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家的小女人,闹别扭也这么可爱,你……要不要考虑嫁给我?”
这算是……求婚?!
莫锦年定格在霍臣商的怀里,脑海里不是一片空白而是一片乱,结婚忧?
他和她圊?
“就因为睡了?”莫锦年看着霍臣商,不等他回答,“别开玩笑了!那只是一个错误!”
推开他,莫锦年比先前镇定了些许。
的确,就像他说的那样,他们都是成年人,又得不是第一次,不过是酒后乱了性情,算不上谁的过错,要是真就这么结了婚,那谁都不会幸福的!
“错误?意思是说,你后悔和我上/床?”
霍臣商每次把话挑白了说,都会让莫锦年有种被避躲角落的狼狈感。
她的话似乎伤了他,眼神中暗暗的透露出叫人害怕的微怒。
“谈不上后不后悔,发生都发生了,大家都是成年人,能不能成熟一点处理?!”
“所以成熟的方法,就是当作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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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愤一下子阴沉下来,先前的捉弄和暧昧都被冻结住了……
强烈的压迫感让莫锦年深呼一口气才点了点头。
她不想和他有任何瓜葛,至少无爱的婚姻,她不会再让自己踏入第二次。
霍臣商眉眼间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神色,他看着莫锦年不敢对视他的视线,无谓地耸了耸间,莫锦年只觉得有只大手落在她的脑袋上,拨了拨她的发,“好吧,如果你可以当作没发生过的话,我可以配合你。”
“……”
莫锦年没有想到霍臣商会轻易的答应。
他换上了衣服和外套,转身交代她最好去洗个澡,稍后他会让服务员给她送来更换的衣服。
门声打开又关上。
男人消失在了房间里,莫锦年松了口气,但又莫名地觉得心口有股让人低落的空虚感,乍然地蔓延开来……
……
简纪庭站在新房海景房的阳台上吸着烟,昨晚的新婚夜对他来说也许是这辈子最难熬的夜晚。
他以为他可以不在乎,但是却忘不了夜幕下,他看到了莫锦年喝醉酒靠在霍臣商怀里的画面……
整个晚上,那样的画面一次次的浮现在他的脑海里折磨着他——
烟圈在英俊又显疲备的脸孔前烟雾缭绕,他想要麻痹自己的大脑,但是大脑总是抛出让人濒临崩溃的问题——
好比,莫锦年最后和霍臣商双双消失在了他的订婚礼上,他们去了哪儿?
他隐约好像听到有人说看到他们在激/吻……
也有人说他们进入了酒店……
还有人说……
简纪庭双手按在阳台护栏上,心烦意乱到太阳穴上的青筋一直在跳,他真的只是无心一瞥,竟然看到了地下一层的客房阳台上走出一个眼熟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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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锦年穿着大大的白色衬衫,一双肌肤如雪的长腿luo/露在下,海风微微习过,青丝缕缕飞扬,她也无动于衷地任由发丝搅乱她的视线。
她看上去好像走了神,傻傻地看着天际……
发生了什么?
她昨晚真的住在了酒店?!
她身上的衬衫是谁的?
简纪庭不愿去想那个最不愿意是答案的可能,但是大脑又一次折磨着他,那是男人的衬衫,除了那个男人,还会有谁?!
……
这个世界上,最绝望的就是能够假设,也想不出第二个可能的时候……
莫锦年手肘按在阳台护栏上,她的确是在想什么想了出神,昨晚的回忆,还有刚才把霍臣商赶走的种种……
她以为只要平复一会儿,心口
tang的那股空虚感就会消散,但是时间越是溜走,那股空虚感却加倍的徒增……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心口觉得涩涩的,而眼角却觉得酸酸的。
当她垂下头的时候,身后却有一双结实的长臂将她包裹起来,那人的唇轻柔温暖,亲了一下她的后颈靠近耳朵的地方,那似乎是她最敏感的地方……
“一个人躲在这里瞎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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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臣商?!”
莫锦年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嘴唇落出那个名字的时候,一道湿润的液体滑了下来,经过嘴角,泛起一丝苦到揪心的滋味……
莫锦年好讨厌这样的自己,像是经不起敲打的玻璃,一碰就碎。
“不用你假好心。”
“答应我,别像个孩子一样,对我敞开心扉就这么难么?”
她明明在对他发脾气,他却深情的包容,他只是轻轻地亲吻了她一下,像在安抚着她,收起伪装的坚强。
莫锦年就这么被霍臣商板过身子,让她被迫用那双湿润的眼睛看清他此时此刻无比认真的脸孔。
刚才他丢下她就离开,是他不好。
发生那种关/系,就算不是两情相悦,先离开的也不该是男人。
……
海风不停的吹,吹乱了他的发,她的发,也吹乱了她的心。
莫锦年凝视着霍臣商,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要怎样……
也许昨晚发生的所有都是个错误,但是是她自己主导了这场错误,又怪得了谁,而现在她却像是受害者一样,反过来要他安慰她……
“为什么对我那么好?你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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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晴的天空突然盖过一大片乌云,晴空的天气似乎就要迎来一场暴风雨……
莫锦年念出那个问题的时候,是情不自禁。
在等待男人回答的时候,心跳简直像悬在了桥崖绝壁上,焦促,紧张,不安,她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害怕,在男人张开唇的时候,她又捂住了他的嘴,“不用回答了。”
她没有自信去听答案。
害怕被否定,也害怕自己能否能接受……
她已经被深深伤过一次了,她最爱的男人在昨夜和别的女人订婚了,那个女人还是三番四次破坏他们婚姻的第三者,更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
莫锦年觉得自己的人生很可笑,她明明想要好好的报复,最后换来的却是更加的心痛。
霍臣商看着女人越垂越低的头,强势又霸道地扣起她——
“抹去的记忆就算记起来了,不喜欢一样可以抹去,为什么要让自己失去自信?你不知道你自信的时候,有多美么?”
莫锦年笑了,只是笑意的末梢是难言的苦涩。
“我一定是个无趣的女人,你何必把时间浪费在我的身上?”
“你还要背着这一身的刺猬刺躲我躲到什么时候?我不觉得你是随便的女人,你愿意吻我,就算是酒精的迷/惑,我也不会相信,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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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沉又性/感的气息蔓延在距离最近的地方,莫锦年听到了自己心跳加重的声音,狠狠地,差点让自己都无法负荷。
这种时候,女人无法一下子回答,然后用那双迷人如海的眸子目光繁复地看着男人,是不是说,其实她的确已经沦陷了?
霍臣商漂亮的拇指与食指轻轻抚上她精致的下颚骨,随后轻轻的海风里好像夹杂了一道羞人的亲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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