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锦年是睡到自然醒的,这一觉莫名睡得很舒服,睁开眼就是暖暖的阳光,伴着淡淡的清风沐浴进来,视线往上就看到……类似于男人雕刻般完美的下颌——
他是——嶂?
黑眸突然一个睖睁,视线在往下,身体竟然钻在被窝里,而且不止她一个人……
她怀里抱着一个“抱枕”,而此刻她的手就搭在“抱枕”的腰上,重要的是这个“抱枕”不是公仔,竟然是霍臣商?!!
莫锦年一手捂着嘴,不敢发出惊讶的喊声冯。
一边悄悄地往后挪,谁知道床很小,才挪了一点,咕隆一声,她就滚了下去,不会吵醒他了吧?
抱着侥幸的心理抬头看了一眼,结果就看到霍臣商缓缓睁开了眼睛,用那双生来就是迷惑人的眼睛笑了笑:“早安。”
早你个头!
“我、我们怎么会躺在同一张床上?”明明应该问得更加有气势一点,结果舌头打着颤,眼睛里满是慌张,紧张和害怕。
就像背着丈夫偷/欢的妻子,眼下的场景也足够证明她的确那样做了。
“你说呢?”
天!连“姘夫”都确认了,这下她更逃月兑不了罪责了。
“胡说,什么也没发生过!”
莫锦年晃了晃脑袋,告诫自己绝对不能相信这个男人的话。
霍臣商好像不悦地勾了勾眼尾,“昨晚分明很热/情的,怎么一到早上就那么冷淡,还真伤人的自尊心。”
“你……”
那傲娇的表情是存心糊弄她,还是当真的?!
莫锦年就这么用狗爬式的动作看着霍臣商,“我不信,你倒是说说昨晚我都做了什么?!”
“是你自己问的……”他先像是警告一般的说,又道:“那么我告诉你,你喝得烂醉如泥,我把你抱上/床,然后你突然就拽住我的衣领把我拉到在你的身上,然后一个转身,饿狼扑食一样把我压在下面,我越是挣扎,你越是粗暴,两只手还野蛮地在我的身上乱模,这里、这里、还有……”
他绘声绘色地,眼神就像在给她勾勒出那副逼真的画面,手一边指着自己的胸口,腰部,然后一路滑向那私/密的方向——
“够了!少编瞎话骗我了,你真的当我是傻瓜么?!”
说得自己好像是个柔弱少女,而她是饥渴野狼一样。
瞧瞧那宽肩窄腰,大长腿的身躯,她区区166的个子怎么可能压倒得了他?!
“肯定什么事也没发生!”
莫锦年跪坐着,攥住自己的衣襟,用身上还完好穿上的衣服证明,肯定什么也没发生过。
但是——
“那是完事后,为了消除你的怀疑,我给你穿上的。”男人读懂她的肢体语言,一桶冷水灌了下来,莫锦年两只手都僵硬了一下。
耳边却听到男人坏心眼的笑。
他掀开被子下床——
“啊!”
好像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猛地闭上眼睛,透着指缝看到男人走进了洗手间,月兑下衬衫,健硕精壮的体格就倒映在玻璃们上。
不可能!
莫锦年捂着胸口,拉开领口往里看看,浑身都打了个冷颤,明明都干干净净的,不会是真的,一定是那个男人故意骗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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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臣商洗了澡出来后。
莫锦年也整理好了衣衫,多少觉得有些尴尬,所以故意避开和他有视线交流。
但是——
“我要下山了,你不走么?”
“我……”
看来不想和他搭话的计划一开始就估算错误,莫锦年忙不迭跟着他离开花屋,走到不远处的停车处,上了车,想了很久,还是对他说了:“昨晚的事,绝对不可以跟任何人讲。”
“为什么?如果你想要装作不记
tang得,那么我就一个人珍藏就好。”
把着方向盘,反问得理所当然。
珍藏?!他要珍藏什么?
“你也给我忘掉!”莫锦年强势地瞪着霍臣商,他侧眸一个微笑:“我喜欢会反抗的女人,看来我更加忘不掉了。”
“你——!”胸口那叫一个闷字了得,“我不是跟你开玩笑的,如果你还有一点点人性,拜托你,就答应我一次。”
“好吧,那么我们来谈一下条件吧,不和任何说的话,你拿什么跟我交换?”眼神狡黠一亮。
莫锦年无语:“你就连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么?!这种事也要交换条件?”
耸肩一笑:“我可是生意人,吃亏是大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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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臣商车子开到离霍宅还有三个街区的地方,莫锦年就让他停了车。
“你不用跟我进来了。”
莫锦年快速的下了车,生怕他会跟在后面,要是再像上次那样一起回家,肯定是跳进黄河也洗
不干净了。
只听到车子启动的声音,看了眼身后,驾驶座里的男人打着方向盘,调转了车头——
总算良心发现,绅士了一回?!
莫锦年还以为霍臣商一定又会跟在后面,给她各种添堵呢!
但是想想,也许那个男人开到半路又会改变主意,不行,得赶快回家才行!
莫锦年快步跑回了霍宅,在跑回来的路上和江夏娜通了电话,想好了,如果长辈们质问她昨晚在哪里外宿,她就说是去了娜娜那里。
“婆婆,我回来了。”
推开门,莫锦年走进客厅,家里的气氛果然很严肃——
几个公司里的老臣子竟然一早就来了这里,从书房里和裴瑾兰还有霍婉怡一起走了出来。
最后跟着的那个男人正是——简纪庭。
“对不起,昨晚我……”
莫锦年走了过去,想要开口解释,她以为就算霍婉怡不发火,这一次,裴瑾兰也会质问她。
但是,似乎谁也没察觉到她外宿了一夜。
因为这一夜因为简纪庭和莫韩瑶的绯闻,裴瑾兰忙得焦头烂额,一直和老臣子们商谈应对的方法。
“锦年,有件事,婆婆要知会你一声。”
裴瑾兰表情严肃地说。
“婆婆,什么事?”
“跟我过来……”
裴瑾兰把莫锦年带到饭厅,在开口的时候,表情又深刻了几分——
“锦年,婆婆也不转弯抹角就直说了,这次纪庭和瑶瑶的绯闻,有人故意泄露了你和纪庭隐/婚的事实,惊动了整个董事局,董事们纷纷给我打电话确认真伪,股价都因此受了影响,大跌不止,婆婆不能让一个小小的绯闻毁了京华百货的前景,所以我和你父亲决定联合召开记者会,澄清纪庭并没有结过婚,而且他和瑶瑶是有婚约的未婚夫妻的身份,就算是为了两家的利益也好,还是为了瑶瑶的名誉也好,这都是最好的折中方法,所以只能委屈你,不要出声,保持沉默,就当是为了纪庭,谦让一次,好么?”
莫锦年只觉得有人给了她当头一棒,还抽光了她浑身的气力。
眼前这个婆婆,还是不是那个最心疼她,最明白她苦衷的婆婆了?!
她怎么也会摆出那副虚伪的脸孔,和那些人一样对她提出这么残忍的请求?!
一个背叛了她的丈夫,不但得不到他的赔罪,现在她还得帮着他,去承认那个第三者才是他的合法婚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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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年……?”
看莫锦年不说话,眼神恍惚得好像走了神,裴瑾兰眼中的等待渐渐温度骤降,露出一股冷意。
“这个真的是婆婆的主意么?”
莫锦年咬着唇,仿佛是在隐忍着什么就要从眼眶落下的东西。
裴瑾兰整理了一下情绪,“锦年,我知道这件事这么做,是委屈了你,但是要理解——”
“我一直谦让,一直忍让,一直退让,所以现在是连婆婆也觉得我很好欺负,对么?!”
“放肆!”裴瑾兰眼眸怒瞪,那个向来温婉到逆来顺受的莫锦年竟然会反抗她?!
“你知道当初我们霍家认可的媳妇就是瑶瑶,若不是你有了我们霍家的骨肉,我怎么可能接纳你?!你应该知道自己的出生,作为纪庭的外婆,我不计较你耍手段加进来,还体谅你,疼爱你,这就是你回报我的态度的?”
把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倾吐了出来。
莫锦年怔怔杵在原地。
这个人,完全就不是她认识的那个慈爱可亲的婆婆。
全都是装的,全都是伪装出来,和霍婉怡一样,她就只是想要骁希这个血脉,才会承认她的!
莫锦年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她就是个傻瓜,愚蠢地做了那件事,结果是白白被人利用了四年。
实在欺人太甚了!!
原来在裴瑾兰的心里,她不是个受尽委屈的孙媳妇,而是一个处心积虑的坏女人,用未/婚先孕来让自己嫁进霍家,坐享荣华富贵。
眼眶中的湿润顿然凝结。
莫锦年倔强地用手背抹去眼角的懦弱:“那么我答应的话,婆婆也可以答应我一个条件么?”
“你想要什么?”
“不要什么,就只是请你允许我和纪庭离婚,还有不要和我争夺骁希的抚养权。”
“莫锦年!”
饭厅里,裴瑾兰震怒的声音让客厅里的人统统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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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发生什么事了?”为首的老臣子问道,这几个人是裴瑾兰的亲信,为数不多知道莫锦年和简纪庭隐婚的人。
“莫锦年,只要你认错,答应我刚才说的,我可以当作没听到你说了什么。”
裴瑾兰是在用她的气势压迫莫锦年。
她以为她会就范。
而莫锦年忽地就笑了,笑得有些失常:“婆婆应该答应我,这样根本不需要所有人都配合你的谎言了,不是么?”
莫锦年口吻是挑/衅的,简纪庭上前一步,握住她的胳臂,“你和外婆都说了些什么?!”
“能说什么?!成全你和那个不要脸的狐狸精!”
满腔的愤怒完完全全地发泄出来。
莫锦年真的受够了,她为什么总要承受所有的痛苦,她为什么心痛到不能呼吸,还要沉默不语?!
她眼中的愤怒和决绝,加上裴瑾兰怒不可言的神色。
简纪庭似乎想到了最糟糕的可能——
“跟我上楼!”
他拉着她上楼,还没回到卧室,莫锦年就月兑开了他的手,他上前又把她抓回来,“你昨晚又和他在一起了?!”
那股熟悉的古龙水味是霍臣商的!
这个时候他还敢质问她?!
“简纪庭,你没有资格问我和谁去了哪里!”莫锦年很激动,“你狠狠的羞辱了我,还不能挺身承认你背叛了我,简纪庭,这就是你爱我的方式?”
吼着他,吼到简纪庭百口莫辩。
“那个记者会不是我决定的。”口吻绝望又颓丧。
莫锦年笑:“是啊,你什么也决定不了,你从来都不能保护我。”
“谁说我不曾保护你?!当初是你说能承受,就算隐婚,就算全世界都不知道你是我的妻子,你也能忍受得了那份别人无法忍受的寂寞——”
“对,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高估了自己承受的能力,我受够了只能躲在影子里,我想要站在我爱的人的身边,得到他的肯定,而不是像我这样窝囊,看着自己的丈夫出
/轨,还要笑着承认第三者是我丈夫的未婚妻!!”
莫锦年从二楼跑了下来就跑出了霍宅,简纪庭在后面追却被霍婉怡叫住,她喊不住,裴瑾兰便怒然呵斥,“为了个女人,成何体统?!准备一下,记者会中午就要召开了。”
脚步……最终,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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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叮咚!
叮咚叮咚!
某老旧公寓楼的二层最里面的公寓里响起一阵吵人的门铃声,江夏娜从被窝里冒出蓬头垢面的脑袋,昨模特一行的,都是日夜颠倒,她大清早的才睡下,不到日上三竿是绝对不会起来的——
可恶,是哪家的小屁孩在恶作剧?!
“死小孩子,再按把你从阳台上扔下去——”
江夏娜猛地一开门,看到的却是两行热泪的莫锦年站在那里,“锦年?!”还在诧异的时候,莫锦年上前就抱住了她,“……”抽泣着什么也说不出……
江夏娜拍了拍莫锦年的背,不用说,一定又是那个臭男人让她哭了。
走进屋子。
莫锦年坐在阳台的凉椅上,看到圆桌上放着一包烟,拿了过来,抽出一根点上,她还记得高中的时候,只有娜娜不开心的时候,她才会陪她一起逃课,抽咽——
才吸了一口,“真的好苦……”
一只手过来就从她的嘴里把烟收走,“苦还抽?!”
“还给我啦,看不到我伤心么?!”
莫锦年摊开手,江夏娜嫌弃地瞅她一眼,把拿在另一只手上的啤酒放到她的掌心里,“笨!为了那种渣男,有什么好伤心的?”
“……”
“不就是和莫韩瑶热吻的照片么?你还亲眼看到他们上了/床呢!”
莫锦年脸一黑:“死丫头!你说话可不可以不要那么刻薄?”本来就伤心,被她这么一激,倒是不知道该哭还是笑了。
江夏娜没心没肺地继续挖苦:“那你可不可以长点出息,离个婚还磨蹭了那么久!”
“你怎么知道我没提出过么?”别扭地打开啤酒喝了一口。
“提过?那刚才还打电话把我吵醒,要我骗说昨晚你和我在一起!”
江夏娜说着好像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用胳臂抵了抵莫锦年:“不对啊,既然你没和我在一起的话,那是和谁——”
江夏娜话还没问完,莫锦年的表情就突然不对劲了,“唉唉,老实交代!你昨晚到底和谁在一起了?!”
“什么和谁在一起?!你那是什么眼神啊!”
莫锦年捧着啤酒罐心虚地灌了几口。
江夏娜靠近过来,嗅了嗅鼻子:“这味道不是简纪庭用的香水,你身上的古龙味,很有格调,好像在哪里闻过……”
胸口一跳。
就连受伤的心也好像暂时忘了痛楚。
“哪有味道?不就到处散了散心,可能什么路过的人身上的味道吧。”
“哦?”
江夏娜狐疑的眯起眼睛。
模着下巴上下扫着莫锦年,这丫头,在面对客户是撒谎,炉火纯青,但是在至亲的人面前,撒谎时就漏洞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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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啊?”莫锦年被江夏娜看得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江夏娜眼睛狐媚地一勾:“哟,该不是有什么艳遇?!好像是上次警局里看到的男人——”
“为什么扯到他?”
这个比喻的对象挑的也太神乎了吧?!
“你干嘛那么大反应?怎么,你真的又见到他了?”江夏娜眼睛一亮,“仔细想一想,上次我好像记得他说过什么‘别随意跑进男人的卧室借用浴室’什么。”
“……”
莫锦年冷汗直下,娜娜的记忆力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好了?!
“哎,死丫头,我都没有问你,你那天是怎么会找到骁希的?难道是你走错过他的浴室?!”
何止一次呢,昨晚连床都上错了!
莫锦年心里月复诽——
这段日子,娜娜去外地走秀,她都没来得及告诉她,那个男人就是简纪庭的小舅。
不过现在,还是暂时不要说了。
“啊,肚子好痛,我去上个厕所!”
莫锦年捂着肚子立马跑得没影了。
江夏娜端起啤酒喝了一口,眯着眼睛,不对劲啊不对劲,怎么想——肯定是有猫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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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夏娜正捉模着,莫锦年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看了一眼,来电人是——
“锦年,电话来了,霍总是谁啊?!”
江夏娜喊了一声——
话音刚落,就见一道风似的,莫锦年飞快的从洗手间里出来把手机夺了过去,想也不想就接了起来,“你打电话过来,做什么?!”
“怎么了,被你老公训话了?!”调戏的声音一点都不含糊,莫锦年走开一步,不想被娜娜听到了。
“找我到底什么事?!
“今晚出席竞标会的礼服,选好了么?我挑了一件,应该很衬你的肤色,要我快递送过来么?”
“我不在霍家。”莫锦年月兑口而出,殊不知耳边多了一道黑影,江夏娜凑着她手机的问:“谁啦谁啦。”
莫锦年吓了一跳,喊了一声:“别闹了,娜娜——”
电话那头的人立刻就明白了她是在朋友的家里。
“给我你朋友的地址,我亲自送去也没关系。”
“谁要你送了!我都没答应过你要陪你出席!”莫锦年索性跑进屋子里,定了定神才想起她那天根本就没答应过他这个要求。
“哦,不参加么?!那么你是忘了今早刚答应我作为交换条件,可以满足我一个要求的,难道说,你是想让别人知道昨晚你和我在一——”
“好了好了,我有礼服,陪你参加就是了,挂了!”
明显是被胁迫了!
莫锦年瞄到江夏娜又靠近了过来,只好火速挂断了电话。
而她紧张的喘息着,再一看那张脸,整个就写着两个大字——心虚!
“哇!莫锦年,你坏咯!”
江夏娜笑得好贼,“躲着我打电话,不纯洁哦。”
“……”谁不纯洁了?莫锦年慌张地眼神四处飘。
江夏娜笑得更贼了:“亏得我娜爷听力一百分!刚才,我都听到了哦,他要挟你了哎!说啦说啦,他到底是谁?!”
到底是何方神圣?!
能逼到锦年轻易地就乖乖就范,这魄力,这霸道,人品简直赞爆了!
“没有谁啦!”
莫锦年躲开江夏娜的逼问,结果被江夏娜狂野地逼到墙角里,“小样!还瞒着我咧!偷偷跟人上演狗/血剧,发展到哪一步了?!男猪要挟女猪?!还是强吻加狼扑?!还是解开了种种误会,已经到了各种擦出爱的火花?!难道说,言情剧里手段他都用上了?!特么的,这男人也太有品味了!”
江夏娜眼闪金光,简直就是在膜拜了。
品味?!
这丫头到底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他才不是有品味的男人了,那种人最差劲了,拿着人家的软肋就各种欺负——”
“哇,那不就是霸道总裁爱上我?!这种桥段,哪个女人不爱?!”
擦了擦额头上的黑线,给了她一记毛栗子:“你给我少看一点泰剧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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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锦年最后借了江夏娜的礼服,妆也是江夏娜给她化的,特意用了淡妆加红唇,然后把头发盘了起来。
照娜娜的话说,竞标会有跳舞的环节,女人跳舞的时候,黑色小礼服配上红唇,高冷的盘发,绝壁冷艳得惊艳全场——
“敢情,你是要我迷/惑整场竞标会的男人?”莫锦年调侃一句,江夏娜笑得可美了,“要真那样,你的‘秘密情人’可要着急了。”
“哪里的秘密情人,刚才就和你说了,是和我们公司有合作的产商罢了,没有别的。”
“是么?”
江夏娜勾着嘴角,像极了三十年代上海滩夜店里的妈妈/桑,“你越是说没什么,我越是想会会他,到底是长个什么样。”
“娜娜,别告诉你也要参加竞标会?!”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江夏娜“嘻嘻”的笑,突然单手勾上莫锦年的小肩膀,“娜爷我还就告诉你了,今晚的竞标会,主办方请了我们走秀,要是你的秘密情人,不小心被我风姿迷倒,可不要怪我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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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锦年和江夏娜是分头去竞标会的会场的——
莫锦年一走进迪亚图酒店最大的会场,不少年轻男士的目光就跟随着她而移动。
她就像误闯进人间的精灵,拿过侍应生递过来的香槟,只是站在人群的一角,眉眼轻轻一记睫毛颤瑟都美得让人挪不开眼。
江夏娜穿好了表演服,躲在后台,像雷达一样,探着脑袋,寻觅着谁是那个“神秘”的男人—
—
她看到了迷人的锦年,她的身边却拥着一堆高矮胖瘦的苍蝇。
她敢赌定那个神秘人一定不是其中的一个,再找找看,就听门口一片躁动——
走进来的竟然是简纪庭,挽着他的手就是莫韩瑶。
他们盛装出席,简纪庭身上的白色礼服很是出挑,配上那张英俊的脸孔,和身边打扮艳丽的莫韩瑶,就像一对天造地设的金童玉女。
貌似中午刚开了记者会,现在就急着来竞标会上证实他们澄清未婚夫妻的关系都是真的,就见莫韩瑶故意在一片记者的跟前搔/首弄姿。
江夏娜嫌恶地低骂一句:“恶心。”
殊不知后台里走进来一个身姿挺拔,容貌俊美的男人,所有人都对他肃然起敬,而第一个引起他注意的人却是——
“江夏娜,你躲在那里偷/窥什么?!”
这声音?!
江夏娜猛地脑袋扭了过来,就看到顾郁凉黑着一张脸嫌恶地睨着她——
这个讨厌鬼,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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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顾郁凉竟然是这场竞标会的主办方?!
江夏娜嘴里嘀咕了一句:“今天真是踩了臭狗屎。”
“你要不满意的话,可以立刻走人,我的舞台不需要满口粗话,低素质的模特。”顾郁凉冷眼喟叹,一副极不待见江夏娜的表情。
“你说谁素质低呢?!”
“躲在暗处偷/看男人,对你来说,难道是高格调么?”
“你——”
江夏娜气得真想抡他一拳头,这个男人总是一副傲慢的样子,从大学起,就对她有偏/见。
“有本事你去骂你那个不要脸的死党,搞出那种新闻,伤了锦年,现在还敢带着莫韩瑶那个绿茶女表来参加竞标会,我躲起来偷看还算给他面子了,要不然,我早就冲出去给他俩巴掌了!!”
江夏娜激动得说着,顾郁凉眼色一变,竟然快步走到了刚才她偷看的地方看了出去——
简纪庭和莫韩瑶完全成了这场竞标会的主人公。
所有名媛和名门公子都成了陪衬。
有人嫉妒的在角落里窃窃私语,但是就在这个当口,会场外好像走进来什么人,引起了一***的视线投射过去——
男人,一席黑色的修身礼服。
最简约的设计,却
在他的身上传出极致的味道。
兼备高挑和魁梧的身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脸孔,男人从头到脚,简直挑不出一丝瑕疵——
他是谁?!
要说他的出现吸引了全场的视线也毫不夸张——
而他一步步走近的那个女人……
…………………………………………………………………………………………………
“哇,就是那个男人?!”江夏娜惊呼起来,因为她看到他走到了穿着黑色小礼服,盘着头发的女人身边。
“擦一擦你的口水。”
顾郁凉耳膜差点被她吼穿,递来一张湿巾破坏了所有激情澎湃的瞬间,江夏娜黑脸抽了过去就随手扔掉,“要你多管闲事!”
人群中,莫锦年只觉得身后忽然安静了下来,像是有种来到了她的身后——
她回过身,霍臣商绅士风度的笑脸就落进了她迷人的黑色眼瞳里……
“想跳只舞么?”
他走到她的跟前,这样的距离,这样的邀请,让莫锦年成了全场的焦点——
包括站在另一头那个陪伴在另一个女人身边的,她的丈夫也在看着她。
舞池里,配合得响起了经典的探戈舞曲《Por-Una-Cabeza》
“我不会探戈。”莫锦年有些紧张,踮起脚轻轻靠上霍臣商的耳边低声道。
“那你想不想学?”
说时,他的手已经握着她的手,把她拉到了舞池中央。
只用了一秒钟,就吸引全场人的注意力——
小提琴高调又内敛的音调引领着旋律奏响。
舞池里相继走来一对对男女。
莫锦年连基本动作都记不太清楚,她也不习惯这样的场合,眼神慌张地四处飘散,“看着我。”男人板正她的下颌,声音强势中夹着逼人的温柔——
霍臣商摆出邀请的姿势,看着他摊开的掌心,莫锦年深吸一口气,将纤白的手搭放在他的掌心里,他握住她,恰如其分的一个用力把她拉近他的怀里,另一手扶上她的腰后,温凉的气息吹过她的耳边:“放松点……手,放在我的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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