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总裁 煽情的晚夜

作者 : 林秋

年轻人没有资本,但有一个没有框的头脑,可以异想天开,用天下的钱办天下的事。世界很大,也很小,每一个人都有一个关系网,抓一串朋友,该办的事总是在那里面,要办的事,也就畅通无阻了。

我甚是欣赏卢俊雄的这句话。我觉得,这句话好像是专为我而说。真不知道,我和这位亿万富翁,是正好想到一起了还是正好做到一起了。

两会的献酒说到就到,12名礼仪小姐齐刷刷往台上一站,那风景甚是煞人。一样的高度,一样的宽度,一样的三围,一样的发型,清一色的蓝色筒裙,清一色的白色衬底,清一色的黑色领带,清一色的红底绶带,每人手中托一只茶盘,盘中置一金色瓶子,十个绘着金龙图案的酒杯,在镁光灯的照耀下闪闪发光,雄壮而庄严。

随着第八套广播体操的前奏音乐响起,美女们缓缓步入会场:

各位敬爱的代表们,大家辛苦了。在莲城党委政府的领导下,莲州人用莲江水酿成佳酿,以此慰劳我们日理万机的人民公朴,以表莲城人民的深情厚谊,切望各位与会代表笑纳。

随着银铃般的声音落下,十二名美女齐刷刷地走向十二张桌台……

肖燕,我的助手,原来是一酒店领班,18岁,1米76的身材,足足高出我一个脑袋,漂亮,高挑,有型。在这帮妇人中,数她年龄最小。而偏偏是这最小的年龄,却偏偏挺立鸡群,这不得不让人遐思。

这段日子,我的确很少去想女人,即便整宿整宿的和张筱翠相拥而卧,也仅仅是相拥而已,我从来没想过要去改变她少女的性质。可人要是到了得意的时候,要是遇到了心怡的家伙,想不遐思都不行。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动过女人了,事实上也没有萌动的必要。自从王若云离开之后,一晃数月,我再没碰过一个女人。即便是有人我也不曾。在我传统的观念中,性就代表着一切,代表着归宿与拥有。我从没想过要性与感情当游戏。正因为这样,日子过的倒也清静,除了上班,下班时间几乎都是自己的。想看书看书,想写书写书,想冥思苦想就冥思苦想。我一向最痛恨那些把情感当儿戏的人,在我看来,那不止是玩人丧德,更是劳命伤财。

在餐厅看了一会,我便悄悄退了出来。我知道,我越是在那盯着,她们越是放不开。冬天的寒气甚重、而我也没钱买什么保暖内衣,因此,大老早跑来受这份活罪大可不必。所以,除了进场的第一天之外,我几乎都是等到差不多打烊的时候才会过来。

我在等着肖燕,等着这个领班出身的助手。我需要时刻掌握礼仪小姐的培训状况,为只为,这次投入已倾其所有,万不可出现任何差错。否则,鸡既无法生蛋,蛋也无法生鸡。

零点左右,女兵们陆陆续续走出,等到金陵十二钗完全亮相之后,肖燕的倩影才压轴似地遁出。因为她是领导,走时还得跟酒店打声招呼,随便了解了解领导的态度。

“辛苦了,肖燕。”远远地,我便向肖燕扬了扬手。

“主任——都几点了,你怎么还来?明早再给你汇报不行吗?”

“别抬举我了,我可没你说的那么敬业。我就是睡不着,出来转转,走着走着就走到这来了。”

“喔呵,睡不着?怎么会?是不是想嫂子了?”

“嫂子?什么嫂子?你可别乱说,你是不是希望我每天都是11月11?”

“11月11?什么意思?——不会吧?你没结婚?难道,那天找你的那个不是你老婆?”

“哪天?谁找我?”

“就是那天那个、就是那天那个——”她一边说一边想,把个头昂向天,突然猛地一回:“就是头发长到脚腿肚的那个呗。”

“头发长到脚腿肚?有没有搞错,那是我侄女。”

“侄女?你就蒙吧,你姓林,她姓张,你当我白痴啊?”

听他这么一说,我大概明白了那天是怎么回事了,话语也略显几分严厉。

“难道外甥女,表侄女就不是侄女了吗?那天是不是你把她带到我房间去的?”

“嗯,是我,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有,她爸妈交待过,叫我一定要管好她。她这个家伙什么都好,就是太贪玩。好了,咱们不说她了,还是说说你吧?——你往哪儿走?”

“往城南,电厂。”

“怎么会住到电厂去?这么远,每天上班能赶得上吗?”

“没办法,赶得上夜得赶不上也得赶。”

“干吗不找个近一点的地方呢?”

“干吗,这个呗。”说到这,她做了个数钱的姿式:

“我上个月才从广州回来。你知道吗,我是为了给我表姐当伴娘才回来的。说起来真是生气,之前就已经跟我们经理说好了,到时候要请几天假的,经理也答应了。可偏偏到了要走的前一天,经理又说不行了,工资不要了都不行。说是什么什么会议要在我们酒店召开,会议期间任何人都不许请假。可我表姐的事又不能推,没办法,只有辞职,你说倒霉不倒霉。”

别看这家伙人高马大,说起话来还是像个小孩,只管自己滔滔不绝,也不看看别人有无反应。弄的我除了洗耳恭听的份,连说个“嗯”字的空虚也没有。不过声音倒是很好听,听上去就让人舒服:

“来了之后,又没地方住,只好暂时跟我姨妈家表妹挤挤,但怎么着还是觉得不大方便,她晚上要到夜校上课,白天又要上班。本来就睡得很晚,我老是一两点钟回去,再折腾一阵子,她这觉就没法睡了?本想等工作定下之后就搬出去,可是等工作找到了又没钱了。”

“这样子啊,那还不如搬到公司来?”

“公司?公司哪有什么房子?”

“怎么没有?生产部那间不是一直空着?”

“那是生产部,怎么可以拿来住人?”

“生产部不生产部,不过是摆摆样子而已,目的只有一个,表明公司七部八室一应俱全。生产部是不可能将搬到咱们这边来生产的,生产部也不会跑到这边来办公。”

“就算是这样,我进去住也不合适呀?”

“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反正空着也是空着,再说了,房子是我租的,各部门也是我统一安排的,这点主我应该还能做吧?”

“是吗,主任?我说的可是真格的,不许你拿我开心!”

“当然是真格的,我什么时候说了假话?”

“你知道吗?我昨天晚上回去,光敲门就敲了十多分钟,她才很不耐烦地起来开门。今天晚上又是这么晚,还不知道要敲多久呢?我是实在不想去那儿住了,可不去哪儿住又能去哪里?我又没钱,要是有钱的话我肯定自己租一间,才不会去受那种窝囊气。唉,这世界上的倒霉事,怎么就全让我一个人汤到了呢?”

看来,这寄人篱下的感觉确实不好受,也罢,那就发扬发扬风格,做个顺水人情呗。

“我当是什么大事,不就是个住的地方吗?都已经说了,搬公司住就是。”

“可是——”

“可是什么——你是不是信不过我?”

“怎么信不过?谁不知道你林大主任是个大好人?如果连你的话都信不过,这个世界还有谁的话能信得过?”

“如果信得过,那就搬吧。那种寄人篱下的感觉我懂,什么叫度日如年?那就叫度日如年!”

她停下了脚步,转头望我:“你也有过?”

“当然了,我读书的时候,也是住在一个亲戚家,回来在街上找事做,也是经常住在亲戚家。而且我那个时候面对的还不仅仅是一张苦瓜脸呢!”

“看来我是真的遇到了知音,遇到了贵人。”

“什么?知音?贵人?凭什么?难道就凭我让你搬过去住?”

“当然不是。”

“那是什么?”

“女人特有的第六感觉呗!要不,我今晚就搬过去住,成不?”

“今晚?”

“嗯,今晚。——是不是怕了?”

“怕了?我的字典里可从来没有怕这个字。”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想不乐意都不行了。于是,我两立马打了个的士,风风火火地向电厂开去。一路上,我们又开始聊起彼此的经历,从她的滔滔不绝中,我大抵明白了她的身世。

她说她原本有个美满的家庭,有爷爷女乃女乃,有爸爸妈妈,有弟弟妹妹。可是,几乎是在两年之内,一切的一切便全变了,先是妈妈在地里干活,被人害死在山顶洞中;再是女乃女乃为了保护自己,被歹徒扔下山崖;三是爷爷为讨回公道,在回家的路上被车碾死;四是爸爸在窑洞里挖煤,不幸又遇到了瓦斯爆炸……现在没事了,该发生的统统发生了。

说罢,她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好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这下,是该轮到我沉重,我真怀疑,这个肖燕是不是真的是个女人,是不是真的只有十八岁?她在叙说自己身世的时候,那种口沫飞溅,那种眉飞色舞,那种滔滔不绝,不能不让我怀疑,她口中的那个人真的是她吗?那可是怎样一段天怒人怨的运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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