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宫中此刻到底是何种状况,但朱巧昕还是立即将越清风扶上了自己的马车。
看着迷迷糊糊一直靠在她怀中的越清风,朱巧昕在反应过来前便已经开口道:“去巫山别院!”
“诺!”云行抱拳得令,立马上前传令给各侍卫改道。而云峥尽管有些惊讶,但还是识趣的没有再说一句话。
马车轱辘的声音一直响在夜色中,平时热闹非凡的郾城此刻安静的有些异常。
已是宵禁时分的郾城,无端端给人一种压抑不快的感觉。
抱着越清风想着婉菊说她自己往剑上撞的话,朱巧昕心中久久都不能平静。
“不要——不要——“
怀中的越清风突然动起身子来,怕她会弄开伤口,想东想西的朱巧昕连忙将她抱得紧紧的:“姐姐别——”
冲口而出的称呼和亲昵让朱巧昕愣了一下,而等越清风突然伸手紧紧的环上她的脖子呐呐的低声说不要丢下她时。
满是药香和淡淡月桂香的怀抱,还有凑在自己耳边熟悉呓语。一下子让朱巧昕彻底的呆住了。
眼前一下子闪过了无数的画面,有怀里这个女子在满是灯火的河边,对着自己一脸歉意揣揣的扯下头上青色发带,任由三千青丝垂腰的时候。有她突然毫无预兆将她仆倒在满是月桂花的地面上,突然用白色披风将她完完全全罩着里面的时刻。有越清风在日暮时分在满是书卷的藏书阁,轻轻将唇贴在她的唇上一次一次轻啄的时候。
当所有的回忆定格在白日里她突然转头,对着她轻轻笑着做口型说等她时候。
看着如今已经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的女子,朱巧昕无奈轻声道:“越清风——”
轻轻喃喃出声刚刚叫完她的名字,朱巧昕的一双眼便一下子变得通红。紧紧的抱着越清风,朱巧昕此刻连声音都发起颤来。
视线从紧紧蹙着的眉移到她毫无血色的双唇上,最后看着她胸前那不知何时被染成红色的蓝衫,朱巧昕紧紧的咬着牙关终于将喘息着重重的闭上了双眼。
“疼!”
靠在她身上的越清风微不可闻道,睁开眼看着这个为她穿过红衫,绾过青丝。如今又擅作主张弄的一身伤的越清风,朱巧昕一脸复杂的将右手轻轻的落在了越清风额角。
入手一片的汗湿潮润,有些恨怀里人的我行我素,狠心绝情。朱巧昕轻声喃喃道:“自找苦吃,任性妄为,不信任我。所以今日的疼也是你自找的。”
嘴里说着这样的话,但心里还是莫名的添了一丝怜惜。双手仿佛不在是自己的了,轻轻的叹息一声,朱巧昕慢慢的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手滑了下去。
手下一片温热细腻,轻轻用食指勾划着怀里人的轮廓,目光不自觉的移到越清风那往日红润的能滴出水,此刻却苍白的似乎没有一丝血色的双唇上。朱巧昕轻轻的将身子毫不犹豫将身子凑了过去。
鼻息满是熟悉的越清风的味道,轻轻的闭眼暗暗叹息一声,待起身见她的双唇终于染上一丝血色,朱巧昕这才认命道:“既然姐姐你那么想让自己的名字记在玉蝶上,那么在乎那一纸婚书,那巧昕一定会让姐姐如愿的。”
竖日清晨,越清风是被一阵清脆的鸟叫声给吵醒的。
急急捂着胸口坐起的她,等迎着满屋子的暖色阳光细细的打量过四周后,她便已经明了自己到底是在什么地方了。
按着自己的胸口,忍着身上的疼痛,越清风摇摇晃晃的出了竹屋。
入目全是青山绿水,扶着身边的青竹栏杆,越清风缓缓的露出一个笑来。
“可是觉得这里不错?”
朱巧昕从侧间走出,看着眉眼弯弯的越清风还是忍不住的先开了口。
“不是不错,是极好才是!”
转过头的越清风眼中眉梢尽是笑意,看着她如今模样,朱巧昕一下子便忍下了所有的质问和不甘。
返回自己的屋子从里面拿出一红色的披风,朱巧昕上前轻笑道:“姐姐若是喜欢我们以后便常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