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秀秀活过来的消息很快便传遍整个城市,她成了所有科学怪人和媒体竞相追逐的对象,无论是医院还是家里,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人在蹲守,谁都想从她身上找出这诡异现象的因子。然而身为当事人的她却始终处于一种莫名其妙的状态,对于发生在她身上的事一知半解,谁都没有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每次提到这个问题冷霜雪都一笑带过什么都不跟她说。
冷霜雪无聊的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看,最近的吴秀秀变得非常奇怪,每天都要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以后才敢出门上班,还禁止她走出家门一步,弄的她现在只能盯着天花板什么都做不了。
“啪。”吴秀秀用力的关上房门,冷霜雪惊得坐起身来,好奇的看着她。吴秀秀衣衫不整,满头大汗,气喘嘘嘘的站在门口用力的摇晃着手中的帽子。
“你这是怎么了?”
“这里我真是呆不下去了,我要换工作,我要搬家。”吴秀秀崩溃的大吼道,“我昏迷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我怎么就成了媒体的热点人物了。还有那些奇怪的科学家,没事追着我这个正常人做什么,他们这么空闲的话不会去山里挖死人骨头啊。”
“我早就想问你了,你做了什么外面那些人要追着你跑啊?”冷霜雪不解的看着吴秀秀,她以为上次将他们手上的怪物灭了他们就不会再来骚扰秀秀了,没想到又来了,而且换了新的设备。
“你还有脸问我啊?”吴秀秀气不打一处来,“我最后问你一次,在我昏迷的时候发生什么事了?如果你不说的话我们就绝交。”
“不要这么绝情嘛。”冷霜雪委屈的撅起小嘴,“你只是发了场高烧。”
“就这么简单?不可能吧,这点小事才不会惹得这些人没日没夜,不吃不喝的跟着我。”吴秀秀不相信的瞪着她,“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没有了。”冷霜雪无辜的看着她。
“砰--”一声巨响,木门应声倒下,欧阳剑急匆匆的冲了进来,冷霜雪和吴秀秀惊呆的看着他,他哪来这么大的力气啊,一脚就踢开门,还毫无损坏的整块倒在地上,难道是门长年失修早就老化了?两人又好奇的看了一眼门板和门柱的接合处。
“你们怎么还在这里发呆啊?快走吧。”欧阳剑拉起二人就往外跑,还没走几步便看到正准备上楼的记者。他们转身就往令一条楼梯跑去,结果那边也被人家盯死,只能重新回到房里。
“我们为什么要跑啊?”冷霜雪不解的看着他们。
“再不走啊吴秀秀就要被他们关到科学院去了。”欧阳剑焦急的看着她们,“我刚才收到可靠消息,国家已经批准逮捕你回科学院了。”
“什么?”吴秀秀欲哭无泪的看着欧阳剑,“为什么是我?”
“科学院是什么地方?国家又是什么?”冷霜雪仿佛一个好奇宝宝,有问不完的问题。
“这些以后再跟你解释。”欧阳剑突然眼前一亮的看着冷霜雪,“你现在马上用你的轻功带着她离开这里。”他从口袋里掏出两张机票和两张身份证,“你们马上前往机场,这是开往悉尼的机票,到了那边会有人来接应你们。”
“飞机?机票?悉尼?”冷霜雪的脑袋一下子消化不了那么多的新名词,满头问号的看着他们。
“你是谁?怎么有这么大的能耐?不但为我改了名字,连霜雪的机票也能买出来,还伪造了假的身份证。”吴秀秀无法相信的看着他。
“这些等以后到悉尼和你们会合以后我再慢慢的告诉你们。”欧阳剑打开窗户,确认下面没人之后将她们推倒窗边,“快走,再不走你就真的要到科学院待着了,到时我有再大的能耐也救不了你。这里有一些澳币,放好别弄丢了。”
顺利的坐上飞机之后,吴秀秀无力的倒在座椅上,揉了揉鼻梁,眉头至始至终没有展开过,到现在她还未能从这样的状态中回过神来。一夜之间她就成了众所周知的焦点人物,过着你追我赶的日子,此时此刻她才深刻体会到明星那种没有**的痛苦生活。她以前还梦想着过这种焦点人物的生活,还好没往这方面发展,否则早已横尸荒郊了。
冷霜雪好奇的模着椅座,拿起椅背上的耳机瞧瞧,一听有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就惊慌的丢掉,一会又站起来在走道上来回走着,别的乘客都很鄙夷的瞪着她,纷纷向空姐告状。
“这位小姐,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请你坐回位置扣好安全带。”空姐非常礼貌的向她鞠了一躬,领着她来到座位上,拍了拍吴秀秀的肩膀,“这位小姐,请你看好你的妹妹,这样很危险而且会吵到别的乘客。”
“对不起啊。”吴秀秀连连道歉,用力的将冷霜雪按在座位里,替她扣上安全带,“安静一点。”
“你总算肯理我啦,我刚才叫了你半天了你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只好自己去找茅厕了。”
“晕。”吴秀秀无力的拍了下额头,“我们这里不叫茅厕,叫洗手间。以后别再茅厕茅厕的叫了,难听死了。”
“哦,但是我真的憋不住了呀。”
“真是败给你了。”吴秀秀无语的按下铃找来空姐。从进踏入机场的第一步她就已经被冷霜雪搞的一个头两个大,她不论看到什么新奇的东西都要上去模模,连人家飞行员和空姐的制服都不放过,搞的所有人都尴尬不已,当时她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这辈子的脸都被她丢光了。不是说杀手很冷血的吗,在她身上怎么就看不到一点冷血,甚至连冷漠都及不上。对哦,她差点忘了,冷霜雪是个不合格的杀手。
飞机安全着落,吴秀秀东张西望的找着欧阳剑口中的接机人,然而到了出站口完全没看见那个接机人,该不会弄错时间了吧?
“秀秀,你快看啊。”冷霜雪指着一个白发碧眼的美女好奇的拉着吴秀秀的衣服,“你看这个人的头发和眼睛的颜色跟你不一样呢。”
“这里的人都是这样的发色。”吴秀秀不耐烦的回了她一句,免得她一再的追问。
“为什么这里的发色会不一样呢?”
“你怎么还有闲情研究这些啊?”吴秀秀白了她一眼,“该死的欧阳剑,他该不会又耍我吧,哪有接我们的人啊?”
二人在出口大厅等了一天一夜,始终没见到那个所谓的接机人。吴秀秀无力的拉起冷霜雪,坐公车到市区用欧阳剑给的澳币在一家旅馆开了个房间,他给的钱足够她们在这里住上一个月。
吴秀秀拖着疲倦的身体,无力的倒在床上,她现在什么都不想思考,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觉,等睡醒了再好好的考虑以后的日子。
“秀秀,刚才那老板跟你说了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冷霜雪还在为听不懂这里人说的话而纠结。
“现在别烦我,一切等我醒了再说。”吴秀秀不耐烦的转身背对着她,独自一人约会周公去了。
冷霜雪无趣的盯着天花板,一点睡意都没有,对于这里的事物她非常的好奇,很想出去亲自探究一番,但又怕迷路不敢随便乱走。通过玻璃制的天花板她看到了窗前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她一个翻身来到盒子前,上下模索着,突然盒子上出现很多人,他们还说着她完全听不懂的语言,她惊慌的凝聚起体内的真气,冲着盒子劈了下去。
一声巨响将吴秀秀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她迷茫的看着眼前被劈成两半的电视机,瞳孔渐渐放大,惊呼道,“冷霜雪,你干了什么好事?”
“刚刚这个盒子里有许多人在说话,一定是它把他们吞进去的,他们一定是在向我求救,于是我就劈开它想把他们救出来。”
“这不是怪物啊--”吴秀秀歇斯底里的吼道,“怎么少看你一会就闯祸啊,这下原本能住一个月的房间只能住半个月了。”
“对不起……”冷霜雪低头看着地面,她真想撬开自己的脑袋看看,做事怎么就这么不经过大脑。
“记住了,这是电视机。以后别再做出奇怪的事情了。”吴秀秀生气的摔门出去。
冷霜雪看着被重重关上的房门,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一再的惹祸只会给吴秀秀带来麻烦。她伤心的离开房间,兴许她的离开可以皆大欢喜,吴秀秀就再也不用为她闯下的祸烦恼了。
5月是悉尼的雨季,冷霜雪顶着雨水漫无目的的行走着。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毕竟这里对她来说是更加的陌生,不同发色的人种,听不懂的言语都成为了她在这里生存的障碍。熙熙嚷嚷的人群从她身边走过,来来往往的车辆从她身边驶过,在她眼里一切都是虚幻空洞的。她多么希望这只是她做的一个梦,睁开眼就能从梦中醒来,重新回到姚继远师兄的身边。在这里她一无是处,在古代再怎么不合格她也是个杀手,是个有用之人。
一簇亮光从冷霜雪的眼前闪过,一辆宝蓝色法拉利在她身边停了下来,车上下来一个撑着伞的高大男子。
“小姐,你没事吧?”男子操着标准的英语担忧的看着她,“有没有受伤?”
冷霜雪抬着一双哭肿了的双眼迷茫的看着他,“我离开了她就不会再为我的事头疼了。”
“你说什么?”男子不解的看着她,而她却很不争气的昏了过去。男子抱起她,轻轻的将她放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副驾驶上的男孩鄙夷的看了她一眼,不满的噘着小嘴,“爹地,你的同情心又开始泛滥了。万一她和上次的那个女人一样故意撞你的车假装晕倒怎么办?你不知道你是单身黄金汉啊?”
桑柯好笑的看了一眼年仅4岁的儿子,无语的敲了一下他的脑袋瓜子,“你的这个小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啊?小小年纪心机就这么重,怎么一点都不像我?”
“爹地,我是认真的在说这个问题,你也认真一点。以后你娶新妈咪一定要先通过我这一关才行。”
“知道了,我的宝贝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