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总是令全身有毛的动物喜爱,可以任意的在阳光下打滚,可以仰躺在阳光下晒着肚皮,狐狸就是这种动物的鲜明代表,努力伸展四肢在阳光下享受温暖,银白的毛被阳光晒得软软的,暖暖的,尾巴似有似无地摇摆一下,表明他在享受,毛茸茸的耳朵被秋天将死的小飞虫偶尔骚扰一下,便立即敏感地动起来,抖抖——浏览器上输入-WwW.6ΖW.看最新更新——
珍珠下班回到家有种家里养狗的感觉,心中想到幸好不是夏天,要不然他会月兑毛。
不知从何时开始,狐狸有变回原形的习惯,每天下午两点,珍珠家客厅正是被太阳照得紧的时候,狐狸就趴在那里,闭着双眼,像一个沉思者一样,珍珠总有种感觉,他是在回忆着什么,他活的够久了,从他嘴里听到“我已经活了一千多年”的话语,着实让珍珠吃了一惊,但珍珠知道,狐狸比他自己说的年龄活的还久。
刚开始,有一点熟悉的时候,珍珠问狐狸为什么要当人,狐狸就摆出要吃了珍珠的怒气和眼神,久了,珍珠再问,狐狸只是给一个不屑的“哼”然后鄙视地说:“猪的智商没法懂狐狸的过去。”
当然,珍珠终于知道狐狸的名字,叫萧暮。
与此同时,与狐狸相反,最讨厌阳光的张日辰的家里来了不速之客。
讨厌阳光的狐狸,张日辰恐怕是狐狸中的特例。
黑色的鸭舌帽,穿的一身朴素的衣衫,嘴里叼根烟,手上戴着外面买不到的奇怪样子的戒指,站在张日辰面前的正是巫师。
“我们来谈一个交易吧。”
张日辰露出嘲讽的表情,冷酷的脸上露出不和谐的笑容,“巫师和妖怪谈交易?笑话!”
从某种角度上看,巫师可以算是妖怪的敌人。
巫师沉默了片刻,伸手拿下鸭舌帽,黑色的长发甩了下来,黑缎子一样的长发垂至腰间;他的五官精致,有一种近乎月亮朦胧的柔和之美,跨越性别的容貌和狐狸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只不过没有狐狸妖媚而已。
“你可以听听嘛,我再次囚禁萧暮,把萧暮的内丹给你,那种东西对我也没什么用处,但是对于你这种小狐崽儿来说,可是足以再提高一百年修为。”
巫师丝毫不看张日辰的脸色,拿起一杯清香四溢的茶,抿口喝了起来,秋风从窗口吹进,撩起巫师的几缕发丝。
“前提是,你要帮我算计那个老狐狸,我打不过他。”
“小人之举!”
“对对,一百年前我就是小人之举,才关了他一百年。一个小人之举,可以关狐狸一百年,值得!”巫师浅浅一笑,语调中带有畅快之意。
张日辰依旧一副冰山容颜,“我不答应。”
巫师也不急,反而站起来在张日辰的小公寓中走了一圈,走到卧室拿着床头一张照片,神秘而诡异地笑笑,笑容惹人妙目,让人有如沐春风之感。
“我知道你的秘密,你对那个胖女人似乎有特殊的情怀,你不怕我把秘密告诉那个胖女人?”一个闪身,巫师来到张日辰的身后,速度之快,步法诡异,让人目不暇接,但是在张日辰的眼中却是雕虫小技。
白皙女敕滑的手抚上冰山男人的肩膀,用有磁性的声音道:“其实你还是挺担心那个胖女人的吧,她要是有事,你会很麻烦的。”
依旧是用力打掉那只让人恶心的手,张日辰只是不屑地发出一声“哼”,“你随便,我讨厌那个蠢猪一样的女人,而且时机成熟了,新生儿有很多,我不在乎了。”
张日辰满意地看着巫师的表情,由自信能说服自己变成失算的懊恼,刹那间,输家变成赢家。
张日辰不在乎那个秘密的泄露,二十三年,他跟了珍珠二十三年,看着珍珠出生,到珍珠牙牙学语,进入小学、中学、大学以及现在工作,他都在时不时地看着珍珠。他的年龄也许对于狐狸萧暮来说,是一只小狐崽儿,但是对于珍珠来说,他可以当珍珠爷爷的爷爷了。
珍珠迟早有一天知道张日辰为什么有时候对她温柔亲昵,有时候对他冷淡无情。
所以张日辰不在乎,也预料到有这么一天。
“倒是你,有这么恨萧暮吗?关了他一百年还不够,你还想永远囚禁他,不要说你的寿命有限,世间万物都是有始有终的,谁都会死,狐狸也会死。”
“你不懂,我和他的仇恨大于天地,即使关了他一百年我也不解气!”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还想用相同的招数吧。”
巫师将头发挽上去,从新带上鸭舌帽,讽刺地笑容蔓延在嘴角,“哪里一样了,一百年前那个叫潇潇的女人不知道萧暮是狐狸;而现在那个蠢得和猪一样的女人知道萧暮是狐狸,差距很大的。”
张日辰不再说话,眨眼间,巫师已经消失在房间里了,但是巫师的气味还在,过于浓郁的香气让张日辰不由得打了个喷嚏。
夕阳西下,残阳如血,又是一日将过。
夜店里的男人们向捕猎的狮子见到美味的肉一般蠢蠢欲动,当然,没有狮子的雄风,而是一个个坐在店里等待美女们的到来,各显风姿,光彩夺目。
这就是有名的牛郎夜店。
头牌牛郎邓子杰刚刚送走一个寻求发泄的女人,青涩的面容略显沧桑。
他再未结婚以前就是这店里的头牌,只不过后来人气下降,现在那张离婚证明就贴在店里最醒目的位置。年仅二十一岁就是店里的头牌,很多人羡慕,很多人嫉妒。但是只有邓子杰知道自己的辛酸,从到处找工作到沦落牛郎,再到成为夜店女人一条街的头牌。
“小杰,有人找。”
“就来。”
当邓子杰走到前台时,角落里坐着一个头戴鸭舌帽的男人,皮肤在暗淡的光线下更加显得白皙细腻,他微微向邓子杰招手,带着令人厌恶的笑容。
邓子杰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人,想转身就走,却被老板告知,这个人出了大价钱,只让他和他谈一谈。
夜店的辣舞欢歌和炫彩灯光让邓子杰有些发昏,看不清来者的表情,却能清楚地听到来者的话,平时相聚一张桌子的距离不大声喊根本听不见,而此刻,对面的人只是轻轻蠕动着嘴皮,他却能听得异常清晰。
那人说:“你是珍珠的前夫,我们来谈个交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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