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在外挖野菜的不少,大家都在储备冬粮,所以四处是熟人,一路打过招呼,宁清依又认识了好多人。
一路上野菜他们零零散散挖了不少,两个男人负责挖,女人负责收,宁清涛和宁清依乖乖地在一旁玩。
爬上半山腰时,几人背篓已经装得满满当当的了,就停下挖野菜,看看有什么野生动物没有,看是看见一只大野猪在刨地,可没抓住。
宁清依不以为然,笑呵呵的拿起野猪刨出的东西,“这不是红薯吗?”宁清依将红薯往石头上一砸,断成两半,往嘴里塞,大人正惋惜,顾不得她,转过身,她正吃得欢,还叫着糖。
“依儿,你怎么什么都往嘴里塞”唐氏掰开清依的嘴,要将东西抠出来。
宁清依手脚并用,好不容易逃月兑唐氏的束缚,嘴里不停地叫“糖,好吃”。
“糖,这哪是糖”宁庆志抢过宁清依的红薯,心里一担心,火气难免大了些。
“好了,快回家,找你树叔看看”宁有才手忙脚乱地抱起宁清依。
“不,猪猪吃糖,依儿吃”宁清依才不要看大夫,那家里赚的钱还不没了。
宁清依这一闹,大家就冷静下来了,“爹,你看,这野猪似乎在挖这个吃,莫非这真能吃”宁庆志捡起地上被野猪咬了半边的红薯,递给宁有才,宁有才也拿不定主意,指不定这东西真能吃。
“爹爹,甜的”宁清涛趁几人商量之际,拿起宁清依敲断的另外半边红薯,咬了一口,说到。
儿子都吃了,宁庆志心一横,抢过红薯,轻咬了一口,“真的是甜的,还挺好吃”,宁庆志继续吃了几口,觉得味道真不错,宁有才也接过红薯尝了几口,觉着野猪能吃,人吃了肯定没事,将地上的红薯捡进背篓,又挖了几颗,下山去了。
“依儿,别闹,娘给你煮东西吃”猪下水买回来了就要煮来吃,唐氏洗猪下水洗得满头大汗,宁清依在一旁捣蛋,就要将其撵走,宁清依偏不,还在想办法怎样名正言顺地加点粗面粉进去。
在宁清依用手搅得地上到处是水时,唐氏实在忍不下去了,“依儿,别闹,来拿小木碗给娘去舀点水来”唐氏将一特小号的木碗给宁清依,宁清依兴高采烈地拿着木碗走开了,找到粗面粉舀了一碗,再放进点盐,倒进唐氏洗好的猪下水里。
唐氏无语了,怎么女儿突然不认识水了,想揍宁清依一顿吧,偏偏宁清依笑呵呵地看着她,手不停的揉搓,让她不忍心下手,又将洗好的猪下水丢进木盆里。
这一洗又洗出了不少脏东西,唐氏叫宁清涛带着宁清依出去玩了,她则安下心来煮猪下水。
晚上的吃食全是猪下水,让人没什么食欲,除了宁清涛和宁清依,“爹爹,好吃,涛儿以后也要吃”宁清涛不停地夹猪肠子,嘴里包了一大口,念念有词。
“好吃”宁庆志不信,吃了口,不得不信。
“这猪下水怎么做的这么好吃,香的厨艺又好了”宁庆志幸福满满的吃着。
宁有才和李氏吃过也夸唐氏几句。
唐氏觉得不可思议,突然想起,‘对呀,放了面粉后又洗出了那么多脏东西,难不成猪下水是要用面粉才洗得干净的’,这次之后唐氏又做了一次,确定了这个想法,家里就爱上了吃猪下水,每次赶集都不忘买几副猪下水回来,便宜还耐吃。
这一晚上,一家人睡得挺忐忑的,生怕红薯吃出问题。
第二天早上,觉着身体没事才渐渐放下心来,“爹,我觉着不会有事,要不等下次赶集,我将红薯拿去镇上的大夫看看”,宁庆志心里担心少了些,精神头大好。
“爹爹,好吃”,一大早起来,唐氏烧水洗脸,宁清依和宁清涛偷偷洗了几个红薯,丢进锅里,唐氏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将红薯捞出,俩孩子一人拿了一个,吃得特香。
宁清依还挖了一团要喂宁庆志,“哇,爹,真好吃”宁庆志吃入口,软软的、香香的、甜甜的。
宁有才尝了口,“哎,的确好吃,这东西肯定没毒,倒是可以拿来做粮食”,宁有才得出结论。
家里的两间茅草偏房一天就盖好了,开出去300文,其它主要的活就是锄田地,也要不了几天。
五日一过,赶集之日到了,唐氏洗了几个红薯,又煮了几个,放进背篓,让宁庆志带着赶集,其他人在家里等消息。
宁庆志回来得比上次早,没买什么东西,脸上笑意盈盈,“爹,能吃,展大夫还让我们送点去,他要买,我又去了酒楼,掌柜听说展大夫检验了能吃,让我们下次赶集也给他带些,10文钱一斤”宁庆志一口气说完。
宁有才心里早知是这个结果,酒楼要倒是在他意料之外,转头拿起背篓,就要跟宁庆志还有唐氏、李氏上山,叫宁清涛和宁清依在家里不要乱跑,下次赶集再给他们买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