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白老先生健康长寿!”这是万钢在说话。
“谢谢!”白老先生笑容可掬。
“杜先生,我们先去开房吧,把身上的东西放在房间里,然后还要去悬崖边拍照呢。”还是万钢在说话。他的意思很明确,他是在提醒杜别林抓紧时间,我们的主题不在这里。
“不好意思,白老先生,我们先去开房了。”杜别林领会了万钢的意图。
本来按杜别林的意思还是开三个房间,但刘小婵说在这深山野林里一个人害怕,问了有没有套房,回答说有,于是就开了一个套房和一个标房。
这一切安顿好以后,杜别林开始带他们到自己当年坠崖的东面悬崖下。
幸好刘小婵今天有思想准备,穿了一双旅游鞋,如果是像往日一样穿高跟鞋的话,这条半小时不到的山路,其坑坑洼洼,凹凹凸凸的岩石路面,她至少要绊倒好几次,除非边上有人时刻搀扶着。
到了目的地,杜别林仰面看着直上直下的陡峭岩壁,心里真是感慨万千,几十米的高度坠落,不但生命还在,连残疾也没留下,真是苍天有眼啊!他指着那颗依然生气盎然的罗汉松说:
“要不是这颗罗汉松,我肯定要五脏迸裂!罗汉罗汉,罗汉就是神仙嘛,只不过是神仙里面的初级阶段,但已经开始拯救人类了,他距离菩萨、距离佛已经指日可待了,来,我们一起跪下拜一拜这颗罗汉松!”
四个人一起跪下,虔诚的拜了三拜。
刘小婵的美腿相对来说比较女敕,又只穿了一件单裤,所以跪在坚硬的岩石上,膝盖明显的感觉疼痛,但她不敢撒娇,等到大家起身她才起身。
杜别林又指向峭壁半腰处,那颗使他重力加速度得到缓冲的、为他献出生命的苗木的位置,说:
“要不是那颗小树苗帮我抵挡一下,纵然有下面的罗汉松接驾,我也至少要落得个缺胳膊断腿的后果。”
“我们也拜一拜吧。”周来法说,
“嗯,我们就站着拜两拜就行,心诚则灵。”估计杜别林的膝盖在坚硬的岩石上也有了感觉,他猜想自己一个大男人都有感觉,刘小婵必然“很有感觉”了。
在回“章子怡山庄”的路上,杜别林说:
“要不要先去后面半山腰的狭缝洞口打探一下?度假村面前没有修路上去,说明那个溶洞还没有得到开发。”
“杜先生,去那个溶洞口还要多久?”刘小婵有些气喘吁吁地问。
“也要半个小时左右,而且都是带有坡度的有的是带有攀岩性质的。不过我说的攀岩只是拉着树枝上坡,并非真正的攀岩,小婵不要恐惧在先,呵呵。”
“那我们明天直接去吧,今天去了还要下来,明天还要再爬一趟,不合算。”刘小婵找的借口还真有点小脑筋。
“哈哈哈,天天在天上飞来飞去轻松惯了,现在脚踏实地的肯定是吃不消了,我知道你今天确实是累了,好吧,我们回去好好的尝尝以前白爷爷经常做的河鲜美味,然后养精蓄锐,对付明天的穿越溶洞。”杜别林说道。
晚上的河鲜吃得确实过瘾。可能是这里的水质超好,每个品种的鱼都非常的鲜美。而且厨师的手艺也很到位,尽情地释放了河鲜美味的优势。
万钢和周来法满面红光,看得出来吃得很尽兴。
刘小婵和杜别林也不在话下,他们平时都在大城市的有头有脸的饭店吃饭,像这种近乎农家乐的原汁原味的烹饪法,倒是让人大有回归大自然之感慨。
第二天早晨开始出发了,因为要爬山坡钻溶洞,大家尽可能的都轻装上阵,但必须带的东西都必须带上。
譬如四个手电筒,一人一个;三把匕首,三个男人一人一把,刘小婵就免了。
只是杜别林粗中有细的事先为刘小婵准备了一副柔软的白手套,这在上坡和穿过溶洞以后下坡拉着树枝时用得着,而且很重要。刘小婵的粉手必须要得到这样的保护。
开始上山了。他们中的每一个人都没有料到,原来要爬这段山坡是如此的艰难,包括杜别林在内。
这里是纯大自然的原始生态,根本没有一条人为的路可选择。
杜别林忘了,当初他跟着白爷爷经常穿梭于道观和花岗岩码头之间时,那条道都是白爷爷很长时间来回走动积攒下来的有限空间,如今已经十年过去了,乔木还好,它是往上长的;而灌木和草本植物的天性就是横七竖八、张牙舞爪的生长。
虽然他十年前和白爷爷经常走的这条道,但现在都早已被灌木丛和稀奇古怪的草本植物所覆盖,要想前行一步,就必须披荆斩棘,否则寸步难行。
可这个穿越溶洞的计划是一定要完成的,因为居士爸爸是一定要去看望祭拜的,白雪的地址是一定要找到的!
怎么办?没有别的办法,只有走一步算一步。
杜别林想起居士爸爸和白雪白爷爷的恩情,面前的这点困难算什么?
“万钢,周来法,我们就是蚂蚁啃骨头,哪怕是愚公移山,也要开辟道路,穿越溶洞,到达道观,来,我们开始吧!”杜别林仿佛是发出了号令。
三个男人开始奋力的披荆斩棘,好在每个人手上都带了刀具,多少能够起到一点辅助作用。
刘小婵帮不上忙,就在后面把他们砍下来的枝条往两边扔。
足足干了一个小时,只不过往山里延伸了将近二十米,杜别林和万钢已经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坐地歇息。只有周来法依然显得精力充沛,还能继续。
杜别林想起十多年前自己在得拉尔大峡谷趁着枪战逃跑时,一个人带着手铐脚镣都能披荆斩棘几十米,难道现在已经老了?不中用了?
当然不是。一个人在面对死亡威胁逃跑的情况下,他的潜力和潜能的爆发那是不可估量的,那种情况下能够做到的事,现在做不到,那是太正常不过的事了。