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陆成灏抓住她的手臂,苏樱不得不停下来。
“放手!”苏樱吼。
“不放,除非你告诉我为什么你这么晚还在街上,为什么你一听到容靳修要来接你扭头就跑?还有,那天……容家老太太宣布你怀孕了……是不是真的?”
苏樱冷冷的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和你什么关系?铄”
“未来的……夫妻关系。”
苏樱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陆成灏,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小樱,你好像不是第一天了解我吧。”
苏樱不想与他纠缠,用力想抽回自己的手,谁料陆成灏猛地用力把她往自己的身上一带,她就跌入陆成灏的怀中。
苏樱大怒!
凭什么他想抛弃她的时候就抛弃,凭什么他回来想和好就和好,想抱她就抱啊!
她气的狠狠的一脚踩在陆成灏的脚上。
她这一脚可没有留情,陆成灏痛的直吸气,可手上的力道倒是一点没松,他强行把她箍在自己的怀中,声音低沉,难异常的深沉与认真:“苏樱,四年来,我日日夜夜都想着能够这样抱你一次。”
陆成灏从小到大都有点不正经,孤儿院的孩子缺乏管教,都有点玩世不羁,但是陆成灏一旦正经起来,就像是……
就像是……
扒了泥土的叫花鸡,你原来以为它只是一坨坨的黑土,扒掉外皮之后,里面竟然是那么诱.人
至少对苏樱来说是这样,他的声音非常好听,沉下声的时候带了一丝威严和霸气。
这种霸道她太熟悉了,以至于她有一时的恍惚,忘记了反抗!
两束刺眼的光束打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上,随后就是刺耳的喇叭声。
两个人齐齐回过头。
只看到容靳修从容优雅的从车子里面下来。
车灯太刺眼,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直到近了,她才发现总裁大人的脸上竟有笑意。
苏樱莫名的警铃大作,总裁大人这种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看上去真的好恐怖。
苏樱惊愕的看着他,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条件反射的说:“总裁大人……”
“笨蛋,你又忘了,叫老公。”
说罢一边保持着微笑,一边很自然的就把苏樱从陆成灏的怀里夺了过来,还宠溺的对他笑:“老婆,就算你跟我闹脾气,也没必要故意找个男人让我吃醋吧。”
苏樱像个小猫一样,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缩在容靳修的怀里,她怎么就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呢。
“别任性了,跟我回去。”容靳修大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苏樱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但是至少,她还记得,一个小时之前,她发誓再也不回去的。
于是,她挣月兑:“我不回去。”
“老婆,别闹了,叫人家看笑话。”说罢,他又拉住的苏樱的手臂,他虽然语气温柔,动作却很强硬,捏在苏樱手臂上的手力道很重,像是要将她捏碎似得。
虽然还没来得及喊痛,另一只手臂又被一个强硬的力道捏住了,力道一点也不比容靳修轻。
陆成灏淡淡的对容靳修说:“她都说不跟你回去了,容总何必强人所难。”
容靳修笑意更深:“敢问陆公子和内人是什么关系?”
“光着**一起长大的关系。”他笑。
容靳修平淡的说:“陆公子和我太太是青梅竹马?”
“可以这么说。”
容靳修依旧笑得云淡风轻:“可是我认识我太太的时候,我太太正好被她的青梅竹马抛弃,生活潦倒,一度自暴自弃,想必那个抛弃她的人也是陆公子吧。”
陆成灏默不作声,却皱起了眉头。
容靳修继续:“苏樱的过去我全部知道,也全部能接受,陆公子选择了熊掌,就该明白鱼和熊掌不能兼得的道理,否则到头来,只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陆成灏还是没松手:“这个道理我懂,但是我这个人就是有些贪心。”
两个人势均力敌,谁也不肯放手。
苏樱觉得自己现在变成了一个香饽饽,大家都抢着要。
忽然,容靳修凑到她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
苏樱脸色大变,瞬间甩开陆成灏的手,急着推容靳修:“快走,快走,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才告诉我。”
陆成灏一脸凝重,看到苏樱满脸焦急的上了陆成灏的车,直到消失,甚至没有再看她一眼。
上了车以后,苏樱焦急的不得了:“女乃女乃怎么住院了呢,几个小时前,不是还好好的,到底严不严重?”
总裁大人从上车以后,就一言不发,黑着一张脸,专心开车。
“总裁大人,你告诉我啊,我都快急死了,我们现在是去医院吗?”
忽然车子猛地急刹,几秒钟以后,就停到了路边。
因为刹车太急,苏樱整个身子都猛地向前倾倒,要不是系着安全带,她的脑袋可能就要磕开花了。
苏樱大叫:“总裁大人,你……”
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就被某人吞入月复中。那样炙热的吻,毫无预兆,带着明显的怒意,恨不得将她嚼碎,一口一口的吃下去。那样霸道,那样强势,不容一丝抗拒,苏樱越挣扎,他就越是强硬,直到生生的将她逼到车窗的边沿,动弹不得,然后任凭这他无所欲为……
苏樱简直要疯了,总裁大人这是发的哪门子神经……
但是苏樱深知总裁大人大多数时候都是个风度翩翩的君子,但是偶尔禽.兽起来,也会超越一般人。
而且这个时候越是反抗,他就越是强硬,直到你投降为止。
没有办法,苏樱只好狠了很心,张嘴就咬了下去,咸腥的血味道在口中弥漫,可是瞬间苏樱也觉得嘴唇一痛,原来总裁大人也把她的嘴唇咬破了,血腥味更重混合着容靳修强势的掠夺混入口中,呛的她非常难受!
禽.兽啊!
苏樱想大吼大叫,可是却丝毫发不出声,手脚都被钳制,她一动不能动。
但是疼痛让苏樱还有一点理智,她明白这个时候首先要安抚总裁大人,她也算是有两次经验了……唯一的办法就是……
苏樱开始回吻容靳修,动作很温柔,也很耐心,但是还是稍显稚女敕和笨拙。总裁大人的耳根最敏感,苏樱小心翼翼的将唇已过去,用牙齿轻轻咬了咬他的耳垂……
这样做显然很受用,之间总裁大人的暴戾与紧绷渐渐放松,甚至微不可闻的哼了一声,原本紧紧抓着苏樱胳膊的手也渐渐下滑,移到了苏樱的后背上。
苏樱终于觉得自己活过来了,能动了。
就在这个时候,苏樱猛地抬腿,曲起膝盖就是一顶,只听见总裁大人闷哼一声,整个身子剧烈的颤抖,脸上浮起剧烈的痛楚,浑身都软了下去。
苏樱也不知道踢到了哪里,总裁大人脸色十分难看,肯定是踢的狠了。
心里又生出愧疚来。
“那个,对不起,总裁大人……我不是故意的。”
容靳修的头落在苏樱的肩膀上,似乎在克制着什么。
总裁看到总裁大人的额头竟然有汗珠,怎么痛成这样了?
苏樱有些害怕了。
声音小小的:“那个,总裁大人,我下手太狠了,可……谁叫你耍流.氓,到底伤哪儿了,给我看看,要不要去医院?”
“闭嘴!”
容靳修恶狠狠的吐出这两个字,但真正说出来竟然有些气若游丝。
苏樱也不敢动了,因为总裁大人抓住了她的手,竟然隐隐的在发抖。
总裁大人在他的肩膀上休息了好久,才缓缓抬起头来。
这个时候,他的神色已经恢复如常,只是面色还是有些难看。
被总裁大人放开以后,苏樱端端正正的坐在副驾驶座上。
拿眼皮撇他,瞥一眼……再撇一眼……
终于说话:“总裁大人,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对我耍流.氓,虽然刚刚我是过分了点,但,这都是自我防卫!”
苏樱原本想用一本正经的说辞为自己刚刚的伤害行为开月兑责任,但是不小心又瞄到总裁大人乌云密布的一张脸,瞬间噤声,不敢再说了。
容靳修这辈子还从没有被“耍流.氓”这三个字形容过。外人眼里的容靳修不仅商界奇才,而且仪表不凡,风度翩翩,神仙一样的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男子。
平日里,他同谁多说一句话,就是天大的恩赐,怎么凡事到了她苏樱面前,就都变了味呢?
“苏樱,你是我妻子,我亲你,抱你,甚至于……”容靳修顿了顿:“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容靳修的语气冷然,很像他在商业谈判的语气,这样的语气说出来的话总觉得是那样理所当然,令人信服。
明明是总裁大人耍流.氓,但是又一瞬间,苏樱觉得倒是自己做的不对似得。
“总裁大人,我是你的契约妻子,而且,几个小时之前,你已经解除我们的合约了。”
“所以,你就迫不及待向你的老情.人投怀送抱去了?”
他转过头来看她,眼神慑人。
苏樱当然不服气:“你别血口喷人,我和他什么关系也没有。”
“那我刚刚看到的是什么?”容靳修冷哼一声,些许讽刺:“你可别告诉我你们那是打招呼的礼仪.”
“对,那就是打招呼的礼仪,从小到大我们都是这样打招呼的,人家国外还见面就吻呢,什么时候我也学学!”
“苏樱,你……”
容靳修正待发作,苏樱也不甘示弱:“总裁大人,你说女乃女乃住院了,是骗我的吧。”
容靳修不说话,冷冷的看着她。
看容靳修不说话,苏樱心里更加确定了:“总裁大人,你怎么能骗人……”
“女乃女乃是真的住院了。”说罢,他启动车子,去了瑞安医院。
—
苏樱从玻璃窗看到里面戴着氧气罩的金兰夫人。
苍白的脸,头发又白了许多,眼角额头的皱纹全出来了。
老太太一声纵横时尚圈,最注重保养自己的容貌,可是现在,看上去一下子老了许多。
眼泪忽然就掉了出来。
苏樱这辈子遇到的人中,除了苏嬷嬷,就数金兰夫人对她最好,事事护着她,就算和总裁大人是假合约,但是苏樱也将金兰夫人当做亲人。
“女乃女乃到底怎么了,好好地,怎么忽然……”
“心肌梗塞导致心源性休克和急性左心衰竭。”他的语气平静凝重。
苏樱知道,他的心里肯定很难受,女乃女乃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苏樱忽然想到什么:“女乃女乃的手术不是定在这个月?什么时候动手术?”
这都快七月底了,也没听到声响。
容靳修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手术取消了。”
苏樱大惊:“为什么呀?”
容靳修不再说话。
——
苏樱一个晚上都守在病床边。
容靳修告诉她,危险期已经过了,叫她回去休息,她也不肯。
清晨五点的时候,金兰夫人终于醒了,侧头就看到坐在床沿的苏樱。
苏樱一动不动像个木头人一样坐在椅子上,也不知道眼睛的落点在哪里,只觉得空空的,红红的,明显哭过了。
这个丫头其实很不错,金兰夫人打心眼里是喜欢的,自己年轻的时候,就卷入了上流阶层这个大染缸,外表光鲜亮丽,实际上背后动了很多手段与心机,也受尽了屈辱,磨灭了自尊与单纯,活得很累,也失去了太多。
看到了苏樱,就好像看到了少年时候的自己,身上带有干净的自然气息,仿佛没有收到一丝尘世的污染。
看着这丫头,总能让她想起奔跑在乡间竹林,在小溪模鱼捉虾,在杂货铺子偷糖果,在酱油铺子打酱油的童年的时光……
也许,她真的老了……
“女乃女乃,你醒了?”苏樱惊喜的发现金兰夫人已经睁开了眼睛。
金兰夫人缓缓的吐出两个字:“丫头……”
……
上午的时候,金兰夫人的身体已经好多了。
氧气罩也摘了,甚至觉得饿了,非要吃西城的“唐山包子。”
于是容靳修亲自开车去买。
苏樱则在病房里陪着她,一个小时的时间,院长和心外的主任都来探望了两次。
苏樱在给金兰夫人削苹果,苹果皮断断续续的,但是苏樱削的很认真。
“苏樱,你打算给女乃女乃吃苹果核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容靳修已经站在她的身边。
苏樱定睛一看,果然,一个又圆又大的苹果被自己削了一层皮之后变小了一圈。
但是哪有总裁大人说的那么夸张,只剩下核?
于是苏樱拿眼睛瞪他。
金兰夫人原本在看报纸,看到这两人,抬头:“你们两个最近怎么回事,见面就不对盘?”
“女乃女乃,我逗逗她的。”
容靳修很自然的伸出一只手揉了揉苏樱的头发,宠溺的语气。
苏樱闷闷的将脑袋移开,她还没打算和总裁大人和好呢。
要不是看在女乃女乃住院的份上,她怎么可能回来?
何况,他们的契约已经结束了。
容靳修手上拿着一个纸袋,纸袋里面是老太太想吃的唐山包子,另外容靳修还打包了两碗黑米莲子粥。
容靳修将一碗给了金兰夫人,另一碗递给了苏樱。
“我不饿,不想吃。”
苏樱并不领情,而是默默地继续削苹果。
老太太嗔怪:“苏樱,你也吃点,就算你不饿,你也要考虑一下你肚子的宝宝,你不补充营养,他怎么长大?”
苏樱稍稍愣了一下。
其实宝宝的事情,她老早就想跟金兰夫人坦白了。
只是,就算她笨,也知道,现在这个时机绝对不适合。
苏樱看向容靳修,容靳修冷冷的朝她使了个眼色,隐隐的竟然有种警告的意味。
苏樱心下也明白。
女乃女乃的心脏不好,这次住院,就是因为盛嫣的事情操心的,如果再将这个消息告诉她,一心想抱曾孙子的她肯定受不住。
于是苏樱自觉捧起那碗粥:“好的,女乃女乃,我知道了。”
喝了两口,苏樱抬头说:“女乃女乃,我听总……阿修……说了,为什么不动手术呢?你的身体最近越来越差了,我们去美国动手术好不好?”
苏樱心想,自己是假怀孕,就算现在一时不告诉老太太,过一两个月瞒不住了,老太太一样会受刺激。
说不定后果更严重,所以,她希望老太太能动手术,能把心脏治好。
老太太拉住苏樱的手,意味深长:“苏丫头,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女乃女乃活了70岁了,也活够了,那手术我也懂,风险太大了,女乃女乃老了,怕了,怕看不到曾孙子出生,就在手术台上走了……”
“女乃女乃不会的!”
金兰夫人安慰似得拍了拍苏樱的手:“丫头,女乃女乃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能抱上曾孙,女乃女乃这一生被众人夸了一辈子,捧了一辈子,可是,到头来,真正爱你的人,却一个一个离我而去,阿修的爷爷去世的时候,我上五台山给他为他吃斋念佛了三个月,寺里的主持却说我身上罪孽太重,终会罪及后人,香火延续不及三代,原先不以为然,直到我的儿子,我的媳妇甚至于养女出事,我才想起了那个大师的话,不是女乃女乃迷信,而是老了,活了一辈子才知道哪些名利,权势,地位都不重要,只希望有生之年,还能看到容家的子孙的延续,这样,就算女乃女乃死了,对阿修的爷爷也有了交代……”
苏樱鼻子酸酸的,她从来没有想过那样光芒万丈,纵横一生的金兰夫人会说出这些话。
“女乃女乃,你别听那个老和尚瞎说,女乃女乃你一定会长命百岁,你一定会当曾女乃女乃,曾曾女乃女乃……”
听到苏樱的话,金兰夫人会心一笑:“傻丫头,女乃女乃活那么久不就成了老妖怪了。”
然后,倾着身子去模苏樱的肚子,笑容慈爱满足:“我呀,能活到我曾孙出生就心满意足了。”
苏樱尴尬又愧疚。
她好想告诉女乃女乃,她肚子里出了没有消化的食物,什么都没有。
可是,她知道,她不能。
老太太看着苏樱有些难看的脸色,似乎察觉出什么了,忙说:“苏丫头,你不要有压力,我们家不是死板的家庭,你要是生了女儿,女乃女乃一样欢喜,反正你年纪还小,孩子可以慢慢生,生三五个最好,七八七也不嫌多。”。
苏樱的脸色更难看了。
这时候,门忽然被推开,进来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中年大叔。
“老太太,身体好点了没。”那人年纪接近不惑,浑身透着一股精英味,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但对老太太却是异常的恭敬。
“周叔。”容靳修和他显然很相熟,对待长辈一般的打招呼。
苏樱忙站起来,跟着容靳修喊:“周叔好。”
那中年男人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线,透着一股慈祥:“这位就是阿修的媳妇吧,你们结婚的时候我在国外有个大案子,没赶得及回来,没想到阿修娶了这么漂亮的媳妇。”
说罢冲着金兰夫人感慨的说:“老太太,当年我们认识的时候,阿修还是个孩子,一眨眼都结婚了,真是岁月不饶人,不得不服老啊。”
金兰夫人也笑:“我认识你的时候,你也还是个孩子呢,在我面前说老,见不得我老太太心情好吧。”
“老太太,我错了,还不成么,您在耀信心里啊,永远是那个风华绝代的金兰夫人。”
老太太被这句话逗乐了,开怀的笑。
苏樱有些迷惑,知道此人跟老太太关系不一般,只能陪着笑。
过了一会儿,容靳修介绍:“周叔是兰卡的首席律师顾问,也是女乃女乃的私人律师。”
原来是大律师,苏樱怎么就觉得眼前的人这么不一样呢,虽然满脸笑意,仍然有着一种不怒自威的威严。
中年大叔和老太太寒暄了一会儿,就从公文包里面拿出一份文件:“老太太,你要的资料我都准备好了。”
老太太接过来,随意翻了翻:“你办事,我向来放心。”
然后,她朝着苏樱招招手,拿了一支笔递给苏樱:“苏丫头,你在这个上面签个字。”
苏樱接过笔,朝着那份文件的封面瞧了瞧。
“股份转让协议”几个大字映入眼帘。
苏樱大惊,吓得笔差点掉在地上。
“女乃女乃,这是什么?”
“女乃女乃在兰卡还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上次生日宴会上,我已经宣布过了,这些股份全部转让给你,签了这份协议,你就是兰卡的大股东了。”
苏樱大骇,忙往后退了几步:“不要,女乃女乃,这个我不能要,无功不受禄,我怎么能做股东呢,我什么都不懂,这个我真的不能要。”
周耀信在一旁打量着这个看上去非常年轻的女孩。
老太太当时叫他准备这份转让书的时候,他劝过老太太,兰卡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那每年的收益都是以亿为单位的,如果这个苏樱心怀不轨,或者野心勃勃,一旦转让过去,对兰卡将会是极大的威胁,又或者,将来万一他们夫妻两个人感情不和,离婚了,对兰卡也是巨大的损失。
他不明白,老太太一向精明,怎么会做出这么鲁莽的决定。
但是,现在看来,他担心的那些事情应该不会发生。
他纵横半生,阅人无数,看人应该不会看错,心里便放了心。
金兰夫人听了苏樱的话不高兴了:“你怎么是无功不受禄呢,你怀了容家的第四代,就是大功一件,这些股份不是给你的,是给我的曾孙的。”
苏樱虽然对股份这种东西没什么概念。
但也知道在兰卡公司里,持有的股份达到百分之五,就是大股东了。
苏樱心里又愧疚又着急,又不能直接说明自己不能接受的原因。
只得求助容靳修。
说实话,她和总裁是雇佣的夫妻关系,而且这份合约早在昨天晚上就解除了。
总裁大人估计是碍于老太太的病情,仍旧暂时延续合约。
但是,在苏樱心里,这份“工作”她已经被总裁大人开除了。
所以,打死他,也不能签这个字。
何况,总裁大人也不可能让她签的。
容靳修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语气也是云淡风轻。
“苏樱,女乃女乃叫你签,你就签吧。”
有没有搞错??
怎了连总裁大人也没有了立场?
她要真签了,说不定就真的一辈子和总裁大人牵扯不清了。
苏樱进退两难,签也不是,不签也不行。
纠结了半天,心一横,大笔一挥,就签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