是很浪漫……”
“谢谢,我一定会带锦年去赏星的。”
霍臣商再自然不过的握起莫锦年的手,在林莫晨的目送下离开生态园。
园外,兰博基尼已经等候着,上了车,霍臣商的手还牵着莫锦年,她不快地甩掉他的手,“戏都做完了,该放开了吧!”
“可是刚才不是你抱得我好紧,还说‘不要放开’么?”
对上霍臣商戏/虐的目光,脑海里闪过的事密林里她惊慌中如抓着救命稻草一样的抓着他,“那是例外!”
“又不是未/婚少女,难道是你老公在床/上用过奇怪的方式要/过你?怎么被男人压/一下就让你惊慌成那样?!”
他的眼神逼过来,口无遮拦地问着最隐/私的事。
莫锦年睖睁黑眸,不说话——
四年前,当她被一个陌生男人压在身/下整整一夜后,各种羞/辱,各种惊恐,直到现在都是个噩梦……
刚才被林莫晨压到的一瞬间,那夜痛苦的回忆就都一下子涌了回来……
霍臣商的视线落在她放在膝头的一双手上,不自觉地握紧,该是在遏制多么难堪的回忆,才会指甲隔着裙子在肌肤上都扣出了印记,还一点都不觉得痛……
“废话那么多干吗,反正林公子都和你签约了,我们也该一拍两散了!”
莫锦年别过脸,为什么每一次狼狈的模样都被这个男人看去。
“那倒是,像你这样又笨又不听话的道具,利用完了就该扔了!”
霍臣商对着后视镜做了个手势,“下车!”
车子停了下来。
莫锦年不敢相信!
蓝筱泊也吓了一跳。
“你答应过只要你们签约成功,就会考虑在京华百货设柜。”
“那是你表现好的前提下,但是刚才因为你,差点就搞砸了。”
“怕我搞砸,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在我的包里放了窃/听器!”
“霍总是怕提前告诉你,你会更加紧张,刚刚听到你的呼救,霍总立马就冲过去救你了——”
蓝筱泊多嘴说了一句,后座上的男人脸色立刻难看了一下。
莫锦年诧异的看着他,他会担心她?
“别误会,我只是不想我外甥,找我秋后算账。”
莫锦年觉得好笑:“你几时我当过你的外甥媳妇?”
“说得对,我倒希望你不是,省得给我添乱。”
“你——”
车门打开,没有二话,莫锦年被赶下车,车门边,漂亮的手指拎着她的帆布包也给扔了出来——
“霍臣商,你混蛋!!”
“过奖了……”
露出比混蛋更混蛋的邪笑,霍臣商无情地升起车窗,车子启动,就看后视镜里,站在路边的女孩儿,拽起一把石子扔了过来——
脾气倒是不小。
霍臣商没有要求蓝筱泊加速,车子就这么开着,开在步行的莫锦年前面,慢慢悠悠的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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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大概开了有半个多小时,跟在后面的身影走得越来越慢,时不时停下弯着身子换气。
蓝筱泊也担心起脸色看上去不太好的莫锦年,“霍总,要停车么?”
霍臣商做了手势示意继续开。
这个时候,上衣口袋的手机响了起来,屏幕上闪烁着的名字倒映在霍臣商的眼瞳里,勾起一道意味深长的暗光……
接起了电话,却故意没有出声。
霍臣商给蓝筱泊做了个“倒车”的手势——
莫锦年实在是走不动了,荒郊野外的,脚下的石子路坑坑洼洼,脚下被磨破了,小腿都又酸又痛,
精疲力尽的时候,又往前挪了一步竟然撞上了倒车回来的兰博基尼,“上车。”后座上的人降下车窗。
本赌气不想上车,但是男人又说道:“别得瑟,快上来,不坐的话,车子开了就不会再掉头了。”
说罢车子就启动起来,一只手犹豫了半秒后不得不扒住窗口,“等一下。”
莫锦年故意把帆布包先扔了进去,砸在霍臣商的手臂上,趁着他嫌弃地往旁边挪了一挪,她才再坐到他的身边,就像个发脾气的小孩子。
霍臣商把她的帆布包扔到前座,眼珠滑向她因为喘气而起伏严重的胸口:“看来,莫专员,缺乏‘体力运-动’,下次要不要和我一起——”
“练”字还没从男人的唇中落出——
车子驶过路面上的一个咕隆,车声猛烈的一个颠簸,莫锦年没能抓住扶手,整个人往旁边倒去,身体一下卧在身边的男人身上——
松软丰/盈的上身完全压在男人结实的两瓣胸膛上,惊慌抬头,对上的是男人半开的双唇:“那么快就想和我做‘运-动’了?”
噗哒一声。
车座上的手机掉落到车椅下面,屏幕一亮,状态还处在连接状态,来电人闪烁着三个字——简纪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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