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小天吃过午饭,过了半个小时,不对,过了一刻钟,来了一位飘飘若仙的女子。巧笑嫣然,顾盼生姿就是用来形容这种女子的啊,祝小天双眼冒星光的看着她,就差没扑到人家身上了。她前世长得还算漂亮,但五官立体,显得前卫和**多一点。所以她除了哈正太之外,就哈眼前这种温婉美丽的女子啦。
“美丽姐姐,快点进来啊。你是来找翠环的吗?”
说着,她马上自来熟的上前拉住了人家的小手。哇,模到了!柔弱无骨的小手,女敕滑女敕滑的呢!祝小天犹自笑眯眯的望着人家美女,手上却自动开始吃起人家豆腐来了。
“翠环姑娘说笑了,你也是难得的美丽女子啊。”
仙女不着痕迹的拉出了自己的手,无法忽略心中异样的感觉,暗暗起了防备,决不能再让她胡乱拉自己的手了。没想到被这个女人拉个手,还有被**的感觉。
“我不行啦,哪里比得上姐姐这般的温婉女子。翠环是一辈子也学不来的。”
她这句倒是实话。想她前世,也曾为了自己能够变得气质婉约一点,好好的读了一些古典的文学巨著,还有诗词古籍。结果除了背了几首诗词之外,便没有任何变化了。某人还说,她是本性难易,就算把书吃进肚子里,也改不了骨子里要强的性子了。哦,这个某人不提也罢,反正都是过去式的过去式了。
仙女笑了笑,没再与她争。对她稍微福了福身子,柔声道:“翠环姑娘,我是王爷派来教你舞蹈的向婉儿。”
祝小天这才想起来,她可是王府最最底层的粗使丫头,赶忙认认真真的对着向婉儿行个躬身礼。她也不知道对不对,但让她再跪她是绝不愿意的。而眼前的向婉儿既然是被派来教她的,自然也是奴仆,用不着行跪礼吧。
“翠环先多谢姐姐了,翠环天生的小脑不发达,是个标准的舞蹈白痴,以后要请姐姐多费心了。”
可是,向婉儿却侧身让过了她这一全礼,算是只受了了她的半礼。
“翠环姑娘,以后请不要对婉儿行这么大的礼了。况且……祝小天姑娘,你行的可是男人的躬身礼啊。”
“咦,不对吗?”
祝小天心里吐了吐舌头,她哪里知道,女人家该行什么礼啊?虽然脑子里也有许多古装剧里的样板,但哪个是对的谁知道啊。
“是啊,翠环姑娘,姑娘家的礼数与男人是不同的。”
向婉儿依旧清清婉婉的道,随即自己做了个样子。只见她两手交于月复间,左手在上,躬身大约七十五度,道:“这个才是女儿家的躬身礼,是见到除了王爷之外的主子们才行的礼。”
“咦,见到府外的主子们不用跪吗?”
“我们是瑞武王府的人,除了皇上、太子和皇妃们,其余的哪还有我们主子尊贵的人在?见到了,自然是不用跪的,只行躬身礼就全了礼数了。”
“哦。”
祝小天明白了,急忙又催促向婉儿教她其他的礼数。这个殷朝,看起来风俗习惯与古代的唐宋有些相似,但又有些不一样的地方。而且,她前世历史极差,对古代除了几首古诗词和几本巨著之外,便没有任何了解了。
向婉儿有些奇怪的望着她,但也没有多说。好脾气的又跟她演示了什么叫福礼,什么叫蹲礼,什么叫跪礼。她讲的很详细,就连男人的各项礼仪也都讲了一遍。
祝小天归纳了一下,原来女子行礼时,除了跪礼与男人一样外,其余的便都需要双手交于月复间了。在面见皇上、太子和王爷的时候要行跪礼,面见各位皇妃的时候行蹲礼,面见其余府外的官员和皇子的时候行躬身礼,见到同样是丫鬟仆役的姐妹们时要行福礼。而男人们就简单了,只有跪礼、躬身礼和拱手礼;面对皇上、太子和王爷时,要行跪礼,面对其余皇子皇妃、高官大员时要行躬身礼,面对同行友人时行拱手礼。她有些晕了,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未免自己会忘了,她想要找纸笔记下来了。但看到眼前的向婉儿,她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她认识的那些字,这个时代的人不一定认识啊。她可不能让人当成妖怪啊。
“谢谢婉儿姐姐。我原来就是个粗使丫头,整天呆在洗衣房里。哪懂得这些啊。真的多谢婉儿姐姐啦。”
说着,她给向婉儿行了个福礼。唉,活学活用啊,争取早日将这些规矩礼仪印到脑子里吧。
向婉儿受了她这一礼,面带微笑的看着她,目光中隐含探究。
“翠环姑娘快起来吧,这算不得什么的。况且,妹妹比翠环姑娘小一岁的,翠环姑娘……”
“咦,你比我小吗?”
祝小天颇有些震惊。
“是啊,婉儿今年十七岁了。”
“十七……对,……我十八了,是比我小一岁啊。”
是姐姐多好啊,姐姐的话可以撒娇求饶,但现在变成妹妹了……祝小天内心流着泪,脸上却笑得更加灿烂,连忙又福了一礼,道:“婉儿妹妹,姐姐刚才错了,你可别怪姐姐啊。这次的歌舞,姐姐可就全靠你了啊……”
向婉儿傻眼的望她,她这是赖上自己了。哪里有这么无赖的姑娘啊,点名了自己比她小了,还是脸皮厚的赖上来了?
祝小天与向婉儿出了房间,来到园子中央一处略微开阔的空地上。不知何时,已经有人搬来一把古琴,琴架与矮凳具已安置妥当了。
向婉儿从袖袋里拿出一张类似琴谱的卷纸,坐在了古琴前面,对祝小天道:“翠环姐姐,你先把上午唱的那首词再唱一遍。这是谭王爷刚为你那首词谱的曲子,我们先和上一番,试试。”
得,又要才艺表演了。祝小天知道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只好点头称是。
然后,动听的歌声与琴声相和,传出了怡园,隐隐约约传到了安静的瑞武苑。
“喔,开始了啊。”
坐在庆楼一层厅堂里的陈子旭,嘴角又弯起一个诡异的弧度,让躲在暗处的夜,又隐了隐自个儿的气息,希望伟大的主子暂时不要想起他。
“走,看看去。夜,去叫四弟下来,去怡园。”
“是,主子。”
说着,陈子旭站了起来,率先出了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