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这**,祝小天在打坐中如往常一般随着日落而进ru了睡眠。她根本没有注意自己的身体变化。所以并没有发现,原本平静的丹田内,此时已经激dang起阵阵涟漪。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身体在瀑布前方竟然越来越虚幻一般,让人看不真切。
祝小天只觉得脑中突然一声炸响,随即意识落入了白色混沌。迷迷糊糊中她奋力挣月兑,却找不到出口。她有些慌乱,因为明明感觉自己意识清楚,却如同堕入梦中一般。她狠狠掐了手臂一下,没有感觉疼痛,也没有像往常做梦一样醒来。
怎么回事?难道她走火入魔了?
祝小天努力定了定神,发觉周围的白色混沌竟然如同雾气一般缓缓流动。吸气呼气、动手动脚,这些似乎都毫无障碍。她慌乱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如果是走火入魔,她不会这么清醒。
她停了一会儿,干脆在这片混沌中盘腿而坐。她闭目不再看那些白雾,而是试着运功。原本已经一日**没有动静的丹田,此时竟然缓缓流出内力。随着她的意念,内力慢慢的在体内行起周天来。
不知多久,内力终于行满一个周天。祝小天猛的睁开双目,四周白雾尽皆消失,只余一池水银般的流水,在她身前缓缓流动。
突破了?她意念一动,意识迅速由这片天地抽离,回到了身体内。睁开双目,她终于看到了眼前碧潭。
刚才,她所在的地方,是丹田吗?
祝小天试着再进去探查一番,却毫无所获。别说内视丹田了,就连内视经脉她也做不到了。
她试着运气,内力果然变得浑厚了许多。入定整整三天,她终于完成了突破。
“啊!”
长啸一声直入高空,祝小天只觉得心中畅快,豪气万丈。
祝小天自巨岩上一跃,竟然直接略过二十多米的碧潭湖面,落到对岸。她的轻功,又进了一层!这让她惊喜不已,开怀大笑。江湖之中讨生活,什么最重要?当然是轻功啦!轻功好,才能更好的逃命不是?嗯,如果此时神算子知道了她的想法,一定会将她引为知己的。
她笑了一会儿,肚子开始咕咕作响了。她这一次又饿了三日,虽然现在终于感觉胃疼不已,但与上次却有天壤之别。上次她身受内伤之扰,再加上心情抑郁,所以身体才会直接垮掉。而这次,她觉得自己还能再饿三天……
不过胃痛也很难受,所以,祝小天还是老老实实的去准备饭食了。
南京城内,瑞武王府。
“月,王爷去哪里了?”暝阴着脸看着眼前昔日的弟子。这段时间,他真正认清了,月已经彻头彻尾的变成了瑞武王的奴才。他这个昔日的师父,早已经被他排出心外。
“暝叔,主子去扬州寻乐子去了。”月答着,语气平淡如水。
暝看了他一眼,问道:“果真是去**吗?”
“自然是真的。”月依旧表情平淡的答道。
“那王爷具体去了哪儿?”
“我也不知道。”月苦笑着摊手,又道:“扬州有好多好玩的地方呢。”
暝又看了他一眼,就要拂袖而去。
“暝叔,您要去哪儿?您现在负责保护王府安全,请不要擅离职守。”月的声音平淡如常,却让暝忍不住回头看他。
“我的任务是保护王爷安全!而现在我却丢了王爷的行踪,自然要进宫领罪了。”暝眯起双目,缓缓又道:“月,你要随我一同进宫吗?”
“这个,府里尚有许多杂事需要处理,所以……暝叔,您请自便。”月闻言,赶忙躬身相送。
“哼!”
暝转身出了瑞武王府,直奔皇宫而去。然而进了承天门,他却转了方向,直奔左边的永安门而去。不多时,他已经骑了骏马从永安门疾驰而出。
瑞武王府内的地牢中,陈子旭正惬意的喝着小酒。月疾步冲了进来,躬身道:“主子,人已经走了。”
“嗯,前面都打点好了吗?”陈子旭问道。
“已经早一步给夜传了消息。”
“好,那我们走吧,去扬州寻乐子去。”陈子旭站起身,脸上笑得**荡漾。
月恍了下神,低头垂目,刻意制止自己想要皱眉的动作,说道:“主子,府里怎么办?”
“交给晓啊。你不觉得晓一直都太闲了吗?”陈子旭说得理所当然,好似月问了什么奇怪的问题一般。
月怔了怔,躬身答道:“是。”
这日傍晚日落时分,吴琼玖终于忙完了安排到他手中的卷宗。他决定犒劳一下自己,所以来到一家平日不常来的小饭馆。户部给他们这些人安排了住处,但衙门内却没有饭堂,吃饭还是要自己解决。
事实上,他们这十个人分住在三个小院。每个小院有五间房,即使带着仆人一起准进来也是够住的,更何况南京城内的本地人,除了他之外,剩下的两个都没有住进来。而外地来的学子,都带着照顾自己的书童,衣食之事自然不用自己操心。
而独身一人的吴琼玖,每天只好自己找地方吃饭,衣服也都是寄放在一些贫穷的妇人那里花钱清洗。吃饭则还是多用包子、大饼之类的充饥。
虽然现在已经有些过了饭点儿,但饭馆内依旧人声鼎沸,足见这里的菜肴口味不错。张望了一番,他挑了最靠角落的一张桌子坐了。小二很有眼色的跟了过去,满脸堆笑的问道:“客官,您要点些什么菜?”
“我要一荤一素,一份蛋花汤,一人份的摊饼。”他虽然没有来过几次,但却知道这家店的蛋花汤和摊饼是最好的。
“好嘞,客官您等着,马上就来!”店小二颠颠儿的跑去报菜名了。
吴琼玖知道,还是要等一会儿才能轮到自己这桌上菜,所以他自怀里模出了一本《战国策》来,准备翻看。然而尚未打开书页,他只觉一道视线落在身上。他顿了顿,缓缓转头,看到左边斜对的一桌上,两个人中有一人在对他轻轻点头。那人一脸黑须,却丝毫不显粗犷,只觉阴邪。
吴琼玖扫了一眼桌上放着的两把长剑,微笑着略带疑惑的,也对着那人点了点头,便看起自己的书了。然而,他心里却有些纳闷。之前的视线,明明让他感觉有些发冷。为何他看过去时,那人却笑得那么亲切?
他是在什么时候,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