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舍不得了?”忽然耳边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宁无双抬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南宫月贴在她耳边说道。////
他此时的表情有些阴沉,见宁无双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微微勾唇:“我那好皇弟可是为你吐血了,好深的情意!”
宁无双语气很淡:“是情谊深厚,还是面子难堪,只有他自己知晓,不是么?”她忽然挑眉:“怎么听王爷的话好酸,难不成王爷吃醋了?”
南宫月心头一跳,认真的看宁无双的神情,温暖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带着一种奇异的色彩,让他一时无法辨认出她这句话的真假,轻轻的蹙眉:“哪个吃醋?你想多了!”
宁无双也不过随口一说,哪里知道自己的话正中红心,随即转移话题:“他若是不昏,岂不是要让天下人耻笑?”
她语气中的轻蔑,令南宫月的眉头舒展了开来,拖着宁无双上了他的软轿,要说这也是南宫月的专宠,普天之下,这内宫中能坐轿子的皇子,也只有他了。
宁无双比不过他的力道,索性破罐子破摔,随着南宫月上了软轿子,听他谈起正事:“我应你此生只有一人的誓言,就在你娘百日内成亲。”
宁无双两只耳朵就听到成亲两个字,连他称呼戴氏为你娘都没注意到,惊的失声:“不要!”
那不过是她推月兑皇帝的言辞,她可没想过要嫁这么个恶名昭彰的鬼王,再说了,就是她嫁人,那也要嫁个便于她掌控的,瞧南宫月这样子,还掌控他呢,他不掌控她就是好事了。
轿子一旁当哑巴看客的路公公,听见宁无双拒绝的话,脸上飞快的掠过一道厉声,随即又恢复正常。
因为宁无双不曾抬头看南宫月,所以没有发现她说了‘不要’后,南宫月脸上的神情未变,但那一双漂亮黝黑的的眼珠子却更黯然了三分。
“为什么?”
他的语气依旧平静,但若是细听,可以听出其中已经夹杂了些许的戾气。
今日三番两次的被宁无双拒绝,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了,更何况南宫月从来都不是好脾气的。
若是换了个人,说不得脑袋扭下来做球踢了,能容忍到现在,那也是因为这人是宁无双。
“因为……因为……”宁无双迟疑了片刻后,想着干脆跟南宫月说明白,不管是他用意如何,但也算是给他的应许一个交代。////
于是心下一横,垂下眼脸,轻声的道;“王爷,你是清楚我娘的事情,正因为我娘的事情,所以我的心思比较早熟,也异于常人。若是嫁人,我不求什么荣华富贵,不求甜言蜜语,但求对方一心一意的待我,这样我才能一心一意的待他。所以我娘才会不许我与人共侍一夫。而除此之外,我也有些小心思,我希望我所嫁之人,只是寻常的贩夫走卒,不用去面对那偌大的庭院,勾心斗角。王爷的心意,我感觉到了,只是,您太好,不是我想要的那种平凡人。”
她拒绝他的理由,居然是他条件太好,太过的不平凡。
南宫月控制不住的脸色发寒,紧紧的抿着唇,眉蹙成从未有过的结,紧的似乎要喘不过气来。
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什么样的女子还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但因为是她,他才愿意如此好言好语。
“如此说来,你心中已经有了目标!”若是她胆敢说有的话,他可以肯定,今夜的护城河中会多上一具无名尸。
“王爷,你高看我了,我刚刚与昭王才退了亲事,哪里有心情考虑这些?”宁无双本能的觉得危险,没有随意的抛出一个人做挡箭牌。
南宫月舒了一口气,耐着性子道:“既然没有,为何不试试?”
这话听得外面武艺高强的路公公一个踉跄,差点绊到自己:这般柔软,甚至有些委曲求全的话,居然是从他的主子口中吐出来的,看来宣王妃真的确定下来了。
“已经预知的结果,何必去试?王爷,我们不合适,就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了。”
若是说刚刚南宫月的心情是糟糕的,此时再被拒绝,却已经是怒气上升,但除了那双深幽的眸子有些色变,那张俊脸上,依旧是冷淡无情,如同他说出的话一般:“这事情就这样定了,你愿意与否,并不重要!”
宁无双感到一种强烈的愤怒和屈辱,她错看他了,还以为他跟南宫扬那个人渣不一样呢,却原来都是一丘之貉,都喜欢强迫女人。
南宫月,这样高高在上的男人,也会不顾及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居然勉强一个女人。
他居然和南宫扬一样,居然没有将她当成一个**的人而是一只待宰杀的羔羊,一个因为没有得到,而分外有趣的玩具。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南宫扬这样的对待,她感到愤怒屈辱,而这个人换成了南宫月时,她还多了份委屈。
“你觉得不重要,可我觉得重要。”她梗着嗓子道,脑子中的弦扣的紧紧的,似乎一触就断。
“宁无双,这个世上值得我费心思的,不管是人还是东西,都不多。我对你,用足了耐心和诚意。”南宫月冷冷的看着她,仿佛宁无双才是那个不识好歹的。
宁无双知道,南宫月这话说得是真的,可是她不感到荣幸,只觉得屈辱和愤怒,这份强烈的感觉,让她的身子一阵阵的颤抖。
“所以,我就只能接受吗?”
“除了接受,你还有第二条选择吗?”南宫月淡淡的问。
他这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出口,宁无双脑中紧绷的那根弦彻底的崩掉,当下猛的站了起来,伸手抓住茶几上的温茶,准确地泼在那张满京城都没有的第二张俊脸上。
一下子,天地之间都没有了声音,南宫月的森冷的目光落在宁无双那种怒红的俏脸上,听她一字一句的狠声说道:“无——耻!”
温热的水从额头滑下,经过眉宇,再到鼻尖,若是说南宫月刚刚是愤怒,这会儿眼见这张因为怒气瞬间而明艳动人的小脸,却被她眼中那灼灼的火光,烧的半点不剩,深幽的眼眸中,转而刺出锐利的光芒,带着野兽才会有的凶气,若是细细观察,还会发现些许的不解,直勾勾的看着宁无双,居然有种口干舌燥,心跳加速的感觉。
车外的路公公,屏声静气竖着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暗自咽了一口唾沫,由衷的对宁无双升起一股敬佩来,这胆子太肥了。
“啪!”宁无双使劲的敲了一下车壁,冷声:“停车!”
马车的车夫像是没有重听了一般,不但没有停车,鞭子还抽的更响。
宁无双转头又瞪了满头茶水却越发显得妖治的南宫月一眼冷哼一声,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摔在了马车桌子上,撩了车帘,也不管马车是不是在快速的行驶中就要往下跳。
南宫月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制止她的动作,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怒气,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冷声:“不许胡闹!”
又是胡闹!
怎么今儿个嘴里,她都是胡闹?
宁无双郁结,心里窒息,脸色难看,语气冷冰:“你凭什么管我?”
“就凭这个!”
南宫月眸光冷幽一闪,手下一动,一个翻转,她就被他压在了身下。
顿时,一阵幽香袭来,凝脂瓷白的肌肤,浅浅颤动的红唇。
冷眸半眯,他猛地俯下头含住,狂肆吸啃,满足自己内心的渴望。
一时间,似是被电流击中,宁无双浑身一颤,心底紧绷的弦儿刹那断裂,强烈地挣扎着。
每个男人的内心深处都有着对某个事情的偏执和疯狂,一旦欲呵呵望的猛兽被唤醒,不管这个男人多么英明神武,多么英雄盖世,一旦大脑被荷尔蒙把持,理智都会为欲呵呵望让路。
哪怕冷酷霸道偏执傲气如宣王,一旦被**袭击,照样儿化身为兽王。
瞬间,狂风暴雨袭来。
宁无双的脑子眩晕的快要晕过去,挣扎着,连吃女乃的力气都用上了。
哪容她反抗,男人眼里全是冰冷的戾气,气息粗喘着如一只沉寂了千年的野兽,噙住她的唇就毫无章法的啃啮。
宁无双愤怒的小宇宙燃烧了。
混蛋,他当她是什么?
趁他不备,她猛的侧头,狠狠地咬在他的颈动脉上,用尽全力,不要命的咬着,
南宫月闷哼一声,用力将她禁锢,呼吸急促,出口却带着淡淡的笑:“你属狗的,这么喜欢咬人!”
“你才属狗的,你们全家都属狗的!”怒极的女子,破口而出,显然忘了这番话有多么的大逆不道。
“宁无双,你该长长记性了,别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说着,手指捏着她的下巴,他再度探入,疯狂的勾缠她的唇舌,动作霸道,如同他这个人一样,他的吻充满了霸道的气息。
嗯,哪怕南宫月的骨头缝中都泛着寒气,但唇舌却是异常的火热,如同夏日的炙热艳阳,带着融化一切的热度,仿佛要将宁无双这块冷冰给融化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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