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上那两排整齐的牙印,王海川无比幽怨的看了刘霞一眼,他觉得刘霞一定是属狗的,就算这辈子不是属狗的上辈子也一定是条母狗,要不然没有经过多次的训练,这咬人的水平怎么会这么高。
伸手在牙印的四周稍稍按摩了一下,把淤血散开,尽管这样做能够有效的预防红肿,可王海川还是知道这种红肿根本就不可能避免,完全就是人牙齿上的细菌造成的感染,没办法解决。
发泄了自己的委屈,刘霞喜滋滋的看着王海川苦着的一张脸,突然间觉得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也是个不错的娱乐手段。
“傻笑什么傻笑,还复不复诊了。”王海川把衣袖落下来,有点生气的对着刘霞说道。
“哟,这就生气了?不能这么小气吧。”
“要不你让我咬你一下试试。”
“咱们还是复诊吧。”
毕竟这种零距离的亲密接触已经不是第一次,刘霞已经没有了上次的尴尬,十分大方的把身上裹着的毯子从身上掀了下来,露出了她那身低领睡衣。
伸手在疙瘩上轻轻捏了捏,刘霞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疙瘩也是瘪瘪的,捏下去之后好半天都不见恢复原来的样子。
“有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
“一点感觉都没有。”刘霞如实回答。
“好,非常成功,现在可以把医生的检查结果说一下了,要是有扩散的地方,我感觉你的身上会爬满这样的小疙瘩。”一想到美丽的刘霞身上因为癌细胞的扩散,导致整个身上多处不少的大大小小的疙瘩,就像是一只癞蛤蟆,王海川就忍不住想笑。
可惜刘霞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的改变,不用说王海川也已经知道了检查的结果,那就是这个肿瘤是良性的,一次性就能搞定。
“这玩意儿过几天会自动月兑落,不会在你的身上留下任何的疤痕,更是不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任何的影响,恭喜你,因为我的出现躲过了挨一刀的劫难。”
“臭美的你。”
“病看完了,我还有件事要跟你说一下,南华路那里的小混混们已经被我整合完毕,你抽个空通知一下你爹,可以开始着手准备对那里进行开发了。”这是第一次去派出所的时候王海川答应刘霞的事情,如今经过重重劫难,总算是幸不辱命,浑身一阵阵说不出的轻松。
“我现在就去打电话。”刘霞说完,也不顾身上的展露在王海川面前的大片雪白,跳了起来,一头钻入了卧室,拿起手机又重新坐回了沙发。
迅速的拨通了父亲的电话,当着王海川的面把事情说了一遍。
“明天海宴楼详谈。”
“好,那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王海川说完,转身就要朝着外面走去。
看着王海川的背影,刘霞心底竟然升起一丝想要挽留他的想法,只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话要是传了出去,对她的名声不太好,有了这个想法,挽留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眼瞅着王海川即将走到门边,刘霞甚至希望王海川能够主动的留下来。
“额……”
或许是刘霞的期盼起到了作用,王海川双脚站在门前停了下来,并且缓缓的转过了身形。
看着转过身来的王海川,刘霞的心脏不由自主的剧烈跳动了起来,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羞人的事情,她的脸颊竟然爬上了两抹羞红,不等王海川继续说话,她先壮着胆子说了一句:“既然不想走,那就留下来吧。”
“哈,这怎么好意思,其实我就是忘了管你要钱了。”
一听王海川竟然是为了这事情回头,羞怒难当的刘霞猛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伸手指着王海川得到鼻子大声的叫嚷起来:“老娘的病还没有彻底治好呢,诊金现在还不能给你。”
“你误会了,我不是要管你要诊金。”
一听不是诊金,那还能是什么钱,她不记得借过王海川钱啊。
看着刘霞满脸疑惑的样子,王海川把自己的胳膊抬了起来,把那两排整齐的牙印展现在了刘霞的面前:“打狂犬疫苗难道不用钱么?”
“去死。”
一个抱枕狠狠的砸在了王海川的脸上,不过王海川对此并不以为意,而是又重新坐回到了沙发上,满脸笑嘻嘻的看着刘霞,直把刘霞的脸看的更加红了,都没有要移开视线的意思。
“看什么看。”刘霞没好气的斜了王海川一眼,把头转向了一边。
“嘿嘿,既然美女相邀同室而眠,我又怎么好薄了你的面子,我勉强答应了。”
咬牙切齿的看着厚颜无耻的王海川,刘霞狠狠的在王海川的脚上躲了一脚,扭动着腰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别墅客厅,我怕我晚上梦游的时候把你的脑袋当西瓜给切了。”
刘霞的房子有三个房间,就她一个人住,王海川是真的不明白,她一个人为什么要住这么大的房子。
不过女人心海底针,这玩意谁能说的清楚,索性还是别瞎琢磨,随便找个房间睡上一个好觉再说吧。
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王海川随便找了一个房间,一头钻了进去,可看着房间当中堆积如山的物品,王海川知道另外一个空着的房间一定不会比这个好多少,直到此刻他才知道原来剩下的两个房间根本就是储藏室。
就算是储藏室,也有一张大床,比小诊所的那张硬床不知道好出去几条街,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王海川一头倒在了床上。这段时间不是忙着给人看病,就是处理各种各样的事情,就算是在拘留室的时候,虽然很清静,可那里远没有这张床舒服。
很快,王海川就进入了深深的睡眠,好久没有这么睡过觉了,不一会儿,轻轻的鼾声就从床上响了起来。
已经回到房间的刘霞又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把耳朵贴在王海川睡的那个房间的门上,听着里面传来的鼾声,会心一笑,轻手轻脚的回到了房间。
当清晨的太阳把温暖的阳光洒金房间的时候,没有拉窗帘习惯的王海川直接被这种柔和的光芒刺的从睡梦当中醒了过来,这一觉睡的很舒服,再回想一下自己诊所那张硬板床,简直就不是给人住的。之前曾祖说让王海川搬到七爷家去,他还有点犹豫,如今享受到了这种舒适的睡眠,他恨不得现在就搬。
“起来没,太阳都晒**了,今儿还有事情要办呢。”
刘霞的声音在房间外面响起,王海川一个轱辘从床上爬了起来,痛快的伸了个懒腰,这才发现昨天晚上自己竟然是穿着衣服睡的,苦笑一下,打开了房门。
今儿刘霞穿的是时装,还是那种十分保守的款式,宽大的领子围在她白皙的脖颈上,不仅映衬的她的脖子显的更加的修长,还让她胸上的那个疙瘩保持着宽松的状态而不被人所发现。如此穿着,绝对是有心的打扮,只可惜在烈日炎炎的夏季,这种穿着要是出了门,肯定会被人尊称一声:“神经病。”
“穿成这样你也不怕悟出痱子来。”得亏刘霞身上的这身衣服还是半袖,下半身穿的也是一条清凉的齐膝碎花裙,要不然一定会被人认为他是从南极直接飞过来的探险家。
“没办法的事,除非你能够立马把我这里的疙瘩给弄掉。”
“还是算了,面的节外生枝,还是等着它自己慢慢月兑落吧。”
虽然现在看起来,刘霞胸上的那个肿瘤已经没有了什么威胁,外面更是被一层表皮所包裹,其实在里面的癌变细胞还有不少存活着,对此,王海川非常的肯定。之前王海川的施针只不过是切断了这个肿瘤周边的所有血管以及毛细血管,要是莽撞的把这个疙瘩切掉的话,先不说会不会留疤,里面癌变的细胞要是通过血液重新进入刘霞的体内,王海川岂不是白忙活了么。
既然没什么可收拾的,王海川跟在刘霞的身后走出了房子,准备朝着海宴楼的方向进发,把这件事关整个南华路所有小混混以后生活的大事解决掉之后,王海川才能真的放下心来。
刘霞开着车,行驶在江林市繁华的街道上,一队队衣着整齐,全副武装的士兵不住的穿梭在大街小巷,这场有着特殊目的性存在的军事演习,也不知道军事目的是什么,难道就是让军人感受一下普通人的生活?王海川觉得这话有点扯淡,军人,说白了还不是普通人。
在王海川的不住胡思乱想当中,海宴楼出现在了他的视线范围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